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动静,人们的心都揪了起来。姜氏也是如此,看着少女熟睡的样子,紧张的将她保护进了怀里。
秦大婶担心的看了眼身后的这些族人,坚定的紧了紧手里的铜皮木棒,这是她唯一找到的武器,也是她平日里用来捶打衣物的家伙。
“嘘!”她朝着人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后,悄然埋伏在了一处山坡之后,准备从这里给来人脑袋上敲上一下。
人们闭着嘴巴,楞楞的看着她的动作,想要知道来的人是谁?她又能不能解决掉。
“咝,疼!”而这时候,山坡后也转过来了三五个人,一人身上还带着伤,他的后背被倒下的着火木桩给砸了个结结实实,要不身边有人帮忙把他拉出来,现在他肯定会被烧死在里面。
一搀扶着他的人,咬了咬牙愤恨的说道:“可惜,辜负了他嘱托没能够保护好部落,还是让人给一把火烧了!也不知道首领那边怎么样了,还有乐羊那小子……”
“尽力了,能把这么多人救下来已是不幸中的万幸,就别再自怨自艾了!”另一人也叹了口气,带着失落的语气说道。
而就在这时,他刚低下头的瞬间,便有一根胳膊粗细的棍棒,从他的头皮上呼的扫荡了过去。
而平地上坐着的一众人,看到秦大婶挥动木棒,立即闭上了眼睛他们已经能够想象到,那脑浆炸裂血贱十步的场景。
但再睁开眼时,却没有想象中的血腥场面,有的只是一个吓傻了的族人,和其身后看的目瞪口呆几个同伴。
“这,这是干什么?”男子看着箍在木棒上的几个凸起,头皮一阵阵的发麻,一下子便瘫坐在了地上,胆颤看着秦大婶问道。
秦大婶一瞧见只是族人回来了,而不是敌人发现他们的藏身之地,有些尴尬的说道:“快上来吧别被人发现了!”
说完就让开了一条路,而男子也慢慢的站了起来,不过对那一下还是有些心悸。
几个人回到了平地上,坐下来休息了一会儿。
“怎么就你们几个人回来了?其他人呢?去哪里了!”有个女人左瞅瞅右看看,一直没有等到后面来人,看着比方才少了大半的一行人,连声质问着,因为方才出去的那些人里正有她的男人,但现在他却没有回来。
见她询问起此事,几人的头顿时耷拉了下来:“你就别问了,他们都走了,剩下活着的就是我们回来的几个了!”
“什么?”女人听后如同遭受晴天霹雳一般,眼中顿时没有了神采,与自己的孩子抱头痛苦着。
而那小儿尚且年幼,还不清楚自己父亲已经离世的事情,只是觉得被自己娘亲勒得生疼:“娘,石头错了,你别罚石头,石头会听话的!”
“呜啊!”女子听闻,哭的便是更狠了。
而是哭声则是惊醒了弄玉,她一脸迷糊的看着这幅场景,仰头低声问姜氏道:“这是怎么了?”
姜氏一手拍了拍少女的手,另一只手偷偷地抹去了眼角的泪水。
“您哭了?”这一动作被她清楚的看在了眼里,担心的问。
姜氏抽泣了几声,用衣角又擦了擦,声音朦朦胧胧带着点哭腔:“没事!”
“唉,他们没能出来,定然是被发现了,那些人说不定就会追踪过来,所以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不然的话一旦暴露,这么多族人想要逃出去,实在是妄想!”面对女人的哭声以及石头的稚嫩童音,几个人只觉无能为力,齐齐叹了口气,接着一男子担心的说道,说完立即站了起来。
后背被烧伤的男子,一阵呲牙咧嘴之后:“话说的轻巧,我们能逃到哪里去?谁又能收留我们,既然白螺能打下鹿蛮,其他的部落又怎么能保证他们打不下。”
“你什么意思?难道是想向那些人投降?”一听他这话,男子大怒抓着他的衣服后领,厉声逼问。
“额…你放开!”窒息之感清楚的传来,让他的脸憋的通红,双手扒在领子上,“我什么……时候说要投降了?”
“我到要听听你想说什么?”男子眼一眯,考虑了一会儿后一把放开了他。
“呼哧呼哧!”
连忙呼吸了几口空气,他转过头看着男子:“你也不想想,白螺能在西北聚集起这么多的人,证明了什么?”
他这话的意思就在提醒,西北各部落都派出了战士参战,都是自顾不暇,谁有多余的心情管其他人的死活。
“那你说怎么办?”男子想了想也是,谁有多余的兵力来保护他们,因为说不定白螺在某一天就会杀上来,连自己族人保护起来都吃力,更何况加上些许的累赘呢?
一阵沉默。
显然此人也没有办法,能够两全。
“我说嘛!怎么里面没找到你们原来是藏在了这里,不过我真是好奇你们怎么有这么宽的心?部落都被灭了,还在这闲谈!”
而就在这时,那头目的声音再次响起,只见他骑在马上看着自己一众,一脸的戏谑。
身旁也不知何时,被人给团团包围了起来。
“你这畜生,竟然放火烧人早晚会遭报应的!”男子一见头目到来,便想起这人放火时的神色,怒火噌噌的便向上窜。
听他这么骂,头目脸上也不太好看,虽然这放火杀人都不是他的意愿,但符凉有命他也不得不服从,顿时尴尬异常。
“呵呵,我既放了火,又杀了人又怎么了?”尴尬过后,头目也生了气,不是我下的命令,你竟然咒我,“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