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重围,沈南棠也逃了出来,心里暗自生悔,早知道不去找那客栈掌柜报仇了,吐了一口鲜血之后,沈南棠用力擦了一下嘴,根本怨不得他,明明是这幅身板不行,又被那可恶的男人……
恩,那不是云初戏和那男人嘛?借着月光,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地沈南棠看到荣高和云初戏抱在一起,浓情蜜意。
呸,老巫婆,沈南棠暗自咒骂了一声,接着将视线移到荣高身后的高头大马,只要能够骑上它,就能离开这小镇。
“荣高,好久不见。”广幽从黑暗里漫步走了出来,嘴角挂着一丝无害的笑,但那眼神中却带着浓烈不加掩饰的恨意,生生地破坏了他儒雅的气质。
“你是?”荣高见男人突然从黑暗里走出来,他的第六感立马告诉他,来意不善,下一刻就将怀里的云初戏拉到了后面挡着她。
“我是谁,你就不用知道了,你只要知道你今天必死无疑就行。”广幽在看到荣高的举动之后不屑的笑了笑,荣高身后的女人不是阮心他最清楚,可怜他聪明一世到最后就栽倒了这情字上。
“哼,也得看你有没有那本事。”这是属于男人的尊严,常年来修身养性的荣高被挑战了底线,荣世家族的好战性格被激起,毫不留情的反击道。
“废话少说,把你千刀万剐也难解我心头只恨!”嗜血的杀意逐渐侵占那清亮的双眸,这一刻的广幽不再是他,而是那千千万万的广幽城居民附身,为报那亡家之恨。
云初戏站在旁边十分焦急的看着那荣高和广幽打的难分难解,自己却插不上手,耳里听着周围的马蹄声及土匪叫骂声越来越近,心里产生了退缩之意,她是不是应该趁机溜走,毕竟,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广幽见他自己逐渐占了下风,眼眸稍处瞄到那假阮心就在他不远处,一个决然,生生地挨了荣高一掌,借着后势,身体向云初戏的位置抛来,五指成爪,只要一点点,就可以抓到她,就可以借机威胁那人替广幽城居民报仇了。
一个娇小的身影掠过他的眼前,广幽收势不及,五指成爪改为掌与那人对接。
掌心发麻,沈南棠没有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该死的。
广幽在不远处站好,也是脸色发白,好深厚的内力,他惊异,可更惊异的还在后面。
目光相撞,两人都认出了彼此。
那人分明就是不久前才遇见的土匪“老三”,沈南棠感叹世界真小,他不久前还给了她一袋酒,阻止她噎死,顺便打趣了她一下。
“好久不见。”广幽的脑袋转的很快,知道大势已去,接下来就是离开,然后继续等待时机,可临走的时候他还真舍不得才遇见一次面的女人,故作熟稔地道。
好个屁,沈南棠暗道,两人只不过才见了一次面而且还是刚不久前,就说话也不过两三句,哪来的好久不见。
早在沈南棠与广幽接掌的瞬间,荣高就飞到了云初戏身边,抱着她,脸色阴沉地来回看着沈南棠与广幽,难道两人是一伙的?但他似乎更关心的是女人明明会武功,为什么在客栈的时候被别人打还不还手那?
哼,沈南棠傲娇的哼了一声,就拿屁股对准广幽,眼睛却是看着那高头大马,目露精光,丝毫没有意识到高头大马的主人就在她旁边。
“我们会再见面的,女人。”广幽呵呵地地笑了一声,对女人的动作抱着不以为然的态度,话落,转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等到沈南棠意识到光是靠荣高的目光就能杀死她的时候,以他们为中心的一圈土匪围了上来。
为首的的是那个沈南棠见过的长胡子男人,此时,他身上血迹斑斑,明显是杀了不少人,就连说出的话都带着浓烈的杀气:“杀掉他们,我们今天就结束了。”
“是啊,你们今天就结束了。”荣高的墨眸经过那一番激烈的比试,更加深沉,放开怀里的云初戏,整个人站在那里,夜风吹过,带走无数的沙尘,仿佛王者降临,光从气势上就直接都压倒了那群土匪。
“杀!!!”长胡子男人忍住身上的惧意,下达最后的命令。
月光下,男人衣袖飞舞,身姿如同鬼魅,穿梭在这一波土匪中间,彻彻底底地迷倒了云初戏。
沈南棠看着那月光下杀红眼的男人,眼里闪过一丝迷茫,好像有什么记忆突破出来…可是,她头好痛。
收回迷恋的目光,云初戏就看到沈南棠抱着头一脸痛苦的样子,杀机起,她从袖中拿出一把刀,慢慢地靠近了沈南棠。
狭窄的小柴房内,潮湿阴寒难闻的气味密布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借着从柴房小木窗透过来的一点阳光,落在地上躺着的人儿脸上,蝴蝶般的眼睫毛轻轻地眨啊眨,高挺的瑶鼻,唇形完美饱满,唯一美中不足地那唇太过苍白失去了原来的颜色,给这幅容颜打了个不小的折扣,似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人儿额头上很快地布满了细细麻麻地密汗。
“沈南棠,要想让我帮你也可以。”云初戏在沈南棠周围走来走去,最后,才停在她背面,细声道,语气里带着一丝轻笑,明明听起来再不过正常的语调,却让沈南棠背后无端地升起一股凉意。
“什么事?”沈南棠忍住心里不好的念想,咬着牙直接开口问。
她不用想云初戏下一句会说什么,这个老巫婆从来不肯吃任何亏,更不用想任何人占她什么便宜,虽然这一切都是从别人口里得知的,但是从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