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老人心中一惊,道:“你什么意思?”
“你不要误会,我只不过是认为,那个孩子很可能会是某些福地门庭的弟子,如果真是如此,我们小安村就有救了!”
张平老人摇头,道:“你多想了,他不过是个孩子,才十五六岁,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力。”
老者道:“不需他有多大的能力,只要他能在悍匪临至时出现,喊一句他们门派的名号,扯着虎皮当大衣,雁回峰的匪徒见小安村有仙师门庭庇护,自然就不会再为难我们!”
旁边有人闻言,心中立刻一动,道:“这是一个好法子!如论如何,即使再小的仙师门庭,面子也非我们小安村每月上缴的供奉可比,来收钱的悍匪肯定不会得罪!”
能来这里参加商议的人皆是村里的精英,见识都不浅,非刘承在外面遇到的村民可比,此时闻言,周围人的心中俱是一动,开始议论纷纷,讨论此事是否可行。
“那个孩子说了,明日一早就走,怕是等不到雁回峰来人。而且此事很为难,我看他对这里不是很了解,很可能不是海昌城人,即使真为福地门庭弟子,那些悍匪也可能认不出。”张平老人言明刘承的情况,想要打消族人们的这种心思。
这时,小安村村长站了起来说道:“张老,我知道此事有难处,可是这已经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村里人不是猎户就是泥腿子,和那些有着贸易往来的族落有很大差别,几乎没有进项,但雁回峰的悍匪可不管这些,若是供奉少一分,说屠村就是屠村,之前的那些村庄就是前车之鉴……”他叹息道,最后决断,道:“这样吧,这件事由我来说,先问清楚他的来历,若他真是仙师,就一定将他留下,恳求他在匪徒面前展露威能,庇护我们。”
张平老人叹息了一声,没有再开口,如村长所言,小安村的情况真的十分危急,如非如此,他最开始也不会为了钱财就留下刘承。
第二日清晨,刘承睁开了眼睛,他这一觉睡了整整一日,醒来后神采奕奕,眼里有精芒一闪,英姿勃发,显得非常之俊朗。
他想起昨日答应张平老人今日一早离开,是以穿衣束发,走出了房屋。
可是屋外,却有一群小安村人围聚在一起,像是都在等他。
刘承一头雾水,不过还没等他出言,围聚的人群中,一个四十余岁的健壮男子向他走了过来,站在他的身前,就向他躬身施礼起来。
刘承急忙将之扶起,道:“先生这是何故?”
“这位小哥,我是小安村的村长,昨日你给的一锭金子,解决了村里最大的困难,所以我代表全村人向你道谢。”
“不必这样,村子留我过夜,那是应付的报酬。”刘承有些不适应。
小安村的村长顿了顿,然后又开口,说道:“其实,今日冒昧过来,还有一些事……”
他开口将昨日与村里人讨论的事情一并说与了刘承,与刘承交流,了解到他确实是一个修士,所以最后才道:“我知道小哥不是普通人,所以恳求你救救村子,就在这两日,悍匪们就会来到,当时候只需仙师你道出尊师门名号,说一句庇护小安村,全村人必都会向你感恩戴德!”
周围小安村族人听闻村长称呼刘承为仙师,顿时开始参拜,跪地磕头,求刘承救救他们。
“我孑然一身,并非什么福地门庭的弟子。”刘承摇了摇头,想不到一锭金子引发这么多事情,不过他没有直接拒绝小安村的求助,而是目视这这群人,平静的说道:“过几会到雁回峰走一趟。”
并非是刘承被小安村人说动。其实,昨日张平老人向他说起雁回峰的悍匪后,他就有了这个想法。
刘承曾经是星云城的星云校尉,在军中的任务就是剿匪杀蛮,见了诸多灭绝人性、将享乐建立在弱小者痛苦之上的匪徒,最是厌恨之。
“不可,孩子,雁回峰是龙潭虎穴,即便是仙师也不能小瞧了啊!”张平老人急忙喊道。
“据传雁回峰的悍匪之所以如此猖獗,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们和海昌城内的势力有联系,所以才一直没人管,仙师你可千万不能大意啊!”一个健壮青年了解一些隐秘,此时开口提醒。
小安村村长此时举臂抱拳,感谢刘承,道:“仙师高义,但千万别因此招惹强敌,要救小安村,只需仙师在来这里收纳供奉的匪人面前展露一下神威即可,届时他们看在仙师的面子上,定不敢再来犯。”
“我不是莽撞的人,不要担心。”刘承想了想,又道:“我就再留几日,等那些人上门。”
小安村所有人顿时大喜,村长更是决定将村里犹存的猎物野味呈上,设宴款待仙师,以感谢刘承此举。
刘承推辞,但被小安村人盛情激邀,若不是因为顾忌修士身份,不敢得罪,没有动手拉扯,否则他此时恐已经身不由己了。
刘承最后实在拗不过,不得不点头答应,立刻得到一片诚挚笑语与叫好声。他看着周围人如释重负的面容,不由也露出了会心一笑。
中午时分,小安村准备了许久的被端上桌,刘承桌前共有几大盆,分别是山林中常见的野兽和一只村人自己豢养的山羊,全部摆在他面前,任由食用。而其他人桌前的食物却与他差距甚大,只有些蔬菜汤汁,看不见荤腥。
刘承身前大盆的兽肉散发着浓郁的香气,金黄油亮的烤全羊更是馨香诱人,几个半大的孩子纷纷向他这里望来,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