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陆议大人!前线军队遭受孙策军的火攻,死伤过半,陆安言大人目前重伤昏迷不醒,族长大人……族长大人他……”跪在地上的士兵欲言又止。
“仲父大人他怎么了!!!”陆议拍案而起。
士兵低下头,好半响才抬起头,行了个礼:“族长大人他……走的很光荣……”
陆议瘫坐在椅子上‘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想到火计了……为什么却没想到敌军会用……如果我心思能够再缜密一点……如果我能够想得再周全一点……现在安言也不会……’
“陆议大人!!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士兵出声打断了陆议的思绪。
“找遍所有的大夫,无论如何都要把陆安言给我治好!还有,立刻派人去严虎、陈瑀、王严那里求得军粮!有多少是多少!粮食优先供给军队以保战斗力!仲父大人的葬礼一切从简!等陆氏一族恢复后再重新择日办葬礼。”陆议立刻为接下来的行动做了布置。
“陆议侄儿!”年仅9岁的陆绩冲到了陆议的面前,“陆议侄儿,教我习武吧!我想代替安言姐姐上战场!我不想在怎么叫安言姐姐她都醒不过来,我想她醒过来!我想让安言姐姐带我去山上看星星,陆议侄儿,安言姐姐是不是醒不过来了!呜呜呜~”
陆议拍了拍陆绩的脑袋,将陆绩抱在怀里:“乖,不会的,我和你安言姐姐还有很多事情没有一起做,她不会不醒过来的,而且,她舍不得离开我的。你不喜欢武学,不用勉强自己的,乖,去看看你安言姐姐,说不定她现在已经醒了正找你呢!~”
“恩!”陆绩飞快的跑了出去,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也不顾疼,爬起来随意拍了拍就冲进了安言的病房里。
陆绩跑出去后,陆议颓然的坐在胡床上:“安言……安言……我求求你了……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好一会儿后,陆议抹去眼泪:“来人!叫大长老(当初陆康的亲信)和二长老(陆儁的亲信)来一次!”
“诺!”
“代理族长,有何吩咐?”大长老和二长老走进了军议室,陆议这段时间的表现,在他们眼里,已经完全能够胜任代理族长这个职位了,自然将对陆康和陆儁的忠诚转移到了陆议身上。
陆议将粮食问题以及分配方式全部和大长老二长老交代了一遍,大长老二长老思考了一下:“确实是目前来说最好的办法的,只是这样就要苦了最底层的陆氏族人了。”
见大长老二长老都没有反对的意思,陆议匆匆交代了几句,大致布置了一下详细内容,就奔向了陆安言的病房,陆安言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呼出的气多,吸进的气少,绷带殷红一片,血不断透过绷带渗了出来,床上被子上都是,陆议见状顿时暴怒,揪起大夫的领子,强忍住怒吼的冲动,责问道:“你有没有好好给安言治伤!!!为什么血到现在都止不住!!!”
陆瑁拉住被愤怒冲昏头脑的陆议:“哥哥!安言姑母一定没事的!别这样冲动!”
大夫跪在地上唯唯诺诺的回到:“老夫已经尽力了啊!但是这位少爷公子(因为陆安言长相男子又平胸不爱解释性别,除了陆家都以为她是男的。)伤势太严重了,治不了,治不了。”
陆议一拳打烂了身边的桌子,怒吼道:“滚!!!!”
“老夫这就滚,这就滚,尽早为这位少爷准备葬礼吧!”
陆议举起一大块桌子碎片,用尽全力砸在了大夫的身上:“滚出去!!!”
陆议自幼和陆安言一起习武,虽说武艺没有陆安言高强,但全力一砸也不是普通人能够受得了的,大夫当即脑浆迸裂,倒在了地上,断气了。
“哥!!!你太冲动了!!!”陆瑁顿时脾气就上来了,“你把大夫敲死了!!!谁还敢给安言姑母治伤???!!!”
说完,摔门而去。
陆议颓然的跪在地上,牵起陆安言的手,十指相扣,又吻又摸,眼泪止不住的掉落下来:“安言……安言,安言你看看我,你告诉你都是装的,你起来啊!起来啊!像小时候你假装从树上掉下来一样,在我急哭的时候跳起来刮我鼻子告诉我你是在耍我啊!我不允许你离开我!我不允许你离开我!你忘记当初你在从祖祖父坟前发的誓了吗?!他们孙家的人都活得好好的呢!!!你忘记你说好要和我永远在一起的吗?我不允许你比我先走!!!你听见了吗???!!!安言!!!!为什么!!!!安言你看看我啊!!!!我不允许你先我一步走!!!你明白吗???!!!安言!!!”陆议歇斯底里,痛彻心扉的喊叫,让所有陆氏族人都开始低泣了起来,天塌下来一般的绝望笼罩着整个陆氏一族。
陆氏,真的还有救吗?
红叶尽,
秋声默,
孤烟余烬飞花落。
卷帘自起日渐寒,
夜风呜咽谁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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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语覆,
人心寞,
欲语不及终隐没。
世,
此时、又谁擦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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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虎:三国演义中的名字为严白虎,江东望族,与陈瑀联合抵抗孙策军,但仍被击败,家族被孙策击破后不知所踪。
陈瑀:自称吴郡太守,陈登同族叔父。
王严:即王朗,本名王严,字景兴。东海郯(今山东郯城西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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