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这真是,又疼又羞又气恼,抬手上去就死死的捂着嘴,再多半点声音都不往外冒了。男人的动作十分利索,一回儿就把虞晚的脚包好了,绷带缠得不多不少:“没膏药,先就这么着吧,也是小伤,明天就好了。”
你能明天就好啊!
虞晚心里憋闷,但是说是不敢说的,看他往回盖那药油的盖子了才松开手:“...谢..谢谢...”
男人笑,往下一捞,那只他捡回来的鱼嘴高跟鞋又挂在手指上:“穿这么高的鞋做什么,你又不矮。”音落又接,“没什么,反正谁爱穿谁穿,好看是好看,脚崴废了就不好看了。”
这人!
虞晚一句“不是我的鞋”含在嘴里,愤愤的咽了下去,收回腿坐好,咬着嘴唇开口:“......先生,接下来...”
“送你回去,是吧?”男人挑眉,“回哪呢?”
“……xx苑。”虞晚轻声说。
z大的研究生宿舍不叫这个名字,这个小区在z大的北门外面,只隔一条马路,从z大北门回研究生宿舍只要走五分钟。
男人“嗯”了一声,车窗在他线条锋利的侧脸后缓缓升上来,“咔嗒”落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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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脑洞六)虞晚【校园背景,
三
三
学校里就是这样,学生八点钟集合了,领导九点钟才到,发完言少说十一点,拉回各自的训练场地站个军姿,解散吃饭。
虞晚抬手看了看表,十点一十二。
还没说完。
听领导发言,大家还是可以都坐下听的。穿的是军训服,谁都没有矫情,直接往下坐。交头接耳不允许,但是幅度不大就发现不了。虞晚跟排队里的妹子们排排坐,听了不到五分钟,你一歪头我一歪头,就扯起淡来了。
“晚晚,这个会散完,你是不是要进标兵排了?”
虞晚本来歪着脑袋在听旁边的妹子聊岛国的人气男团,这个话题她插不上话,听倒是挺开心的,闻言还呆了呆。
“标兵排听说可苦了,长得高在军训里真是没好事...”
虞晚笑:“应该是吧,二班的团支书好像是也要进。”
标兵嘛,一个排队站出去俩,走在最前面,阅兵的时候要敬礼的那俩。选的方式就很粗暴,对男生就是“一米八以上的出列!”,女生就是“一米七以上的出列!”,再在这些高个子的人里选动作最好的,不够人的话,就往下降一点。
z大是个重本,可地理位置偏南,北方来的学生不少,可总体比例还是南方多于北方,妹子里高的有,一米八多的都有,但平均也就一米六还差点了,虞晚在的排队里,一米六五以上的有六个,都出列溜了一圈,筛了三个回去,剩下虞晚和另外两个妹子,一个是二班的团支书,另一个没记住。
“唉,军训好苦啊,怎么还有十天啊……”虞晚边上一个圆圆脸的妹子换了个坐姿,抱着膝盖嘟囔。
“你不是最会苦中作乐了嘛?”另一个戴眼镜的妹子捂着嘴笑,“我跟你们讲,陈婷昨天吃饭的时候说,她先前还觉得我们排长脖子太粗看起来傻头傻脑,现在十天过去了,为了苦中作乐,她已经把脖子粗列为择偶筛选项了!”
一围的姑娘们吃吃的笑,圆圆脸陈婷吐舌头:“你们还笑我!这怎么就好笑了,你想啊,军训这么苦,可是排长偏偏是你喜欢的类型的话,那天天训练也就有了点盼头了啊!如果原来不是喜欢的类型,那就先妥协一下呗!人活着就是要能屈能伸……”
虞晚也捂着嘴笑,陈婷就是颗开心果儿,见她又道:“唉,就是军训不能换教官,要是能换,我可想换个了!”
“换个不用妥协的?”虞晚逗她。
“换个官阶大的。”
“噢?”
“小说里都这么写的呢!说那些官阶大的啊,都是什么‘一派冷峻的气度’‘站在那里就让人觉得威势十足’‘是阅历积淀的魅力’……”陈婷戳戳虞晚:“听说今年学校请了个贼厉害的人来阅兵,是参加过国家阅兵的!哎呀呀~正步走过天安门的兵哥哥诶!好想看一看哦……”
站完军姿果然十二点了,时钟楼的大表盘准时敲响,虞晚得空瞥了两眼排长,果然觉得脖子太粗,看起来分外憨厚,心里没有来由的心情颇好。
她刻意没有去在意自己扭伤的脚。
事实上也确实不怎么疼了。
这个认知冒上来,几乎是理所应当的就带起了回忆里那个男人的声音。
“没伤到骨头,不是大事。”
“没膏药,先就这么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