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李信也是骑虎难下了,李信狠下心肠,猛一咬牙:“狭路相逢勇者胜!今天必要踏平你孙氏精兵!”
“杀——!铁骑无敌,唯有吴军!”李信嘶声呐喊着,奋力挥动着手中的大戟,驱动战马尽情狂奔!耳旁呼呼风号处,心中的那一股战意几乎像一团燃烧的烈火般让李信红了眼睛!“嗷唔——!”吴军骑兵们像苍狼般怪叫着,踏动着颤抖的大地,席卷而来!
“四百步!”徐军呐喊着!“嘿!嘿!嘿!嘿!……”徐军步卒们用手中的兵器敲击着盾牌,发出整齐划一的声音“咚咚咚咚……”!沉闷的声音坚强而有力,贯穿着澎湃的战意和誓死如归的豪迈!
“三百步!”声音越见颤抖!“两百步!”声音几乎已经嘶哑!“一百步——!”长长的尾音尚未结束,孙虎猛一挥手:“步卒,上!”
“杀——!”二千余名孙氏精兵左手持盾,右手持战斧、重剑、短枪,席地卷来,像一团蓝色的云彩扑向吴军!李信猛然想了起来,大喝一声:“注意马腿!”话音刚落,奔腾的骑阵已经结结实实的和徐军步卒们激情地碰撞在一起!
在两军相交的那一霎那间,孙氏精兵机警灵活的闪开奔腾的战马,以盾牌遮护全身,而手中战斧、巨剑则纷纷向马腿招呼而去!
“咴——!……”无数吴军战马惨嘶一声,重重地一头栽倒在地,不少吴军骑兵随着战马的猛然倒地,收势不住,像腾云驾雾一般的飞了出去,重重地掉落在地上!不是摔断了胳膊就是折断了脖子,侥幸尚有知觉的还没有爬起身来,便被围上来的孙氏步卒斩得血肉横飞!
而且在五万人的骑兵部队中落马,那下场就不用说了。而李信又惊又怒,再次大呼:“注意脚下!击敌侧后!”
吴军们闻听将令,立时学乖了,看见孙氏步卒席地扑来,便重重地一提马缰。战马长嘶声处,腾空而起,巨戟随即直刺而下,重重地从徐军的天灵贯入,直通脏腑,直把徐军们杀得像个破娃娃相似!骑兵对于步兵永远都是有优势的。
“噢——!”吴军们见战术奏效,欢呼一声就要如法炮制!谁知下一批故伎重演的吴军们再次操纵坐骑腾空而起时,巨戟直贯而下迎着的却是坚固的盾牌!
“咚!”一声闷响处,巨戟被重重弹回,随即徐军们反击了:“扑……!”一支支锐利的短枪从盾牌后急速伸出,重重的从马腹直贯而出,将吴军连人战马刺成肉串;“喀嚓……”重剑和战斧也飞快地从盾牌后伸出,竟然将吴军战马的后蹄硬生生地斫下一片,随之落地的吴军不待挣起便乱吴军乱刃分尸!
有的没被乱刀砍死,也被马踏而过成为肉泥了。
一时间,吴军奔腾的骑队竟然被这两千多徐军悍卒死死挡住,吴军如雨落般倒下一地的勇士,生生地将这黄色的大地染成赤红!
徐军们的应变能力竟是如此的出色,近身战力竟是这般的凶悍,李信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忽地,李信想了起来;三才阵!仰天一阵长啸处,骑阵中顿时响起了一片奇特的鼓号声:“呜呜呜……!”
号声一动,吴军们原本奔驰如潮的骑阵瞬间变了。吴军们倏忽间以三人为一小阵,形成了一个内凹的倒三角形,再度重整旗鼓、迎击上来!
当徐军悍卒再次席地卷来时,吴军的攻击军阵展现了威力:处于内凹的倒三角内顶的吴骑大声咆哮着对徐军发动了狂暴的进攻,他的进攻立即被徐军用坚盾挡住,然而此时倒三角形前方侧翼两个顶点的吴骑在徐军忙于防御内顶吴骑攻势的时侯,同时也发动了进攻!孙氏步卒立即渐入了三面受敌的无助窘境!
“扑扑扑……”早晨温暖的阳光中,迅速绽放出徐军们一朵朵悲壮的血花,血色的天空一时变得分外妖异和血腥!
“杀——!”吴军们一见军阵有效,欢呼雀跃着驱动庞大的军阵瞬间便将两千余孙氏步卒淹没在黑色的钢铁洪涛中!
在天空高高的望去:庞大的红色火海中,一点点蓝色奋力挣扎着,顽强抵抗着红色死神的吞噬,然而蓝色毕竟太过渺小,在占据巨大优势的红色面前,终于抵挡不住,迅速溃败,淹没在死亡的怒涛之中!
然而,孙氏精兵不愧为徐州最悍勇的精锐,这些杰出的勇士们见到再也无法抵挡住吴骑狂飚突进的脚步,愤怒了、燃烧了,他们咆哮着、怒吼着,舍弃了护身的坚盾,飞扑向四面八方涌来的吴军!在吴骑青色的长戟重重贯穿自身身体的同时,他们也用手中的寒芒将死亡同时送给了吴骑!
一命抵一命,徐军们的勇气竟是如此的豪迈!为了捍卫国家的荣誉,他们完成了一个军人的最高使命:血战到底,不死不弃!
阵后的孙虎见战况不利,孙氏步卒死伤惨重,心中悲愤不已,哀伤的泪水立时涌入眼眶:这些孙氏精兵都和孙虎来自同一部族,都是孙氏的优秀子弟,人人沾亲带故,有着共同的血缘!然后,就是因为这些孙氏精兵彼此间都是亲人,所以孙虎在战场上看着亲人依次阵亡不禁感到了一种巨大的痛苦!
“嗷唔——”孙虎怒了,悲愤得像一只狂怒的苍狼,银色的战甲几乎在奔腾的战意中燃烧,黑色的双眸变得赤红,整个人简直像是一头暴怒中的神狼王一般充满着汹涌如潮的巨大杀气!
“孙氏不败!杀——!”孙虎狂吼着,挥动着黑色的大戟,驱动白色的飞骏卷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