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家门口,齐三宝勒住缰绳自己先跳下来,刚准备让马跪下忽然看到赫连曜背着手从莫家出来,似笑非笑看着他。
齐三宝腿一软,差点他先跪下。
雪苼自然也看到了,她理都没理,把手伸给齐三宝,“齐团长,帮我下来。”
齐三宝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接这只手,他忙让他的马儿子跪下,然后低声说:“姑奶奶,您快下来,我好跑。”
“跑?齐三宝,你跑去哪里?”赫连曜声音清冷低沉,让人遍体发寒。
雪苼对齐三宝微微一福,“齐团长,太谢谢您了,改天我请您吃饭。”
说完,她看都不看赫连曜,径直往莫家大门走去。
赫连曜眉目发紧,他放在身侧的手捏的格格响,齐三宝一看就傻眼了,这是少帅要杀人的动作呀。
果然,雪苼给他伸手拽住,扭着胳膊用一个非常诡异的姿势给困在怀抱里。
他低头看着她后仰的小脸儿,带着点儿捉摸不透的阴沉笑容,“尹雪苼,大清早你跟我的团长去跑马?”
齐三宝快吓趴下了,他忙解释,“少帅,我是偶遇雪苼小姐,在树林子里,她跟一个开福特车的男人在一起。”
话说完,齐三宝差点甩自己嘴巴子,坏了,说漏嘴了。
赫连曜神色更加阴沉,他扭着雪苼就给拧到停在旁边的车上,然后吩咐齐三宝:“跟我回去!”
蓝子出这才追上,看到眼前的一幕也吓傻了,“少帅怎么在这里?”
齐三宝跟个幽魂儿似的说:“可能专门在这里堵她的,老蓝我摊上大事儿了,你说该咋办?”
蓝子出目光沉痛,他拍拍齐三宝的肩头,“齐团长,保重!”
在车上,赫连曜一言不发,整个人像冰块一样发散出冷气。
雪苼却不管这些,她摇着他的胳膊焦急的问:“你去过莫府对不对?长安呢,长安她怎么样?”
赫连曜要是不想说话,他可以一个月不开口。
所以,无论雪苼怎么摇怎么问他还是一言不发。
雪苼有耐性有毅力,一直问一直问。
他终于烦了,伸手就撕扯下雪苼身上的军装,掏出匕首几下就把割成了布条儿。
来来回回他把雪苼捆了个结实,然后拿着一团堵住了雪苼的嘴巴。
世界终于清静了!
他冷笑着看雪苼瞪大眼睛呜呜的叫,明明是出气了心情却依然还是糟糕,而且是更加的烦闷,似乎她这个样子他其实还是心疼。
心疼?他在心里冷笑。开什么玩笑,他连心都没有何来的心疼一个女人?女人都是会撒谎会骗人的妖精,更会害死人不偿命。
到了燕回园,他拎着雪苼的脖领子就把人给拖进去。
家里的下人看到这一幕都吓得纷纷躲避,小喜又是着急又是心疼,雪苼小姐怎么又招惹少帅了呀。
把雪苼推屋里吩咐下人看好赫连曜这才敛了怒气,对着齐三宝又是和颜悦色的模样,仿佛他的火气也就是只针对雪苼才会发作。
齐三宝吞吞吐吐把今早的事儿说了,蓝子出还好心补充,“少帅,我看雪苼小姐也是给那人胁迫的。”
赫连曜眯起眼睛,听他们的描述,这个开汽车的就是陈逸枫,尹雪苼呀尹雪苼,你这是要勾搭前未婚夫的节奏呀。
摆摆手,他对手下说:“行了,你们下去吧。”
蓝子出拉着齐三宝就往外走,到了门口才长吁一口气,“吓死我了,我以为少帅这次又饶不了你。”
齐三宝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老蓝,咋对我这么好,你不该是脑子筋不对看上我了吧?”
“滚蛋,齐三宝这才好歹我也和你共患难,我们参谋处你也该接济接济,我可知道这才打博州城,博州督军那么大的一个宝库少帅可什么都没要,你在醉生楼出手的小黄鱼就是那里的吧?”
“你个蓝孙子,爷爷给你就是了,滚滚。”
这头蓝子出高兴了,赫连曜却憋着一腔子的火气没地儿发,摔了茶杯跟椅子,最后找了把斧子把雪苼昨晚爬的那棵树给砍了。
半搂多粗的树砍一斧子木屑四溅,赫连曜扔了军装上衣,咔咔的把斧子抡圆,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砍谁的脑袋。
他跟自己说,冷静要冷静,尹雪苼对你还有很大的用处,要忍着。
可是。莫凭澜跟他说的话又句句扎耳朵,他不去想都难。
原来,雪苼走了后一会儿他还是备车去追,不过他走的是另一条路,结果在莫府并没有看到尹雪苼,他就进莫府讨了盏茶等着尹雪苼。
莫凭澜对他上门儿一点也不意外,昨晚来个人明里暗里交锋了几次,莫凭澜其实很后悔昨晚冲动了,赫连曜毕竟是一城之主而自己太过张狂,这赫连曜一来自然好茶好烟的伺候着。
赫连曜开门见山,告诉他是替雪苼来问话的,昨晚莫凭澜抱回去的女人到底是不是莫长安。
莫凭澜赶紧解释。原来昨晚他在金粉阁的事儿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何欢儿耳朵里,她去莫愁湖找人的时候莫凭澜已经是第五次跳到水里,她就跟着跳下来,莫凭澜抱上来的人其实是她。
其实赫连曜好也奇怪要是莫凭澜真抓到了莫长安云州不会这么安静,现在他完全相信莫凭澜的话,喝了一杯茶站起来告辞,没想到莫凭澜饶有深意的跟他说了一句话。
他说:“少帅难道不好奇雪苼和长安的感情为什么这么好?”
赫连曜眼神微微一闪,“听说过,自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