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莫邪安坐在车辕上,靠在充当车夫的典韦身边,两条小腿晃晃荡荡的悬挂在马车外胡乱抖动着。
手里尚且抓着一个小小的泛着幽光的深紫色酒葫芦,怪笑着放荡的大声说道。
“我愿将心照美人,奈何美人何所依……哎呀,好诗啊!好诗啊……当浮一大白。”
说完,杨莫邪抓起那装满了足有千把斤极品猴儿酒的紫葫芦仰首就是一顿狂灌,一手将葫芦随手向车辕一边的典韦抛去,另一手满足的擦了擦嘴角后又道:
“典韦你说,像少爷我如此敢为天下美女先的牺牲奉献精神值不值得天下传颂,能不能称为一个好人。”
“哈哈哈哈……能大口大口的喝酒的男人,就是好人。”典韦也是一口气的灌下足有四五斤的猴儿酒,咂咂嘴,感受着五脏六腑内的灼热,丑恶的大脸上升起典典红晕,狂放的大笑着嗡声道。
“嘎嘎嘎!你也能大口喝酒,如此说来,小典典你岂不是也是在夸自己吗。哈哈哈,好好好!有道是:唯好男儿方能本色,有真英雄自可fēng_liú,小典典,有酒无歌岂非无趣,你也来一段给少爷听听。”几斤高浓度的猴儿酒下肚,杨莫邪不禁狂态毕露,肥嫩的小手疯狂的拍打着车辕,大笑道。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
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
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
……
我欲学古风,重振雄豪气。
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
身佩削铁剑,一怒即杀人。
割股相下酒,谈笑鬼神惊。
……
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
血流万里浪,尸枕千寻山。
壮士征战罢,倦枕敌尸眠。
梦中犹杀人,笑靥映素辉。
……
君休问,男儿自有男儿行。
男儿行,当暴戾。
事与仁,两不立。
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罴目如狼。
生若为男即杀人,不教男躯裹女心。
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
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
……“
典韦也是狂态毕露,一把撕开上衣,露出毛绒绒的胸毛和那棱角分明有如钢浇铁筑般的胸肌,怪叫着嗡声吼道。
“妙呀!豪气干云,气势冲天,正合少爷我的心声,哈哈哈哈,小典典好大的煞气。”杨莫邪从车辕上站起小身体,拍打着典韦如山般宽厚的肩膀,狂笑道。
“久慕英雄丹,今见悍心胆!!!愿逐英雄走四方,不灭恶奴誓不回!!”杨莫邪继续撒欢的大呼小叫着,浑然不顾路上行人惊恐怪异的眼神像是疯子般的看着他。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少爷我果然高才,怎么都是出口成章啊,哈哈哈哈!恨不能早生几千年,那时李白他算什么?少爷我稍微用点心,写诗的功夫肯定比他高明多了,更何况用剑的本事了。嘿嘿嘿!剑仙!剑仙?奈何,奈何呀!唉!”
杨莫邪挥手夺过典韦手中的酒葫芦,仰首又是一顿狂饮然后疯狂吹嘘起来。
浑然不知此时安坐在车厢内跟随服侍的书、画二婢正面面相觑,垂头丧气的在那里哀叹:“这下完蛋了,少爷的体面,少爷的斯文,这下全丢光了。幸好!这次跟随护卫的都是僵尸王典韦手下那些没有思维仅余下战斗本能的僵尸卫。
“幸好!这条官道上也没有认识少爷的江湖人士,否则,少不得要将他们尽数斩杀灭口了,少爷呀!小婢求您了,你千万不要折腾这么厉害了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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