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苼抱紧双臂,“那我也不行,你不会打针把我打死了怎么办?”
“死一培十。”很自信的标榜。
雪苼都快疯了,还赔十,他去哪里找一样的尹雪苼?
她向张副官求助,“张副官,你劝劝你家少帅,这个真的不好玩。”
副官是个死忠,他对雪苼说:“尹小姐,我们少帅自幼聪明,学什么会什么,您放心好了,一点都不疼。”
说话间,赫连曜已经把雪苼的衣袖撸起,她皓腕雪白,带着根细细的小金链子,链子缠绕了几圈儿,还镶嵌着蓝晶晶的碎宝石,就跟星星一样漂亮。
男人的眸色一深,捏着她的腕骨低声说:“别动。”
那位约翰医生吓坏了,一个劲儿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喊停止。赫连曜一回头,黑曜石般的眼睛里带着危险的光芒,吓得洋人忙闭上了嘴巴。
副官拉着他就往外走,“约翰大夫,我请你去喝茶。”
人都走了,赫连曜上塌盘腿,把雪苼拽在了大腿上。
她不敢呼吸不敢说话,咬着唇只想他快点下手。
赫连曜一双剑眉浓黑,配着狭长的凤眼更显峭拔,他细细看着雪苼的胳膊。
雪苼人如其名,就跟雪堆出来的人儿一样,青色的血脉在薄薄的皮肤下非常明显,赫连曜一勾嘴角,拿着酒精棉球在上面擦了擦。
冰凉的触感让雪苼打了个哆嗦,她乌黑的大眼睛里满是祈求,“你要不一针扎死我,可千万别把我扎残了。”
赫连曜见她眉目发颤的样子觉得十分可爱,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小乖,我舍不得。”
夹着淡淡烟草气息的滚烫气息喷薄在她脸上,倒是没有血腥气,雪苼抬眼,望进他漆黑发亮的眼底,竟然有一霎那的眩晕。
猛然一阵刺痛钻进了皮肤!
雪苼玉手发抖,他还真扎了!
男人眯起眼睛,把针管里的体液慢慢推进她的体内,然后用酒精棉一按,“好了。”
“肿了。”雪苼带着哭腔,大小姐不是没有打过针,可是没有被这么粗暴的打过针。
男人索性就着这姿势把人抱了满怀,“你别勾我,老子现在就想洞房。”
雪苼大骇,她转脸微张着粉红的小嘴看着他,这男人果然是个匪兵,刚才还觉得他像个贵公子,眼睛都长在狗身上了。
她只顾自己想自己的,却没有发现男人呼吸依然粗重,他的眸光全落在她脸上的那抹嫣红,狠命的咬下去。
雪苼猛然看到放大的人脸,全是本能反应,她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啪,世界瞬间安静了!
力气不大,也就是听了个响儿,但是赫连曜是谁,除了他老子甩过他马鞭,还没有哪个人敢打他的脸。
捏着雪苼的手腕,他眼神倏然变冷,他太懊恼了,倒不是恼雪苼打他,是恼自己战场上厮杀惯了的人怎么在这女人身上怎么就没了警惕性?
也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鞭子,带着尖锐的响声抽裂了空气扫着雪苼的脸蛇一般的盘旋而过。
雪苼觉得脸上一疼,她害怕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