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宫,乃李琴清旧时居所,虽在宫外,却临近皇宫南门不远。
李琴清看着周边的景物感慨万千,不知为何,二十年过去了,这里的一切都不曾改变。
吕燕娇奉命领着华刀门一众弟子等前往各自居所休息,黄天华一家三口则来到东侧的一处院落中安住,黄建豪被打发到主卧边上休息。
“夫人,之前大殿之中,妳让小豪呈献陛下的锦盒中,究竟是何物?”黄天华见四下无人,问出心中疑虑。
“哦,那不过是故人所托之物,我也不愿在提起。”李琴清淡淡回答着。
李琴清走到窗前,推开窗沿着房檐看着外边的夜景,黄天华取过披风,搭在李琴清肩上。
李琴清一脸幸福的回头,依偎在黄天华怀中认真说道:“但愿此间事早些结束,让小豪远离这尔虞我诈的争斗,回到属于我们的家。”
“会的,人生虽不能事事如意,可总有结束的那一刻,待五日后,陛下寿辰一过,为夫就借机奏请归家。”黄天华从后搂住李琴清回应道;
“嗯!”
二人就这么默默依偎着,黄天华伸手进李琴清衣襟中,惹得李琴清呼吸急促起来。
“夫君,我要……”李琴清娇喘吁吁,发出微微的声音。
黄天华见她脸色红润,娇媚动人,低头对着那片红唇吻去。
二人缠绵悱恻,竟然没发现窗外处躲着一个黑影,那黑影探头探脑,不时窥视房中动静。
“咦?什么人?”吕燕娇正好从外间归来,瞧见窗外黑影,于是大喝一声,闪身而至,右手成爪,扼住那人喉咙处。
“哎呦!疼…娇姨是…我,快…快放手…”那黑影被扼住喉咙,感觉到呼吸困难,发出微弱的呼喊声。
吕燕娇初始并未在意,虽然那人声调有些沙哑,可还是能听的出来。吕燕娇连忙松手,那人顿感轻松,大口大口呼吸着。
“咳咳咳…娇姨,你…你想杀了我…咳咳…糟了!”黄建豪一边抱怨一边咳嗽着,就在他还准备继续说话时,黄天华的身影已经站在窗外。
李琴清从房中走出,有些尴尬的望着吕燕娇与黄建豪,黄天华则铁青着脸,黄建豪知道打扰到父母的好事,低垂着头,一副委屈的模样。
“你…你说说,你这大半夜不睡觉,跑到窗外做什么?”黄天华喝问道;
“爹,小声点,免得被人听见,孩儿不过尿急,恰巧路过,谁让爹与娘亲热时,不把窗关上。”
“呃!你…你还顶嘴,我…我…”黄天华举掌欲打,谁想黄建豪一见情况不对,绕过他跑到李琴清身后去了。
“娘亲,爹爹想打我,呜呜呜~”
“不怕,娘在呢!小豪困了吧,今晚就和娘一起睡吧。”李琴清白了黄天华一眼,拉着黄建豪就回房。
“夫人,那我呢?”黄天华错愕道;
“你就到小豪房中将就将就吧!”
“夫人…夫…”黄天华走到门外,对着李琴清连声呼喊着。
李琴清双手叉腰,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见他正迈腿想要进门,于是“砰”将房门关上。
“天理何在,天理何在!”黄天华愤愤不平的仰天长叹,这一幕惹得吕燕娇偷笑不已。
翌日清晨,黄建豪趁父母入宫,想到永康城中繁华似锦的街道,途中瞧见各种美丽动人的女子,心中痒痒的,可转念想到李琴清的交代,不由望而却步。
失落的黄建豪,折下一根树枝蹲在地上胡乱画着,忽然他想到一个办法,于是兴高采烈的寻找陈平三人,可找遍清雅宫也不见陈平等人身影。
越是这样,他越想出门,一番内心挣扎后,他鼓起勇气,大摇大摆的走到正门口,此时门外站着五名守卫。
“小师弟,这是要去哪?”门外一人询问道;
“呦呵,啥时候小爷出门还需要通报你们?”黄建豪一边骂着,一边向门外走去。
刚走到门槛处,两把未出鞘的钢刀已经横在黄建豪身前,为首那人笑嘻嘻的望着他。
“小师弟勿怪,师父、师娘交代过,在京中时日,小师弟没有得到允许,不准踏出门外半步。”
“葛杰,要是我就要出去呢?”
“那就别怪师兄翻脸不认人。”葛杰淡淡应答着。
“你敢!”黄建豪大怒道,可葛杰不以为意。
黄建豪转念一想,也知道葛杰说的不是虚话,为了能出去走走,黄建豪转身,依依不舍的伸手入怀摸索着。
黄建豪从怀中取出右手,走到葛杰身旁,将手中一小块金子塞到葛杰手中“六师兄,就放小弟出去走走吧?”葛杰瞧着黄建豪可怜兮兮的神情,虽然心中不忍,可还是坚定的摇摇头。
“好你个葛杰,你说说,要怎样才能放我出去?”黄建豪暴跳如雷道;
“不行就是不行,除非师父传令,否则就是不行,小师弟这么想出去,不如等师父、师娘入宫归来,自去询问如何?”葛杰耐心的回答着。
黄建豪知道在纠缠下去也改变不了什么,于是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不死心的他,找到侧门、后门,可每次刚打开门,就有守卫将他堵回,无奈之下,黄建豪只能乖乖回到院中等着。
午时刚过,黄天华等人迟迟不归,心急如焚的黄建豪,来来回回在院中渡步,院中那棵树的树枝,都快给他折光了。
苦等无果的他,只能再次走到门口,可还是被葛杰等华刀门弟子堵回。
一连几天,黄建豪被禁足在清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