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大商的西边,有一个叫密的强盛的部落。”
比干刚开始说好来的身世,就被好来的问话打断:“我们西边不是一个叫周的部落吗?就是子御姑姑嫁去的地方,它怎么又叫密呢?”
好来记忆超群,更关心和子御有关的出嫁一类的事儿。
“周是我们西边最强大的部落,密是第二强大的部落,密又在周的西边,离周不太远,一般人几天就能走到。”
好来点头。
“在密的西边,又有一个叫羌的部落,他们人不多,但占的地方很大,一直到西边的西边。”比干讲得很慢,对孩子讲故事不能太快,哪怕是对好来这样敏捷的孩子。
好来又点头,反正是一路向西。又有些不懂:“这些部落都是我大商的吗?”
“周和密,还有他们之间和周围的大大小小的部落都是大商的。”
“他们都听大商的话吗?”
这话把比干问住了,踏踏实实地问住了。
这正是大商不踏实的地方。
这些部落其实都不完全听话。
有的听话些,有的就不听话,有的就装着听话其实不听话,反正都是有时听话有时不听话。这其中的原因,现在还不能给小孩子完全说;但让孩子从小就懂得一些,也是一种领导意识的启蒙。
“他们有时听话,有时不听话,不听话的时候,我们就得去打它一下,让它知道听话。就像你不听话时,义父还要打你的小屁股一样。”
比干语重心长。
“义父,你刚才说还有好多好多大大小小的部落,你要都去打他们的小屁股,那义父就没时间教我武功了。”
好来大大的眼睛水汪汪地望着比干,他还在想:那么多的小屁股,不把你手打累,也把你手打疼。
反正好来记起来了义父打自己屁股的事,尽管只有两次,但小心眼里还是有些恨恨。
谁也不想挨打,挨打后的认错都是屈打成招,那“错了”“我错了”“我真错了”的回答,其实是“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的回答。
比干看不出好来的小心眼,只看出了他比自己亲生儿子还要聪明能干,还就想做栽培他,哪怕他还如此小。
“我们让大部落去管中部落,中部落去管小部落。”比干停下来想了一下下面的话,还是决定对好来说,“我们还让听话的部落,去管不听话的部落。”
“那谁最听话呢?”
“密。密是我们最好的盟友,他的领袖密宗也是义父最好的朋友,所以,他把你送给了我。”
“那他是我的生父了,他还在吗?我的名字是他给取的吗?”
好来无比激动。
“孩儿,你的名字是密宗给你取的,他还在,但他不是你的生父。”
“那我的生父是谁?”
好来拉着比干义父,就要一个究竟。
“你没有生父。”比干平静地说,
“但你有一个最英武的母亲。”
接着,比干给好来讲了他所知道的好来的身世。
“密宗西征的时候,和众多羌部落中一个最强的部落交手,并俘获了他们的首领,这个首领把你作为宝物送给密宗,还讲了你的故事,尽管你那时还是一个肉团。密宗为你放了这个首领。”
原来自己是“活宝“,还被倒手传销,好来一边想,一边接着听。
“这个首领说,他的部落在西边接近天边的地方,遭遇到了你母亲率领的一队最能战斗的女武士,尽管她们的人数少得可怜,但她们勇敢地战斗到了最后一个人,你母亲就是最后一个人。”
她们究竟是谁也许谁都不明白,但史进知道,她们要么是从西方来的阿马宗,要么就是西域的阿马宗。反正是她们,而不是男人首先驯服了野马,也是这些勇敢而有耐心的女人驯服了一种种野兽。
“当她的战马被射杀后,她依然在战斗,最后,也就是临死的时候,她退到一个石头缝隙,背对着缝隙,哪怕她中了几十只箭,依然没有倒下,双手死死地反抓住岩石。”
“她真勇敢!她真是我的母亲?”好来又悲伤又激动。
比干凝重地点头:“你在她背上。”
又接着说:“后来,当他们把她的手从石头上扮开,才发现她的手指几乎要掐进石头里。他们厚葬了她,当然也发现了你。”
“你在母亲的背上,被神甲罩着。她在临死前背对石缝,就是要让石头为你挡一些箭头。
“也有不少箭射到了神甲上,但你受到的最致命一击是被一个怪异的兵器击中,所以,尽管有神甲罩住,你还是没有一块骨头是完成的。”
好来看着自己细皮嫩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那些过去,这不死才是怪物。
“神奇的是,哪怕是你的脑骨都断成了几十块,你的脸色依然没变。你的全身皮肤都没有一处伤口,连瘀点都没有。同样神奇的是,你的脑子几乎扁了,但却没有流出脑浆。你的所有内脏居然居然完好无损。”
好来点头,他终于明白了义父为什么说自己是武林奇才的道理,尽管无比悲摧:自己拥有的是千古一遇的挨打本事。
史进腹议:“原来比干把义子送到子辛身边当陪伴,就是为了给子辛练拳脚,好在子辛不腹黑。”
史进又突然想到憨厚的比干也许被那密国的密宗忽悠了,也可能是密宗被那首领忽悠了。说一些没法对质的过去的传奇,谁都会。
“部落首领和密宗都发现了你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