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德兴二十五年七月十一,越国灵帝身患重疾,太医救治无用而驾崩,终年四十六岁,逝前传下遗诏,由皇三子司昊天继位,皇三子登基后,特颁诏书,尊灵帝为德文孝皇帝,大赦天下,并自称仁帝,春节过后改年号为熙武,国丧期间,全国上下所有官员及五品以上散爵,百日内禁婚,一年内禁宴会玩乐等。
ap;韩府韩老爷并无官职,只是有个做知府的儿子,而叶老爷的父亲乃是前任从三品的礼部侍郎,在位之时,因身染重病辞世,先帝念其功高劳苦,特封二品江州长山候,世袭罔替,叶老爷虽不愿在朝为官,但确要承袭长山候的爵位。如此以来,叶韩两家的婚事只能改期,且不能太大操大办,为此两家人商量,只得再等了一阵子了。
ap;夏日燥热,蛙叫蝉鸣,但在这阳光灼烤之下的宫殿之中,却透着一丝冷意。殿外的肃立着几队铁甲兵戈的羽林军,静静地护卫着,汗流颊背,却无人敢动弹。
ap;大殿之中,九重之上,端坐着一人,身着明黄龙袍,头戴九龙冠,俊美阳刚,只是本应带着笑意的凤眸,此时却透着寒意,此人便是新即位才没几天的仁帝司昊天了。殿内金壁辉煌,雕梁画栋,美仑美奂,却无当挡住人上之人的怒火。列位越国大臣们,都禁语止言立于一旁。
ap;左相上官成环顾了一圈,踏出一步,拱手垂立,道:“皇上,臣以为,为今之计,应速命永州、郴州、虔州全力抗击华寇,再命一人为镇南将军,领衡州、洪州、抚州各军,攻守华南之地,另速调泉州水军左右夹击,必能将华国之敌全军击退。”
ap;司昊天怒气稍敛,道:“左相所言甚是,只是这领兵之人,众卿以为何人可以胜任啊?”
ap;上官成忙道:“皇上,华国之敌,善水军,多用毒物,只有最熟南方地形地物之人方能领军,臣举荐明威将军刘君实。”
ap;司昊天闻言,心中一动,看了看一旁并未出声的右相大人,问道:“吴相以为如何?”
ap;右相吴昌林闻声出列,拱手道:“皇上,臣知韩将军与华国有多次交战,从未败过,只是如今也是花甲老将,应颐养天年,而且此战华国只出动五万大军,在南方找一熟军事之小将即可。”
ap;上官成一听,冰笑一声,道:“找一无名小辈统领大军,启非儿戏!”
ap;吴昌林轻笑两声,道:“若大战小战皆用老将,确可不败,但老将去时我军何以为将?”
ap;上官成再想争辩,司昊止抬手止住,道:“那以吴相认为,该用何人?”
ap;“臣以为,不若用邵州小将陈锡。此人自幼拜衡山刘清为师,修习武艺兵法,十八岁便随同怀远将军在邵州山地练兵,熟知南地情形,乃是最为合适之人选。”
ap;“如此,便封陈锡为游击将军,统领六州军事,会同泉州水军,共击华军。”
ap;“皇上,不可如此决断啊!”上官成急道。
ap;“朕意已决,不用多言。”司昊天向身边的太监钱如挥一下手,钱如会意,朗声道:“退——朝!”众官齐齐拜下,待皇帝走后,上官成怒视吴相拂袖而去。
ap;喜月正在绣着自己的嫁衣,丫鬟青禾也在一旁打着嫁衣上的珞子。喜月原先不想可园太过吵闹,所以房里只有怜雪一个丫鬟,但要出嫁的小姐需要多配几个使唤的人,因此韩夫人把青禾从身边调了过来,这个青禾做得一手好针线活,正好也帮着喜月做嫁衣。喜月见青禾性子温和,做事沉稳,也很乐意她留在园子里。怜雪虽有些活泼好动,但也愿意多个姐妹一起伺候小姐。
ap;青禾正打好一个珞子,就听见怜雪大呼小叫的跑了起来,慎怪的看了她一眼,道:“你也小声些,小姐正在绣花,吓着了会扎着手的。”
ap;怜雪一看,吐了吐舌头,歉声道:“对不起,小姐。”
ap;喜月好笑的看了她一眼,道:“行了,有什么事快说。”
ap;“是,小姐。”怜雪走到二人面前,道:“听说南边要打扙了!”
ap;喜月一怔,道:“打扙?不会吧!”
ap;“是真的,我在前厅听到二少爷在跟老爷夫人说呢。说是华国趁着我们越国新君登基,猝不急防,就在永州、虔州一带打起来了。”
ap;“哦,二哥还说了什么?”
ap;“二少爷他。。。他说要去衡州!”
ap;“啊!这个时候去衡州干什么?”
ap;“二少爷说他想去衡州,而且他的师兄也叫他去的。”
ap;“二哥的师兄,不就是那个邵州的小将陈锡吗?”
ap;“嗯!二少爷说那个陈锡被皇上封为游击将军,就是到南边跟华国人打扙的。”
ap;喜月知道自己这个二哥一直想从军,愿望就是能够征战沙场,为国建功。而今机会真的来了,喜月心中却难舍。
ap;如今的文彬,早已不是一个小小少年郎了,只见他身形修长,朗眉星目,气质沉稳,有着武将的豪气,也有文人的儒雅,而此时却恭敬的站在父母面前。
ap;“唉!为什么一定要去衡州?”韩老爷十分无奈,大儿子作官成年在外头,这个二儿子也留不住了。
ap;“爹,有我师兄在,不用担心的,何况我的武艺可不是白学的,没什么人能伤得了我。”
ap;“文彬,你就舍得离开爹娘么?”韩夫人眼角含泪。
ap;“娘,儿子有能力自保,绝不会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