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宜呢。
李曼青推男人,把他推得手忙脚乱,狼狈不已。
“好了好了,爸爸和妈妈闹着玩呢,知道我闺女会心疼妈妈了,快睡吧。”那一晚,大双是被拍着睡着的。
不过,好在她脑容量小,过了两天就忘了,又争着要爸爸亲亲抱抱举高高。
男人恨得牙痒痒,真的很想把她们塞给老人,都这么大了,别再跟他们挤着睡了。多被吓几次,他都要出问题了。
白天都想得好好的,天黑就给送他妈屋里去,但才吃完饭呢,一想到闺女不能跟他们睡了,他又心疼起来。她们半夜要尿尿,也不知道醒来发现不是爸爸妈妈得哭成什么样。
男人也想起这茬来,微微用力,撑起身子趴在她上方,静静的看着她眼睛。
“怎么没关系了,没我你生得出来吗?”
李曼青气哼哼不理他。
“好了好了,我的意思是,等过段日子,工程款结下来,把账赔清了,再去领证也不迟……别气了好不好?”我不能自私的把你们绑在我身上,一屁股烂账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越是临近工程尾期,他越是怕上头拿钱不好拿,钱下来要先从林老板手里过一道呢,他也怕知人知面不知心。昨天刚听说,他租机器的那个大包工跑路了,说是解了别的活来做,刚过了一道就卷钱跑了。
下头小包工个个苦不堪言。活计都做大半了,上头人跑了,资金也没了,这活到底是还做不做?不做吧,前面几个月就白干了,还欠了工人不少工资。
继续做吧,资金没了,材料买不到,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但硬着头皮筹措资金有始有终的做完,说不定还有希望能够把他追回来,把损失降到最低。
唐丰年受这事影响,就想着先不领证,到时候如果有个万一,把房子留给她们娘仨,照顾好爸妈,账他一个人承下,不拖累他们。
李曼青愣了愣,片刻后听出来他的弦外之音,气得在他胸口捶了几拳。“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麽?你是不是个大傻子啊?!”
都这么多年了,他还把她当成当年那个不情不愿的李曼青吗?她这么掏心掏肺居然没能让他改观……李曼青非常,十分的生气。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也知道,养孩子花的钱多着呢,万一……”
“万一什么,不许有万一!就是有万一,我有两个铺子,还会怕赔不开吗?顶多就是时间慢点,总有拨云见日的一天。”
说着说着,她眼眶也湿了。
“那么多难关都过来了,我不许你说那些丧气话,我们一家子要好好的,永永远远的在一起!不就是钱的问题吗?慢慢来总会有的。”
她一口气说这么多,感觉胸口的气快喘不过来了。自从欠下债后,她知道唐丰年一直睡不好,其实,她又能好到哪里去?只不过白天太忙了,一挨到枕头就睡着,没时间来想这么多罢了。
男人虽不说话,手臂却紧紧的抱住她,把整个身体的重量全压在她身上。感觉着她的柔软,他连心尖也跟着柔软起来。
是啊,跟两年前的一无所有比起来,他现在有她们,有爸妈,一家人好好的,还有什么好怕的?
“我不管,说定了啊,明天工地上你让哥看着,就耽搁你半小时,咱们去把证给领了!”
男人把头埋在她颈间,淡淡的“嗯”了一声。
李曼青觉着无比的踏实,在这一世,她不仅有自己的事业,还有了老公,有了孩子,上天待她不薄。
她沉沉的睡过去。
第二天,终于难得的,她醒过来的时候,男人还在身旁。阳光从透过玻璃窗,照在他渐渐黑黄的脸上,把高挺的鼻子显得形状更加漂亮。有种艺术品的美感。
“醒了?今天我不想动,你给孩子把尿穿衣服去。”
男人伸个懒腰,侧身与她面对面的躺着。其实,清晨的口气一点儿也不好闻,但是两个人就是这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呼吸着彼此不太好闻的口气。
仿佛,那就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氧气。
李曼青想到这比喻就笑起来,她一笑,男人也跟着笑起来,难得的两人静静的躺着,听着外头的鸟叫。
先醒过来的是小双。
只见她揉揉眼睛,摸摸被压卷翘的头发,自己从床里爬出来,趴到妈妈身上,眼睛睁不开,就由它闭着——“妈妈,嘘嘘。”
李曼青怕她着凉,把被子拉了盖在她身上,手就留在被窝里,摸摸她的小肚肚,捏捏她的小手手。“让爸爸带你去,妈妈再躺会儿。”
唐丰年已经起来了,背转过身穿好衣服,又拿孩子衣服给她穿上,刚抱到门口,就听小妻子道“不许再搞飞流直下三千尺!”
男人大笑着出去了。
没一会儿,大双也醒了,唐丰年刚穿好小双,又忙着大双,生怕动作慢了她尿床上,小双那头又挑三拣四闹脾气,她不喜欢的爸爸偏要给她穿。
哼!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