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颜回头看了几人一眼,悠悠道,“你们老瞧着我干嘛?”
不就是给他们亮了一嗓子吗,大惊小怪的。
“如果不是瞧着你这样貌口音和我妹妹相似,我真的要怀疑眼前这个司徒颜是谁假扮的?”司徒浩源在身后扯了扯她漆黑发亮的长发,一副要检验的样子。
司徒颜从他手里抢救出自己的长发,瞪着他,“二哥三哥你瞧他,头皮都要给他扯下来了!”
“四弟,行了行了,说话就说话怎得也动上了手脚!”三公子司徒浩然道,见他施施然地摸着鼻子,才转向司徒颜,“不过妹妹你唱的那是什么歌曲……挺怪异的!”
司徒颜弯唇莞尔一笑,“保密!”
“我们出来可不是讲这个的!这都沿着河边走半天了,哥哥们,干点啥吧?”她眨巴着古灵精怪的眸子看向他们,眸子里闪烁着光。
青山绿水的,要只是沿河走走聊天太暴殄天物了。
“那干点啥啊?”三人面面相觑,他们觉得走走也不错。
“刚刚路过的那地,好像是片林子,哥哥们打猎,晚上我们吃野味!”好兴奋哦!
司徒浩文无力地朝天翻了个白眼,幽幽道,“我是个文弱书生,比不得三弟四弟文武双全!”
“二哥你不行?”司徒颜眨巴着兴奋的小眼神,朝他挑眉。
有女子怀疑你不行,那不行也得行!
司徒浩文咽了口口水,“我行,行,妹妹你瞧好的,书生也并不是百无一用!走走…。我们准备下打猎!”
司徒浩然和司徒浩源掩唇轻笑,司徒浩源道,“行啊,二哥,待会我们把机会都让给你,让你好好的在妹妹面前表现一番。”
司徒浩然看着满脸兴奋似朵花的司徒颜,沉着脸道,“我们进林子,你们在这里等着,绿儿好生地照顾你家小姐。”
“是。”绿儿道。
“不是,我也要去!”司徒颜忙说,这建议是她提的,很明显她想看他们狩猎啊,怎得把她抛下了。
“林子你去不得,好生的在外面待着,这河水也不错,我们去找工具的时候,让掌事给你安排条船,你沿河看看景!”司徒浩然一副没商量的样子。
转身他们一行人便走了。
“哼!”司徒颜生气的跺了跺脚,她还没看过打猎呢,原想着见识一番,谁知道依旧没机会!
绿儿见自家小姐不高兴,连忙哄着,“那林子危险的很,常常有野兽毒蛇出没,公子们不让小姐去也是担心您。奴婢陪您沿河走走,等下船来了,我们就游船也挺好的。”
“无聊!”司徒颜嘟着嘴踢着石子,看着波澜流动的水时心思又被勾起,“绿儿,我们下河摸鱼吧,这水里有鱼我方才瞧见过。”
摸鱼?就在绿儿皱眉的时候,司徒颜已经坐在地上脱鞋袜了。
“这使不得!使不得!”绿儿连忙抢她手里的鞋袜,“我们女子的脚不能外露,若是被男子瞧见了,我们的贞洁不保。将来就是许了人也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知道古代封建没想到这么封建,司徒颜从她手里抢过鞋袜,“脚丫子而已,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怎么和贞洁有关!不行,我就要去摸鱼!”
她可不管绿儿说得,其他的封建就封建吧,脚丫子也要管人家的,她就是脱了鞋袜,看看谁戳她脊梁骨,说她不贞。
“我的小祖宗,您就听奴婢的吧!”绿儿给她穿上这只,准备穿那只,她就把刚穿好的给脱了,等再给她穿好,她又脱了,这样来来去去的,最后绿儿干脆将鞋袜一甩,坐在地上抹眼泪。
“不是……你干嘛哭啊!”司徒颜见小丫头哭了,顾不得鞋袜了,赶紧哄人。
“这若是被哪个乡野粗夫瞧见了,小姐您要怎么活,真要跟那种人过一辈子。”绿儿嘤嘤地哭着,她家小姐千金贵体,将来许的人家必定是名门望族,这声誉比性命都要重要,怎得能这样损毁。
司徒颜无奈,示弱道,“我不脱了还不成,你别哭了,我就穿着鞋踩水!”
她真的觉得露个脚丫子不是什么大事,这小丫头竟这么较真。
她天不怕地不怕,最受不了人家在她面前哭了,天哪,这小丫头简直就是她的克星。
说着,她果真坐在地上穿鞋袜,“你瞧,我正在穿呢,你别哭了哦!”
改天她要试试在祁睿的面前露露脚,看看他什么反应。她就不信,男人也那么扭捏!
奇怪,她干嘛想起那个冷冰冰的人呢!
中他毒太深了,十四妃十四妃…。让十四妃见鬼吧!
她烦躁地甩了甩头!
绿儿眨巴着沾满泪水的眼睛盯着她那莹莹如玉的小脚直至规规矩矩地套在鞋袜里才破涕为笑。小姐失忆了,很多规矩大而化之,甚至忘得一干二净,她要时刻警醒着,不让小姐闺誉再有丝毫的亏损。
“去摸鱼了,走了!”司徒颜扯着她的胳膊,一起下了河水。
河水冰冰凉的,冻了她一个激灵。
“没想到这水还挺凉。”已经六月了,可能因为在乡下的缘故,这里要比城里凉一些。
“小姐我们出去吧,这水太凉了,会生病的。”绿儿有点焦虑,她没想到这水这么冰。
司徒颜松开了她,欢快地往远处跑,好不容易开心一下,她才不要出去呢。
“挺爽的,我们玩一会儿。”她笑着掬起一捧水,朝绿儿的方向撒去,“来呀绿儿,我们打水仗。”
“小姐,会生病的。”她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