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么也想不起在什么时候被植入脑电接收装置的。在我熟睡之后,由谁执行的;在我吃的药丸里,那么是如何进入脑部的;或者是接触过的机器影星她们干的,和她们那么亲密,会是她们吗?所以,我不能问自己问的太多,否则会给自己带来许多麻烦。
卡在他的计划拟定里,一旦有了一个内容,那么他便会极力去执行的,想什么办法也会执行的。对我而言,只是执行而已,没有商量的余地;要么就是他必须向我预付足够的执行金额。否则我会怎样,会消极对待,这一点卡是领教过的。
我不用去管,或者去追问,脑电装置是如何被装上的,只要在确定的时间接收到执行的内容就是了。无需多问,那样卡会不高兴的。只要无损我的健康,便可以完全忽略掉对我实施的植入装置。对卡来说是小事,对我来说却是一件大事,这个装置关乎我的健康指数。因为脑电植入装置潜存着外来的辐射量,卡不能给定精确的辐射数据,但是必须由我在不明原因的感冒中去体会;让我怎么体会,无休止的感冒,不停的打喷嚏去体验这种装置的辐射强度。
卡说:老兄,担心什么,植入的装置里面有待机保护,在未接收信息的之前之后的阶段,装置将是自动屏蔽状态。
我郑重其事问卡:那么,你如果发出信息需要我接收,是不是我将同时接收到应有的辐射。
卡笑笑说:只是装置暂时的启动,短时的信号不会产生太大的辐射量,没事,放心吧老兄,微弱的信号源同时可以激活你体内休眠的激素余量。
我拒绝说:我正常的健康状况无需外界对体内激素水平的干扰。
卡又是笑笑,但是没有大笑,他知道我反感这种大笑。他走了,没有再去解释这件事,但是明显的意思是:管你呢,一旦我传递了信息,你将会自动接入脑部。毋庸置疑,不接收是不可能的,因为你的脑部已经被植入了,就这样了,按照内容执行就是了。
因此,我放弃了对脑装置这件事的追究,因为已经没有追究过问的必要性,并且装置的机理和目前的所在位置都是个未知数。
所以就让苦恼我的这件事过去吧,反正已经被植入了信号装置,虽然是被迫的,但也只能这样了。找些理由安慰安慰自己就是了,无可奈何的事,往往我就是这样处理的。
……
我和魅登上卡的无翼机之后,还未坐稳,卡就像阴魂一样出现了,仿佛知道我的确切行踪,立即在我脑电里显示着电文,虽然是断断续续,需要我在逻辑的前提下加以整理才能理解他从火星上发过来信号的意思,电文的要点是:速带魅到卡工厂南部的宇航中心,接受皮肤再植的培养(我当时不是很理解这句话),然后携魅抵达火星后与我联系。为盼。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为什么??
脑电的没有顺序的混乱显示,整理后发现,是要我和魅去火星,什么意思吗。
卡的动机暂且不明确,我只能临时分析一下如何能让卡做出这种决定的原因:因为火星与地球之间的距离,造成卡传递的信号需要一个过程的周转,也许首先转悠到金星停滞不前,然后再被太阳强光折射返入地球,之后便失去了原有的逻辑程序,待进入我的脑部区域之时又要经过纠正歪曲的处理,此时系统内时断时续的不连贯性非常明显,因此当我运用逻辑编程进行处理后,必须携带者个人情绪与光曲率结合的记忆,因此得出修改后的最终信息结果将是我改动过的内容。
……
我和魅躺在无翼机机舱里,可以从顶部的窗口看到静止的夜空;非常清楚,这是一次长途的夜空旅行。无翼机的机长是个大块头的机器,脾气非常暴躁,没说几句话,就会冲过来扇你耳光的那种。因此我尽量避免与他交谈,我和魅在机舱内保持着沉默,让这个家伙无目的地行驶在浩瀚的夜空里。我和魅在夜空中也是漫无目的地的随着无翼机穿行着。
我这样形容此次飞行过程,是有一定道理的,因为一旦我行驶在空中,一贯是经纬交叉着行驶,尤其于夜空中穿行,我的生理系统会给出一个圆圈的位置。至此,机长无翼机上的操作手法与我大同小异,降落在撒哈拉沙漠有一百二十的可能。
机长接收的从火星发回的信息是不是和我的内容一样,不得而知,也许要求他降落在南部的卡工厂宇航中心,也许不得而知;或者没有指令内容,让他无论降落在那里都行,什么地方随缘什么地方就可以降落,只要尽快带魅离开时代广场就是了;平息媒体关注的同时,尽量不要暴露了魅的机器演员身份,然后抵达的目的地就是距离越远越好,至于魅后续的安置事宜,这个嘛,机长不负责处理,或者是没有卡的指令。
那么这个安置魅的任务自然就交给我了,我在安慰魅激动的情绪的同时,担任起保姆的职责,因此,我又可以和魅在一起同吃同住在断壁饭店的蛋壳房间了。当然,这样的美事被即将前往火星的计划打破了,不久我将和魅在卡工厂南部的宇航中心接受皮肤再植的培养,然后前往火星与卡和凯他们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