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all熙攘热闹,林若倚在咖啡馆室外的藤椅上,和煦温暖的阳光,一杯暖热的英式拿铁,一块可口的巧克力玛芬。周日的一天有了个惬意的开始。
阳光的温度令林若昏昏欲睡,她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看看时间,都十点了,凌月这丫头怎么还没到。
“林若!”一个女郎婷婷袅袅地朝自己走来,一头栗色的短卷发,一身优雅的小黑裙,更衬得肤白胜雪,不是凌月还能是谁?
“姐姐你迟到了半小时了!”林若指指自己的手表,抗议道。
“哎呦”,凌月亲昵挽起林若的手臂,“妹妹我从大学城来一趟市里容易么?路上堵着呢。”
林若撇撇嘴,打量了凌月一眼,“啧啧,还在上学的人穿得这么ol。这条裙子没见你穿过,新买的?”
凌月也上下扫了林若一眼,“都上班一年的人,穿得还像个在校生。这条牛仔裤是大三时咱俩一起去买的吧。”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往商场里走去。商场正在搞周年庆活动,大部分专柜都是五折,女人对打折这种东西是一点抵抗力也没有的。试衣间门口排起长队,当试衣间的门口打开时,一个个身穿美丽新衣的女人走出来,在光亮的大镜子前扭着身子自我欣赏一番。
林若和凌月边逛边试,几个小时的时间很快溜走了。两人都有收获,尤其凌月战果颇丰,两手提满大小袋子。逛了半天,腿脚酸了,肚子也咕咕叫,两人来到一家颇有人气的越南菜餐厅。这会儿过了饭点,正好不用等位。
“这顿我请,谢谢你上次半夜帮我翻译。”
凌月不客气地翻看菜单,点了几个菜,“你最近好忙啊,我等这顿饭等了两个月了。”
“嗯,最近是比较忙啦。”林若无奈笑笑。
“工作很辛苦吗?你气色不太好,还有黑眼圈呢。新老板虐待你啊?”
这个问题难住了林若。刘铭宇“虐待”她了吗?
他早上八点半之前准时到公司,雷打不动,从未迟到过,所以林若每天不得不早起至少半小时,在人流高峰时段挤地铁去上班。
他对工作的要求林若认为可以用三个字总结:“快、准、狠”,所谓“快准”就是效率和质量双优;所谓“狠”就是如果想做事更快更好,唯一的方法不外乎对自己狠一些,再狠一些。所以林若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拧紧大脑的发条,狠狠地奴役自己。
他对粗心、散漫、拖沓、迟钝等等这类缺点的容忍度几乎为零,尽管这些缺点根本就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惰性,所以作为拖延症重症患者,林若不得不痛苦地与自己多年养成的坏毛病作你死我活的斗争。
两个月的时间里,林若几次与被炒鱿鱼擦肩而过。除了ppt和发言稿事件,比如投资部同事报来的材料将合作方公司的名称“xx电子科技有限公司”错写成“xx科技电子有限公司”,林若也没发现,将文件送给刘铭宇签名。刘铭宇脸色阴沉,语气冷到可以让空气凝结成冰,“你应该庆幸这只是一份内部文件,而不是一份合同。这样的低级错误再有一次,你第二天可以不用来上班了。”
这些算是“虐待”吗?
不过,除了工作上要求比较严苛,刘铭宇其他方面倒还好。比如他大多时候还是疏离有礼的,安排她做事时会说“请”;比如他极少指使她为他办私事,从没因工作之外的事情朝她发过脾气。在他的严格要求下,自己的工作能力和效率确实较之前进步不小……
林若低低叹了口气,轻描淡写地答道:“还好啦。”
“新老板长得帅吗?”凌月对这一问题似乎更感兴趣。
“嗯”,林若点点头,这个她还是比较肯定的,借用周蕊的话,“何止长得帅?听说是我们董事长的侄子,家世、学历、能力,要什么有什么。”
“哦。有没有这么夸张?”凌月眨眨眼,“看你这么兴奋,是不是看上人家了?有女朋友吗?”
林若呵呵一笑,“我是看上人家了,不仅是我,集团上下的女孩子几乎都看上他了。那也只是看看,养养眼而已。我哪知道人家女朋友的事情。”
服务员端上第一道菜,是林若最爱的咖喱大头虾。美食当前,香气诱人,两个女人也顾不上说话了。
——
早上的金沙岛一片静逸安宁,道路上除了偶尔驶过的车,很少有行人,两旁是高大浓密的树,不时传出清脆的鸟鸣。
金沙岛没有地铁直达,像林若这样坐公交也只能到附近,需要走一段路才能到岛上。当然,住在第一豪宅区的人出行一般也不会选择地铁或者公交。
中复材料和plingon的合作在紧张推进中,双方前期进行了邮件沟通和视频会议,正式面谈的条件已经成熟。刘铭宇搭明天的航班飞美国,先做好协调和安排,包括曾总在内的中复高层过两天也将飞往美国。
上次刘铭宇将一个项目的资料带回家看,今天他不回公司,所以吩咐林若早上过来取。林若走了二十分钟才到刘铭宇住的别墅小区。小区安全管理很严,林若报了哪栋哪户,保安通过对讲机向业主确认后才放她进去。
小区里郁郁葱葱,假山流水,颇为精致。林若到了刘铭宇的c栋楼下,给刘铭宇打电话:“刘总,我到了。”
刘铭宇简单地说了句“上来吧”,就把电话挂了。
上去?林若以为刘铭宇会让家里的阿姨把材料送下来。去老板家里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