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凄惨惨戚戚。
乍暖还寒时候,
最难将息。
三杯两盏淡酒,
怎敌他、晚来风急?
雁过也,
正伤心,
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
憔悴损,
如今有谁堪摘?
守著窗儿,
独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细雨,
到黄昏、点点滴滴。
这次第,
怎一个、愁字了得!”
老张听袁筱溪说出《声声漫-寻寻觅觅》之后,没等她接着说下去就语气流畅的念出了这千古绝句。
“呵呵!好词就是好词。对了,我没有念错吧?”老张看着袁筱溪有些愣住的表情笑着问道。
“啊!”其实会背出这名句也不是什么特别稀奇的事情,而袁筱溪之所以这么惊讶,是因为她之前已经认定老张是在吹牛。而老张冷不防的念了出来还真让她有些不能接受。“没…没有,很正确。”
老张微笑,然后转过目光,脸上显出一副很陶醉的样子,“这首词改押入声韵,并屡用叠字和双声字,这就变舒缓为急促,变哀婉为凄厉。此词以豪放纵姿之笔写激动悲伤之怀,不能列入婉约体。这首作法独特的词,就其内容而言,是一篇悲秋赋。”
老张看着袁筱溪的表情暗笑,小样,早就知道你会来这一手。怎么样,玩漏里了吧?
袁筱溪回过神来接着道:“嗯!这首词大气包举,别无枝蔓,逐件事一一说来,却始终紧扣悲秋之意,真得六朝抒情小赋之神髓。而以接近口语的朴素清新语气谱入心声,又确体现了倚声家不加雕饰的本色,诚属难能可贵之作!”
这下老张也稍稍的惊讶了一下,原来这丫头也行啊!说的也头头是道。
“其实,我最喜欢的就是最后一句,‘怎一个,愁字了得……’”
就这样,两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各自对诗词的看法和了解。两人从李清照的《声声漫》说到管道升的《我侬词》,从无名氏的《君生我未生》说到陶渊明的《归园田居》,从刘半农的《教我如何不想她》又说到徐志摩的《再别康桥》。
老张这下算是摸出了袁筱溪的喜好了。这丫头不但喜欢诗词,而且对诗词还有一番自己的独到见解。老张心中暗叹:这也就是遇到我了,如果遇到别人,有几个人知道这些?恐怕当场就懵了。现在的高级sè_láng不容易啊!要文武兼备,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什么?你说这没有什么?没有什么,那你去试试!
“你对诗词挺有研究的吗?现在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不多了。”老张一副老气横秋很是赞赏的表情。
“噗哧!”袁筱溪看到老张的表情就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这个表情很奇怪呢!”外表看着如此的阳光干净,偏偏装出一副老人家的样子,看起来确实挺滑稽的。
“我说的是真得!”老张也去了那老气横秋的表情,然后也跟着笑了起来。
袁筱溪笑着笑着就发现了周围人的表情有些不对,这才想起了自己这么笑有些失态了。赶忙停止了笑,调节了一下情绪。
“我这只是业余的时候的一些爱好,算不上什么研究。你是老师,专门讲这些的,你比我要高明很多。”经过和老张对诗词的讨论,她已经相信老张的话是真的了。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喜欢哪个诗人或者是词人呢?”袁筱溪忽然想到自己刚开始的时候问老张的问题。
“我?”老张转过目光看着窗外,表情首次有些沉静,淡淡道:“我是一个比较喜欢幻想的人,一直以来我最喜欢的诗人就是托勒密。”这次的表情并不是他装出来的,确实是他的有感而发,或者是他的心中隐藏着什么事情。
“托勒密……?”袁筱溪听了之后就皱起了眉头,因为在她脑海中那些大文豪中好像没有叫托勒密的诗人。
“我知道,时间,总有一天会将我的生命带去。但是,只要我的神思追随着群星的轨迹,我就会站在宙斯面前,面对圣餐,大快朵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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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哪里美女多?
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在两个人的聊天中很快就过了,火车终于抵达梦都站。老张心中不断的感叹,怎么现在的火车又提速了吗?怎么感觉时间过的这么快呢?看来以后出门还是做飞机的好!飞机比较慢!~~
老张自己并没有拿什么东西,就一个人,和一个人身上的那层皮。他帮袁筱溪把放在行李架上面行李箱取了下来。袁筱溪说要自己拿,但是老张坚持要帮她拿,袁筱溪也没有坚持。毕竟在火车上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两个人讨论诗词使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下了火车之后,老张问袁筱溪,“你是不是就直接要去学校了?”
“嗯!”袁筱溪点了点头,“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我去了学校报道,赶快分了住处就不会操那么多心了。你呢?你是不是也打算去学校?”
“我……?”老张歪着头想了一下。想自己在火车上为了给袁筱溪留下一个好的印象,也不知道死了多少脑细胞,如果现在就叫就这么撒手的话,他可不愿意,“嗯!我也去学校。我们就一起吧。”
听了老张也说要去学校之后,袁筱溪笑了一下。
两人刚刚走进了候车厅,袁筱溪忽然停了下来,脸上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