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入神,两眼闪烁着神秘光彩,他昏昏蹲下,着迷地用手轻轻触碰着地面弥漫的一层血气,又伸长臂膀想去够那片燃烧着的温度。
忽然,那片火焰中现出某种黑色倒影,又拼凑出立体的图形直直飞进他脑海深处,搅扰着他的五感,折磨着他所有的三观和记忆,但尽管这一切叙述起来犹如经历了一场跨度极大的战争,但在神乐眼看着城主被一击即中便惶惶然从伞尖射击子弹向着笼内沢田纲吉而去想要一举击杀时,还是被银脑袋的家伙拦在了笼门前,胸口多出的两颗子弹穿透血肉,虽然降低了速度,却也还是射中那失血惊讶到动弹不得的女孩身体上。又是“突突”两个血洞,彼此对照。
“城主……”神乐整个人吓傻掉,一副不明所以的架势坐倒在地两眼无神,无法接受自己杀了坂田银时,这个她毕生主人的事实。
土方十四郎蹲在墙角,双手遮脸浑身颤抖地不知所措着,但他的情况又似乎和神乐并不一样。
“噗。”纲吉吐出一口血来,慢悠悠地翻身躺下,到底她还是要死了,也算死得不冤,做到了想做的事。
已经渐渐失去光彩的眼神对上另一双。
“小姑娘。”全由笼条支撑着身体的那位红眸城主眼看着也要不行了,他轻轻笑了几声,“阿银我啊,几辈子都梦不到会坐到那个位置哦,什么草莓巴菲随便吃,有一座小金库之类的,阿银根本想都没想过。”
你在说什么啊,纲吉眼前已经看不见东西了,却只觉得这位城主此刻竟有些可爱。
“对不起,做了很多坏事,小姑娘,你别死,阿银我会救你的,你等我啊。”
画面在此断片,纲吉的眼睛重重闭上,她知道,神威和晋助,会好好活着的,他们还可以继续自由的人生,不像自己。
“啪嗒。”一滴水轻轻滴落,纲吉的精神还陷入疲惫中,无法醒来。
“啪嗒啪嗒”接连两滴,是窗角被风吹倒的花瓶中洒落的滴滴液体飞落在地面发出的声音。小小的,被放置在红绸棉垫上的木偶,慢慢地仰头跌倒。
然后,随着左手慢慢扑腾,她又一次伸长臂膀使力,将整个身子坐起来,微妙地环顾周围,纲吉内心错愕,这里是……稍微有些熟悉感,只是好似来过,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她想,大概是她做梦。
可关键是,她不是死了吗?怎么会跑到这样的地方?还变成了会动的木偶?难道其实这才是她的真身?又或者死后被那个鬼畜城主给抓来祭炼了?天哪,好可怕。
这屋子似乎许久没人管过,地板桌面落了不少灰,屋门紧闭,无法探听到门外的声音。她谨慎地挪动小身子蹭向窗户,虽然有些脏,但还是可以想象出窗外已经破败的玫瑰园以前是何等壮丽。
这里是怎么了?根本不是她待过的地方。双眉紧锁,纲吉试探着沿桌腿爬下,等脚踏实地后轻轻地呼出口气。
这一切都太诡异了。走到屋门口,面对着这扇一眼望不到边的巨大房门,纲吉深深感到了无力,但她还是绞尽脑汁沿着花纹爬上,坐在门把手上各种使力扭动,恶狠狠敲打,结果忽的门把手一个转弯直接让她一百八十度旋转脑袋朝下被顺着大门洞开拍到了墙面。
鼻子可能都塌了。
哦,这木偶没有鼻子。
“嗯?没人吗?我怎么听到了响动,还以为有小偷哈哈,难道是我听错了?”高头男子背对着纲吉,而后者也不敢出声,鬼知道这些都是什么人。
“咦!”当山本武看到那处棉垫上没有了平行空间沢田纲吉的容身之处时,有点不敢置信地走前几步,正好被纲吉逮到机会一个“呲溜”跃下沿着墙根向外逃跑,可惜速度不够快,被回头的山本武看到了一片审美不敢恭维的裙角。
她来了?
走到宽阔的走廊,沢田纲吉根本分不清方向,往左往右装饰家具全部相同,简直就是重度强迫症设计出来的建筑风格,纲吉一阵汗颜,随便选了个方向闷头往前冲,却在走廊尽头听到了皮鞋响动声。
“嗒,嗒,嗒。”一声一声极有规律,纲吉吓得四处乱转,整颗心“砰砰砰”直跳,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匆忙之际,她跳到了右边茶几上的花瓶中藏身。
“嗯?”经过的黑礼帽男子停住转弯的步伐,纲吉不知道他为什么停住,害怕地直发抖,却没注意自己的帽子早已经露出花瓶外,在一片粉嫩和绿意中格外显眼。
“……”男人什么都没说,却伸手有力地端起长颈花瓶慢悠悠往回头路走去,纲吉胆战心惊地听着花瓶外越来越多的脚步和说话声,恨不得团成一个球。
“reborn,你怎么又回来了。”绿发的,同样是彩虹之子一员的威尔第露出不耐烦和诧异,“赶紧给我出去。”
reborn不以为意,“我多拿了东西。”说着,将花瓶放在里屋的桌上,大步走出。
紧挨着那桌子的大床上,躺着一个年轻瘦弱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哇,评论点击锐减,大家果然都开学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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