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的笑容来,“左叔说出海时间不对,途中遇上不少风暴,都是九死一生,人手损失了不少,货物也损失了近一半,加上抚恤,这次出海比起往次要少六成……”
吴氏眉头越皱越紧,“怎么可能?别不是左庆海见你爹没了糊弄你吧?”
“是啊,”邵元树也道,“船上也没有咱们的自己人,他们回归的时间延误了大半年,别是他们自己自己有什么猫腻,我可听说外面有很多小岛,很多海盗都在岛上藏财宝,富得流油呢!”
邵元松犹疑道,“左叔不是那样的人……”
“人都是会变的!那些莽夫不识几个字,哪里懂什么君子之道,一个个怕都是见钱眼开的”吴氏劝他警惕点,“唯一懂这个的就是你爹,如今你爹走了,他想糊弄谁还不是轻而易举?”
说的便是你自己吧?你连莽夫都不如呢,你倒是学的君子之道,但还不是一个见钱眼开的小人?邵元松心中冷笑,正要再说,却见吴氏直接拍板道,“把你的对牌给我,让给你伯父给你找个懂行的人去看看,他还真想欺我邵家没人怎么着?”
如此的理直气壮和理所当然,吴氏带着十足的信心等待邵元松交出对牌,然而却听邵元松开口道,“现在恐怕不好交给伯娘。”
“怎么?”吴氏瞪大眼睛,皱起眉头不满的道,“你也信不过伯娘?”说道后面气道,“好好好,算我多管闲事……”
“不是的!”邵元松急道,“伯娘别误会,只是商船刚回,货物装卸交接都要我去盯着,对牌天天得用。今天因为那骗子的事情,大家全都在说大房在觊觎二房财产的事情,这个时候我的对牌在您手上,怕那些个人又要乱嚼舌根……”
“您刚才教我要顾全大局,怎么放您自个儿身上反倒不周全起来,”邵元松撒娇道,“我知道您是关心侄儿,但侄儿也不能让您的名声有碍啊!”
吴氏深吸一口气,邵元树也不赞同的看了吴氏一眼,觉得她今天实在太沉不住气了,如今反而耽搁了大事。
“等大伯回来吧。”邵元松主动给他们递了饵安抚道,“大伯应该快要回来了吧,到时候我请大伯陪我一同前去。”
“我看三哥哥说的有理。”一直安静听着的吴珍此时轻柔的开口,见邵元松看向她,回了一个甜美的笑容,“反正船已经回来了,也不急于这一时,难为三哥哥如此为姑妈着想,又思虑周全,听三哥哥得总没错。”
邵元松看向吴珍,似乎被她的笑容闪了一下,对她的夸奖也很是受用。
吴氏见邵元松的注意力放到吴珍身上,便顺着话打趣吴珍道,“你就喜欢你三哥哥,你三哥哥说什么都是对的!”
吴珍跺了跺脚,娇羞的摇了摇吴氏的胳膊,看了邵元松一眼,又飞快的收了回去,却任由红霞爬满了面颊。
邵元松对这女人的演技简直叹为观止,余光瞄到邵元树一脸乐见其成的模样,对这家人的下作程度有了新的认识。
送他们出门的时候,吴珍跟在后面不断的偷看邵元松,邵元松抓着两次后,也偷偷朝她暧昧的眨了眨眼,看着吴珍受惊的兔子一样低头,然后又鼓起勇气看向他,邵元松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吴氏和邵元树,凑近吴珍悄声道,“这次海船回来也有些好玩意儿,我特地给妹妹留了,有空了给妹妹送去。”
吴珍咬着下唇娇羞的点点头,跟着吴氏母子离开。
邵元松看着他们的背影眯起眼睛,要引鱼入网,自然要适当撒饵……
邵元松回到若水斋的时候,年若正在给孩子喂奶,虽然已经找了奶娘,但可能是喝惯了母亲的奶,旭哥儿并不买别人的账,年若心疼他体弱,自然就亲力亲为。琼姐儿乖巧的在旁边看着弟弟,知道了两个丫鬟对琼姐儿心怀不轨的事情,年若心中后怕,对琼姐儿也更加上心,刚上来的两个小丫头也一并放在身边亲自调、教。
见到邵元松进来,琼姐儿眼睛一亮,立刻从床上溜下来张开双臂朝他跑来,“爹爹,我好想你!”
年若满脸的温柔慈爱收起,起身朝着他客客气气的福了福,“三爷回来了,可要用饭?”
邵元松算是彻底领教了她的倔强,这么多天,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反而愈发的疏离。
然而,说他卑鄙也好,阴险也好,年若是他重来一世最大的执念,他绝对不允许她离开他的生活。
邵元松没有回话,仿佛没有感觉到她的冷淡一般,抱起琼姐儿,亲亲她的脸颊,大步走向年若,长臂一伸将人揽进怀里,也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看着她怀中的儿子道,“这几日太忙了,旭哥儿乖不乖?”
年若眉头微簇,想要挣开他的手臂,然而邵元松的脸皮也今非昔比,哪里能轻易挣脱?只能僵硬的防备着开口道,“已经好多了,刘大夫昨日诊过脉,说药都可以停了,日后精心调养便是。”
“那就好,”邵元松环着妻儿并不撒手,年若只能被迫跟他一起坐在床上,看着他用绕过自己肩膀的那只手一下以下的逗弄着旭哥儿,旭哥儿非常给面子的露出一个无意识的笑容来,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