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杀戮依旧是在追逐不停,无数的黑色影子开始散发着更加阴森的气息,他们抽出了胸口上的碎骨成为了最锋利的武器,即便是鬼狼也显然的有些招架不住这些密密麻麻的人影。
他们并不是麻木而又单纯的在移动着,那种几乎是超越了普通佣兵的身手或许只有一人还不足以对他们构成威胁,显然的自己之前在那个废弃的村庄里并没有察觉到这一切,也或许自己早就应该是想到的才对。血目猩红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那样一个被废弃了的小村庄里,除非那个地方有着让它们无法离开的理由或者是食物。
“该死的···如果不能够找到那个玩意的话···”
现在回想起来,或许当时正是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所以才会早就了这一切的发展,那枚猩红的隐匿在自己身边的眼珠子,应该就是所有的血目猩红之中最重要的那一枚了,也就是被称之为母体的血目。
然而杀戮的戏码依旧是持续着,即便是鬼狼大口的喘着粗气奔跑在森林里,身后的那些家伙们依旧是飞速的追赶着他们,锋利的骨头给随意的抛出值周笔直的没入了树干里,就像是不需要任何打磨的匕首一样,这种超出了常人预料的本能和力量完全不像是一群游走的行尸走肉。
而芬里尔狼只能是快速的奔跑着,它无法去等待着鬼狼只能够是看着他挡下来那些飞过的骨头,尤其是那个跟在他们身边显然已经是快要到了极限的男子,剧烈起伏的胸口上被密集的汗水所打湿,一缕缕的碎发粘稠的粘在了自己的面孔上,他的那把弯刀被硬生生折弯了大半,已经是完全不能够保持最基本的防御了,更不要说是回过头来进攻了。
他也再也无法出手,当他扭过头去看着那几个血肉掉落着发出狰狞惨叫的人影,喉咙里的嘶哑就流动着滚烫的泪水。
“小心了。”
一把抓紧了释天的衣服将他甩了出去,右手中的长剑被三道白骨瞬间击退了出去,鬼狼整个人狼狈的稳住了身子一个翻身退出去了几步,他的目光里开始流露着一种阴沉的黑色,似乎是已经厌烦了眼前的这一切一样,那种流露在表情里的东西一点一点的让他的表情不自然了起来。
面前的墙壁将他们堵了起来,成千上百一样的逐灵人将他们死死的围绕了起来。
芬里尔狼暴怒而起想要扑开一条道路,但是还未等它完全的跳跃起来便是给坚硬的骨头击中了左腿的位置瞬间坠落在了地面上发出了苦痛的呜咽,而鬼狼更是面色狰狞了起来手中的黑剑划破了空气里的弧度一瞬间降临在了空气里,那几道扑上来的人影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便是被陡然刺穿了心脏崩裂而亡。
“我们要怎么办?”
释天一把将扑上来的家伙给击飞了出去,他挥动着自己的拳头似乎是格外吃痛的皱紧着眉头望着眼前这些围绕成为一圈的家伙们。或许是因为之前他们就已经是觉察到了什么事情,但是无论是再过意外自己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怎么会出现这么多的血目?”
鬼狼有些困难的将那几个家伙给荡开,那种腥臭的味道像是剧烈的毒药一样让人无法凝聚精神进行进攻,而且模糊不清的黑夜里根本分辨不清出方向,即便是那些猩红的心脏有力的发出了跳动的响音,但是视线却不知道为何开始越发的模糊了起来,浑身的血液流淌的难以发挥足有的温热,连抬起自己的手臂都是开始渐渐的吃力了。
瞥了一眼痛苦的倒在了地面上想要站起身来的芬里尔狼,鬼狼一咬牙再一次发出了几次致命的闪击。
但这也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茫然的血海一样的人群将他们一点点的给吞没掉,死寂的黑夜之中似乎是只剩下了一双无声的布满了血丝的瞳孔缓慢的注视着他们两个人,以及那头已经是失去了战斗能力的芬里尔狼。
而直到如今,鬼狼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去察觉到那个隐匿在黑暗之中的母体。
更加奇怪的是自己根本无法看到空气里弥漫着的血管到底是伸向何处,这样一来几乎是很难在被包围了的情况之下找到那个母体并且杀死它。
时间悄然的流逝在自己的手指只见,跳动着的心脏伴随着呼吸越发的急促了起来。释天抹了一把左脸上腥臭的血液狠狠的甩了甩,他的手臂也是被那些骨头给划伤了几道的伤口,不过好在他的衣服倒也算是结实不至于受伤,但是显然的已经是很难再继续的抵抗接下来的进攻了,而站在一边的鬼狼也是咬着牙抵挡着这些逐灵人的进攻,空气里的血雾越发的浓郁自己的呼吸便是越发的急促了起来,那种微妙的变化好像是自己的瞳孔里翻滚着的一抹血腥和火热,微弱的不可察觉一般。
“该死的···难道真的要用那个吗?可是一旦我···”
胸口剧烈的疼痛瞬间让鬼狼的意识模糊了起来,他整个人不受控制一样的倒飞了出去狠狠的摔在了地面上,身后的逐灵人一跃而上想要将他给扑倒在地,好在释天一把将他给拽了起来,但即便是如此身体依旧是在那一瞬间失去了反抗的意识,整个人作呕一样的捂着胸口大口喘着粗气。
恶魔的灵魂,似乎是要破土而出了。
即便是鬼狼拼命的压制着,但是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是有些的异样了起来。
作为弑神者被寄生存在一样的恶魔,他们虽然无时无刻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