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
那麒麟吼声震震,如旱日天雷,又如长江决堤,只见无边落叶萧萧下,滚滚气浪草丛生,又见那幽谷里,惊起一片鸟鸣猿啼。
月色清凉如水,寒风凛冽,黑夜中那堪比铜铃大的眼睛瞪着叶梵两人,其身幽蓝色的火焰,看的叶梵神很是不适,仿佛自己意识要被剥夺一般,再看柳嫣红,脸色惨白,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这兽怎生的如此奇怪,其身为麒麟,火焰却是淡蓝色,多看一眼,我便感觉神识之力被吞噬一般,那古书不是记载,麒麟乃走禽之王,其身火焰不该是焚烧万物的无极天火吗?乃是火红颜色。
莫不是柳家藏书记载有误,这方世界的麒麟都是如此,毕竟为神兽,见过的人不多,今日我叶梵居然能见到这般神兽,嫣不知是福还是祸。
“嫣红,你速速在山谷中找一藏身之处,我来拖住此獠,藏到天明,如若不见我,你便自寻出路”,叶梵决然的说到,虽说生死关头,人类天性使然,皆都是一些贪生怕死之辈,奈何叶梵虽来自地球,却也自小懂得善恶忠良,嫉恶如仇,君子荡荡,铁肩担道义,保护弱小,何况此刻容不得多想。
“可是,你如何能....”,柳嫣红话到一半,也知此刻容不得自己矫情,留在此处怕是给叶梵增加负担,顾此失彼,得不偿失,内心只能默默呐喊,叶梵你可要一定活着。
那麒麟见得叶梵身后的柳嫣红离开,未曾注意半分,只是巨大的眼睛仍然盯着叶梵,仿佛对叶梵很感兴趣,像是发现了很好玩的新鲜事物一般。
待柳嫣红离去,叶梵大吼一声,默念太虚混元功,“千磨万击还坚韧,管你东南西北风”,大有一股大风起兮云飞扬,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气势。
那麒麟见此,露出一副很人性化的邪笑,双脚一登,如流星划过,虽说此番叶梵高度警戒,奈何境界相差太多,有时候绝对实力面前,任你如何准备也是徒劳。
耳边萧萧风起,那麒麟攻向自己,来不及反应的叶梵当场双膀做十,背后微凉,虽说不惧生死,但也惜命,内心狂呼,这兽怎生的如此厉害,我一招都不敌,此生怕是要烟消云散,再也无法回到地球了。
霎时,山谷归于平静,却不见麒麟,叶梵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只不过此刻,叶梵的脑中识海处,如翻江倒海,地动山摇般,那麒麟居然闯入叶梵灵台处,不停吸食叶梵好不容易修炼攒出的一点点神识,叶梵才刚刚筑台,未存修出神魂,毫无抵抗之力,只得眼睁睁看着那麒麟一点点残食自己神识,每被吞噬一丝,叶梵便感觉头痛欲裂。
那麒麟仿佛吃着美味佳肴一般,心情大为畅快,突然见得此处神府之中有一座袖珍型的小山,那小山上有一处洞府,熠熠生辉,它便觉得有所诧异,但也按耐不住,想要去一探究竟。
麒麟刚迈入叶梵神府里那座灵台方寸山,忽见得地动山摇,方寸山金光大盛,山上洞里飞出一块石碑,直直砸向自己。
麒麟见此,怒吼了一声,眼神中满是戏谑之色,仿佛在嘲笑,小小石碑也敢挑战本王,于是迎面袭上,想要粉碎这石碑。
奈何那麒麟刚要触碰石碑之时,一股镇压之力出现,麒麟似乎表情凝重,不稍一刻,转而变为惊恐,不得不全力抵抗,怎奈也是徒劳,石碑急剧放大,将麒麟压于碑下,只传来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嚎声。
此时叶梵恢复了清明,刚才头痛欲裂之感也消失,只是神识受损,若要恢复,怕是需要些时日,好在根基尚在,内视自家神府,瞧见灵台山下,石碑底的麒麟,不觉得暗暗疑惑,莫非此石碑还能自主防御,还能将如此强大的麒麟给整镇压,不觉间,叶梵越来越对神府里那座邪月三星洞,灵台方寸山感到未知的神秘,看来上次筑台误打误撞造就了此番机缘,不然小命休矣。
正在叶梵感叹世事无常,一切仿佛冥冥之中皆有定数之时,脑中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快速速放了小爷,收了你这破石碑”。
叶梵仔细一查看,顿时大惊,这麒麟居然说的人话,心中骇然,当下说到,“你是那蓝色火焰麒麟?”。
“呸,小爷可不是什么麒麟,小爷世上独一无二,麒麟岂能与我相比,快收了石碑,本小爷饶你不敬之罪”。
“哦?那你却是个什么,会吐人言,专食人神识,着实可恶,若不是本小爷机缘福大,岂不是此刻变为一具尸体”,叶梵也大怒到,心中所念此刻你为鱼肉,我为刀俎,还敢如此嚣张。
那像极麒麟的异兽也自知当下情况不妙,亦不知这石碑有没有杀招,若是惹怒此人,可就得不偿失,于是道来,“我自破壳,重见天日起,便住于此地,脑中响起一个名字,唤作小莹,那大概是我名字,我是什么兽,我亦不知,此山谷精怪,皆都惧怕于我,你此番若是放我离去,我将领你出此山谷,如何?”。
叶梵当即说到,“我这神府石碑,来历神秘,机缘之下与我神台相容,不分彼此,若不是你侵我神府,残我神识,这石碑也不会激发护主功能,此番才得以知晓,至于收此石碑之法,我也不知”。
“你这厮这般不厚道,你之物,如何不会驾驭,诓骗小爷”,那异兽吼道。
“多说无益,你就好好待着吧”。
“黄口小儿,你若不放了小爷,必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大爷,你放了我把,我给你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