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黑衣长袍坐在案前,笔峰在手中游走,也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懂不懂的怜香惜玉啊,老娘因为你摔了一跟头,差点把门牙献给大地目的,你却坐在这里假做什么正经?
他是人是鬼啊,前日子说是要去远门一趟,怎么这么快就回来。
”你就不扶我起来?“夏晚晴微笑着试探道,内心早已经把叶渡恒骂了上千遍,没风度就算了,还装冷酷,难得一副好面孔,却配不上谦谦君子二字。
”夫人,地上冷,小心着凉。”叶渡恒仍旧没有抬头,他似乎对手里的作品更加有兴趣,笔锋走得更是行云流水,踏云生风。
“行,我自己起来。”夏晚晴扶着自己逃过大难的腰,她似乎明白什么叫伤筋动骨一百天是什么个体验,咬着牙用着乌龟般的速度移到案前。
“把你的手挪开。”还没有等他再开口,叶渡恒就先发制人,半字不饶人。
他这是在讨厌我吗?夏晚晴看了看叶渡恒所指的那只手,她虽然刚刚在地上摔了一跤,但是手掌还算干净,一点点的小污垢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好,马上,马上……”她陪笑道,趁着叶渡恒没注意,双手如闪电般,在画纸上来来回回拂了好几次。
“你……”叶渡恒的脸色像是吃到虫子一般,他站起身,将手中的笔掷地老远。
见他如此反应,心中沾沾自喜,你甩脾气,刚刚你把房门打开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老娘也会生气呢……
“夫君,你看我替添的这几笔怎么样?”她以胜利者的姿态跃然而出,洋洋得意。
“你方才唤我什么?”叶渡恒的眸子里的春水如微风划过,闪过一丝光亮,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啊?你听错了!”夏晚晴的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
“是吗?”叶渡恒问道,他想看看一回山庄,她就想玩些什么花样。
“啊,是……你……肯定听错了,我跟你说啊,这大冬天,你坐得久了难免有一点困倦,所以有幻觉。”她起先支支吾吾回道,后又灵机一动,随便扯了几句原因后果的说辞。
“既是如此,何不去榻上休息片刻?”他浅浅笑了笑,以示方才她的回答,甚是满意。也不等她多想,伸手横抱起来,往内厢房走去。
“下流无耻,酒色之徒,你快放我下来。”
夏晚晴奋力挣扎着,双手时不时用力锤打着他的身体,但是还是逃不开这双如枷锁般的双手,这一幕让恰巧进来送茶水的栖雨看得目瞪口呆。
“你想干嘛,你别过来……”夏晚晴道,这一幕就同成亲当晚一样。
“夫人,我刚回山庄,你就那么急着来见我,很是想我?”他面容虽冰冷,语气却略带一丝柔和。
“等……你不就是想睡我吗,看在你长得帅的份上,也不觉得亏。你以为我怕你嘛?”夏晚晴道,以进为退,棋出险招,这一句他应该不会不明白。
“等等,这是什么?”夏晚晴丝毫没发现前些日子藏在袖中的檀木钤印,原想找个机会还回去,却没想被他的主人给逮了个正着。
叶渡恒捡起掉落在床塌上的钤印,脸色青白红黑转换了好几遍。
“额,那……我看这挺好看的,所以就拿出来玩玩……其实我,……那……”她言辞有些错乱,心跳明显快了几分,双颊泛起牡丹红。其实她比较好奇这章上的字为什么是莫?可眼下,钤印的主人还不知道会如何收拾她?
他又偏偏藏那么好,但就前的情况只有撒娇才能拯救她自己看吧,这一招只对有风度的男人有效,但是好像对于叶渡恒丝毫都没有起到作用。
“是吗?”叶渡恒更加气愤了些,这一刻他丝毫开始起了疑虑,眼前这女人,不会又是有人刻意安排来盯着他的吧。
“是啊……那是你的印章吗?可是我看它上面不是你的姓氏。”好奇害死猫,这一刻好奇心还是战胜了一点点慌乱。
“怎么你能给自己取新名字,我就不能有个新姓氏?”他回道,端起钤印仔仔细细又察看了一番才收入袖中。
唔,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她吞吞吐吐,“我,我,那是玩玩的,我取什么名字,对于你来说又无伤大雅,反正你从来不叫我的名字。”
“那你喜欢我怎么称呼你?夫人?盈盈?还是?”叶渡恒莫名冒出来的几个称呼,差点没把她前几天下肚的粥菜米饭通通吐出来。
“怎么?这几个名字你是不是觉得都挺动听的。”叶渡恒不依不饶。
“随你喜欢!”她心道,说的好像自己可以左右我的称呼一样。
“哦,你倒大方的很。”叶渡恒挑了挑眉毛,毫无诚意地夸赞道。
“哪像你,心眼比针还小,不过就借过欣赏下,那么大脾气。”夏晚晴很不满意他对自己的态度,像是要把自己吃点一样。
“那你倒你教教我,如何心眼大些?”叶渡恒对于她没有继续追问章的事情,如释重负般。
“相由心生,要不你整个容?”夏晚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