二十万徐军先锋在武田的率领下迅速东进,正行走间,忽听背后传来阵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武田大惊,回身急看,便见西方的天空几乎已经被大火映空,那山崩地裂般的喊杀声简直如延绵不绝的奔雷一样滚滚而来,而且越逼越近!
景武田惊道:“传令三军,跑步前进,若被吴军追上,我大军休矣!”徐军这时归心似箭,兵无战心,闻令惶惶,急急而走,直奔安阳而来!
武田前军一口气急奔出二十余里,渐渐和后军脱开距离,身后如雷般的喊杀声也渐渐隐匿不见!武田松了口气,传令道:“大军不许停歇,吃点干粮充充饥,等到中午再埋锅造饭!”徐军们闻令,顾不得叫苦,只得咬着牙继续急进!
太阳渐渐从地平线上升起,火红的赤日放射出万道金光,遍洒在刚刚苏醒的苍茫大地上,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金色!远方的天空,几朵飘飘的白云也被镀上了一层美丽的金色,天空火红火红的,像是着了火一样,显得分外壮观和美丽!
然而惶惶然如漏网之鱼的徐军们根本没有心情欣赏这美丽的景色,只顾埋头赶路,渐渐地走进一处峡谷之中!
按照惯例,徐军们本应该派出斥堠沿途打探清楚方才能进军的,只可惜现在武田心神大乱,只想早日突破安阳吴军防线,逃出目前的险境,竟忘记了要派斥堠仔细打探!
于是,在武田致命的疏忽下,二十万徐军先锋部队渐渐进入峡谷,迄逦向东而行。而在山峡的顶端,密密的丛林之后,五万秦军骑兵正下马埋伏在此,人人弩上弦、剑出鞘,准备激战!
李信率领军队伏在山顶之上,正悄悄地向下窥探。果见徐军打头阵的是清一色的蓝甲精锐——孙氏雄兵,而领头的却是和李信打得难分难解的孙虎!
李信低声对着副将笑道:“果然是损失精兵打头阵,王上真是料事如神啊!”副将点了点头道:“是啊,王上作战无数,沙场经验,非我等可及也!那么,将军,可以进攻了吗?”
李信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山下毫无防备的徐军,点了点头道:“可以!传令下去,箭矢飞石主要对着孙氏精兵招呼,打死几个算几个。而且要派出一队精兵在山顶上给本将奋力摇旗呐喊,务必给本将作出一副雄兵千万的模样!”“喏!”副将迅速安排下去!
于是,正当武田率军急急而走的时候,忽然间山崖上传来一阵响亮的梆子响。梆响过后,山林间的宁静瞬间被打破,无数吴军密密麻麻的从山崖上探出头上,大声狂呼着:“杀——!杀尽徐军,活捉武田!”
这惊天动地的一喊不禁让武田在马上吓得一个哆嗦,抬头看处,两侧山崖上密密麻麻地到处都是吴军,无数兵器的寒光在清凉的晨光里显得分外阴寒。武田大惊道:“怎么回事?此处如何有吴军在此?”
就在此时,两侧山崖上箭如雨发,数以万计的箭矢如同漫天青色的流星般怪叫着呼啸而下。措不及防的徐军们纷纷中箭,绽放着一朵朵诡丽的血花,山谷中顿时惨嘶声一片,无数徐军重重地一头栽倒于地!
紧接着巨大的擂石、滚木发出隆隆的巨响,从山顶上蹦蹦跳跳地飞撞下来,由于速度太快,巨石和滚木在半空中禁不住发出“呼呼”的巨响,直吓得徐军们肝胆俱裂,奔走不迭!然而,山谷狭小,徐军们避无可避,逃无可逃,一时间被撞飞、压扁者不计其数。山谷内一时间弃斥着一种渗人的重物猛击人体的沉闷声!
短短片刻功夫,谷内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噢——!”山顶上的吴军们见状欢欣鼓舞,禁不住嘶声呐喊,一边将得胜鼓敲得山响,一边奋力摇动旌旗助威!武田勒马抬头急看处,旌旗上一个个斗大的‘王’字赫然在目!
武田不禁惊得目瞪口呆:“‘王’字旗!?难道是安阳方面的王远军已经挥军西进,前来和宋初元前后夹击我军!?糟了!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若不拼命,我命休矣!”
武田奋力抽出长剑,大喝道:“弟兄们,不要慌,快快冲出峡谷,只要冲出去就安全了!”徐军们大悟,逃生心切之下,当下一窝蜂似的冒着漫天的矢石向着谷口急窜而去!
吴军们如何肯放,箭矢对孙氏雄兵杀伤力不大,便密密麻麻的对准一般徐军开火,而将滚木、擂石的攻击方向主要对准了孙氏雄兵!于是,在前开路的孙氏雄兵们连绵不断地遭到吴军们一波接着一波的疯狂进攻,如雨的巨石和滚木不停地砸落在密密麻麻的红色身影中,溅起一朵朵激射的血花。
可怜悍勇绝纶的孙氏精兵此时竟毫无还手之力,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
孙虎亲见一名名孙氏子弟在吴军的巨石、滚木、火箭下无助地丧生,不禁目眦欲裂,像疯了一般就要登崖强攻!几名副将连忙架住孙虎,苦劝道:“少将军休要鲁莽,王远部吴军人数众多,又占据地利,不可强战!还是快走吧,万一宋初元所部再追上来,我全军休矣!”
孙虎咬牙瞪视崖上吴军良久,方才恶狠狠地下令道:“走,这笔血债以后再算!”一时间,徐军以为受到前后夹击,不敢恋战,只顾奋力脱出山谷,一路遗尸无数,落荒而走!
……
战斗终于暂告一个段落,巨大的山谷中到处都躺卧着徐军们的尸体,空气中飘浮着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原本威严的旌旗四散乱躺着,几乎被乱军踩成了破布;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