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并未理会他,不一会江灵两手抬着一把长剑,朝着江成走来,江成顺手将剑接过,直接将剑刃刺向那个掌教的面前,“真正的法剑,无所畏惧,你若真是道门掌教,那就拿着这把剑与我较量。”
那个掌教愣了愣,看上去并不大乐意,满脸不爽快的看着江成,“你这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一把破铜烂剑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也就直话直说了,这胡家占了人家的土地,这本来应该是胡二爷土地,被他大哥霸占了去,听王婆子说村里来了个道士,还帮着一起瞎胡乱搞,有损我道教形象,今天见到,还真是没有教养的后生晚辈!”
原本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二爷爷,这个时候彻底开口,“不是我说,那块地本就是我的,硬着被他们生生抢走了,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今天说到底也要把这块地抢回来。”
张掌教一脸势在必得的样子对我二爷爷说,“老人家放心,今天我是来替天行道,还你一个公道。”
不得不说,这个人身上奇臭无比,特别是他开口说话的那瞬间,更是臭不可闻,哪有道士是这种德性的,还能当一个道派掌教?
其实我都晓得,二爷爷听王婆子的话,我和江成整了王婆子,王婆子这次势必要出口恶气才肯罢休,只是我更怀疑,会不会是二爷爷找人来害我爷爷的,毕竟我爷爷和别人无冤无仇,就是二爷爷对他一直耿耿于怀。
江成冷笑一声,“人鬼各有道,妖有妖道,你们黄鼠狼借着这个村子阴阳颠倒,想像肆意妄为,真当我与真正的阁皂宗不认识?阁皂宗张掌教对我都是毕恭毕敬,你一个区区黄鼠狼,也敢在我面前叫嚣!”
先前这个人还耀武扬威的样子,被江成一语拆穿后,整个人显得慌张起来,身旁的王婆子满脸嫌弃的看着他,用胳膊肘故意顶了他,这一举动全然被我看在眼里,显然这个人是王婆子找来针对江成的。
只是他们没想到,居然被江成一眼识破,不过我也好奇的很,江成到底是什么人,嘴上说自己是游方道士,但是本事和见识,远在那些住观道士之上。
难怪我说这个人身上怎么这么臭,原来是一只黄皮子,还冒充人样,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
王婆子等人见事情败露,本想找我们麻烦好撒气,结果反被江成识破身份,之间王婆子突然掐印念咒起来,一声,“敕!”
一瞬间,我浑身特别不舒服,整个人脑袋更是晕沉,几秒钟后,鼻子里一股热流涌现,我伸手一摸,竟然流鼻血了。
江成的眼神骤然一聚,怒吼一声,“敢伤我徒弟,找死!”
话音落下,江成踩着罡步,直接朝着王婆子劈了过去,竟然将王婆子整个人活生生的劈成了两半,我吓得浑身颤抖,这种场面实在可怕,活生生的人,竟然被劈成了两半,不过说来也诡异的是,王婆子的身体劈成两半后,竟然犹如两张纸片,缓缓散开,没有任何鲜血流出。
江成定眼一看,“纸人。”
我啊了一声,难道这不是王婆子,可是刚才分明就是活人一般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啊。
江成脸色突然一沉,直接朝着我二爷爷劈去,果然也和王婆子一样,劈成两半纸片人散开,软软的躺在地上。
“哎呀!莫来拉我,我不走!”原本诡异的场面,突然被我爷爷的一声呼喊给打断了。
我和江成齐齐回头朝着爷爷的屋里看去,赫然发现又一团黑影子正扯着我爷爷的四肢,不断拉扯欲将我爷爷带走的意思。
我们再回过神来,另一个人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江成皱着眉头说了句“声东击西。”
我整个人都没回过神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和江成赶紧走到爷爷身边,爷爷身旁的两团黑影子突然消失,又落下几片纸人,爷爷吓得不轻,看见我们进来,连忙说,“哎呀,不得了了,刚才有东西一直在扯我走!”
江成开口说,“村子自从阴阳颠倒之后,这些黄皮子就开始嚣张起来,刚才利用纸人施加幻术,故意挑衅我们,这是黄鼠狼的脾性,一旦心里有恨意,便会找各种方式来整对方,刚才不过是它的一个把戏,接下来只怕还会继续。”
“幻术?”我听得不大明白了。
江成告诉我,幻术还有许多,如穿着衣服在火中走空竿变鱼隔物透视意念取物不畏寒暑米变金鱼灯上现龙烧纸现字啐扇还原耳边听字。而刚才我们看到的这种,就是用纸人幻化成人形。
对于纸人手艺也有极高的要求,万物有灵性,纸人也是如此,扎纸人后将点睛开光之后,再用玄术施法,便能让纸人与常人无异,可助人亦可害人。
我听着觉得玄乎,对于纸人这种东西而言,我晓得平日里谁家死了人,需要扎纸人用到,可从来没想到居然能够这么栩栩如生。
要不是江成将他们劈成两半,我还真的认为就是王婆子和我二爷爷。
不过逃跑的那个人,肯定是活人,不然压根就不用逃跑的。
江成告诉我,清朝慈溪出殡的时候,用了一整个纸人军队,当时场面极为轰动,还有不少老人看到过那些纸人,各个面如死灰,但是犹如活人一样,有抬棺材的纸人,也有带路骑马的纸人,据说是现在还能找到关于这件事的报道。
我听了浑身一阵发麻。
爷爷这会突然大口喘气,似乎很难受的样子,不过一会,爷爷突然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