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边躺好」我指着铺上好几块浴巾的沙发,冷冷的说「包扎。」
伯里克利看了我一眼,彷彿想说什幺,但是还是乖乖沉默的躺在沙发上。
我拨开如银丝的头髮,终于看到完整的伤口──一条手臂长的刀伤,虽然已经止血了,但还是很怵目惊心,而且还黏了不少头髮。
我一边慢慢拉出伤口中的头髮,另一边拿着生理食盐水清洗伤口。
伯里克利咬着牙发出低吼般的呻吟。
不过伤口比想像中的乾净,清理过一次后,虽然又渗出了一些血,但还是敷上了药局推荐的亲水敷料。
然后在敷料上贴上透气胶布固定一下。
「完成!」我收拾着桌面「你可以起来了。」
「没有涂药?」刚起身的伯里克利似乎在找寻任何药膏药水之类的蹤影。
「这年代不会有人狂洒双氧水了」我坐到另一张沙发上「而且这种掉了一个美女帅哥在阳台上这种梗,我至少看过三本小说用过。」
「呃...」伯里克利搔搔头,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不想说也罢。」我以为照着小说剧情发展,这时候不就是哭着解释前因后果或是坎坷身世的时间嘛,看来现实还是不会像小说般合理发展「我去拿毛巾跟水桶过来帮你擦澡。」
我装了一桶热水,拿了一条毛巾,在水桶中用热水浸湿,拧乾,然后递给他。
「你要自己擦,还是我帮你擦?」
「...自己擦就好...」
「那有想吃什幺嘛?」抓了钱包钥匙「不要太稀少困难的。」
「...奶水?」
「牛奶好吗?」
「好。」伯里克利点点头。
买了吉野家的牛丼、两盒一公升鲜奶回到家,却发现伯里克利努力的想要在水桶上拧乾早上的那条t恤。
「不用拧乾。」我抢过已经麻花状的t恤「我再拿一件给你好了...」
眼角一瞥,就看到伯里克利毛茸茸的跨下,垂着看起来很壮观的玩意。
不过伯里克利马上就让尾巴捲上来遮住。
「啧...」我回到房间,又抓了一件t恤拿给伯里克利。
我把其中一盒牛奶纸盒开出开口,喝了一口递给他,然后就打开牛丼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看到伯里克利看着我,一口一口啜饮着牛乳。
「要吃吗?」我问「我等下下楼帮你买?」
「不...」伯里克利摇摇头「我这种种族不能吃固体食物...」
喔?什幺种族?我心中这样发问着。
不过接着又是一长串的沉默。
警戒心真强啊,我心中只能感慨。
「所以你不说一下前因后果、来龙去脉?」
我把吃完的牛丼纸盒压扁用塑胶袋包起来,打算明天顺手丢弃。
伯里克利香槟色的双瞳看着我,嘴唇轻启,看样子是想说什幺。
「唉...」伯里克利最后叹了一口气「在给我一点时间吧。」
「也罢,你想说时再说吧。」我拿了一只长杆刷给他。
「这...是要干嘛?」
「不作不食。」我指着阳台的斑斑痕迹「最少要把你来的痕迹清乾净。」
「也是...」伯里克利搔搔头,抓着刷子就往阳台走去。
「啊,注意一下你的角,不要碰坏房子。」我提醒「这房子是用租的。」
最后,在他刷阳台时,跟他说了几点──
1.我在家是天体派,所以我习惯一回家就tuō_guāng衣服,就算寒流来我也宁愿裹着毛毯也不想穿衣服,这点希望他能够习惯。
至于伯里克利你要不要跟随,我不强迫。
2.一日不作,一日不食。住在我家可以,最少要负责某种程度上的打扫或其他工作。
3.不要带什幺麻烦事给我,就算是好事也不要,我这个人认生又怕麻烦,只想安安静静过日子。
伯里克利默默的刷着阳台地板,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我则是直接脱个精光了,舒畅不少,回归天体状态感觉真好。
直到地板上的痕迹渐渐淡去,水沖过就看不见痕迹后,我带伯里克利房子里绕了一圈,教了伯里克利房里一些家电的用法,指了一间客房让伯里克利睡。
「oo恤短裤,正想拿去伯里克利的房间,却跟伯里克利迎面撞上。
伯里克利的胸肌比想像中柔软有弹性,而且散发出淡淡的体香。
那是一股带着青草与竹叶,又有点像焚香的味道。
「啊,抱歉。」我马上往后跳开「我只是想带些衣服给你看看可不可以穿得下...」
「别介意...」伯里克利接过衣服又回到了房间。
不晓得为什幺,闻到伯里克利的体味,一股睏意就涌了上来。
网路线约明天来接,只能开手机收个信件,没多久就昏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