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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江湖 灵 同人
潺潺流水,依依杨柳,倾绿的田地上星星点点的散漫着袅袅炊烟。
不远处一片翠山,重峦迭嶂连绵起伏,将这边错落有致的祥和村落四面掩住
。
一条蜿蜒的泥石路由远而近从村落中横穿而过,直抵到流水旁的一座木桥下
。
这木桥名为里桥,足有三丈来宽,便是里村通向外界的唯一道口了。
今天,朝阳刚起,木桥方向就传来了悠扬的唢呐声和阵阵腰鼓金锣的扣击声
。
乐声雀跃欢腾,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田耕里的肃静顿时被打破了,周围的一切也变得生意盎然不再郁郁沉闷。
乐声中,里登风端坐在一匹泥枣色大马上,头顶凤冠,身着大红色霞袍,
袍前缀一朵醉红的大花,俨然一副新郎官派头。
他喜气洋洋神采奕奕的骑行在队伍的最前头,后面吹吹打打一长排庆婚的随
从伙计。
其中,四个结实的挑夫扛着顶镶边圆顶花轿,一路吆喝着齐步跟来。
五六个伙夫也是挑着满满几大担彩礼,满脸笑意的挤在熙攘的婚队中。
前后吹奏鼓乐的人数更是有十来个之众,整个队伍前簇后拥颇有声势的一闹
一欢的踏进了里村。
里村一直是个僻幽的地方,今天热闹的婚礼自然显得不同常。
乡里乡亲的本应夹道庆贺讨个彩头,但是隆重的婚队从走过村头的木板桥直
至行到村中央,四周的村民们也未曾有一个上前来道贺的,有几位相互私语了一
番更是远远的躲了开去,一副避之不急的怪异神色。
这一切,花轿里的叶凌娇都看在眼里。
她秀眉微展,贝齿轻扣,似乎若有所思。
美丽的眼眸宛如一湾潭水,也没有半点波澜。
好像对于村民们的反应她叶凌娇早有预料,内心并未感到半分讶异。
又彷佛对自己的婚礼有些漠不关心。
或许,一切都只随着顺着那人的心愿便好。
但,事实果真是这样吗?叶凌娇无意间发出幽幽的一声长叹,她重新用红花
的婚盖子掩住大半张温玉似的脸,身体有些无力的倚靠在轿椅上,心情也随着轿
子的起伏变得有些恍惚不宁。
这时,一个带毡帽的伙夫赶到了前头,一脸狐疑的向着里登风问道:「我
说这位公子啊,您这新婚的府邸究竟在哪啊?我们都绕着这村子大半圈了,到现
在,连贵府的门槛都未见着啊」。
里登风回过头来,对着领头的伙夫展颜一笑,说道「大叔莫急,婚庆自然
是要办得风光体面,让愈多的人知晓更好,你们只管跟在我身后便是,至于最后
的酬金,在下不打虚言,定会双倍奉上。」
说完,里登风又取出一锭白银递给了领头的伙夫,并含笑示意这只是一点
赏钱。
那领班接了银子,倒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满脸恭谦的退到队伍中去了。
队伍继续前行。
。
一晃,时间已近晌午,烈日当空,四下里有些燥热。
一行几十人围着里村,里里外外前前后后的足足绕了七八圈。
原本欢愉的唢呐声这时没了神采,腰鼓金锣也是声响靡靡,挑担的伙夫更是
脚步发软的有些跌跌撞撞。
整个队伍看上去稀松疲惫,早已不复之前龙腾虎跃似的勃勃势气。
「哎呦,我可是走不动了。」
有人嚷了一句。
「可不,我的腿肚子都软了。」
「不行了,我也得歇歇。」
片刻间,叫苦连天的响成一团。
队伍中的绝大多数人干脆都趴坐在地上,几个挑夫更是喘着气,只顾用手捶
捏着自己的肩膀,还有一两位直接取出自备的干粮自顾自的大嚼起来。
里登风见了,脸上有些阴晴不定。
之前的那位领班又赶上前来,有些愠怒的质问:「新郎官啊,你这是结得哪
门子婚呐,大伙都跟着你在这村子里瞎转悠好几圈了,你们小俩口的婚房到底在
哪啊?」
「大叔,这点你无需多问,」
里登风的眼睛扫视着四周,声音里透着股从容不迫的澹定:「你们只管一
路吹吹打打,多搞出些声势便好。如果累了,大家先歇上一歇,等缓过劲了即可
继续上路。」
一旁的一位鼓手有些不乐意了,插话道:「虽然我们是外村的,但是之前我
可听说这里村的四周山上有一批悍匪,专抢新婚的礼队和新人的洞房,也不知
是真是假。新郎官你,你就不怕吗?」
「呵呵,这位大哥所言不假。实不相瞒,在下此行的目的便是专等着这伙贼
人出手,好将他们一打尽,以还里村原有的和谐之貌。」
「啊,这里还真有强盗!」
那些个伙计听了个个面面相觑,脸上皆是惊愕之情。
之前的领班更是急着说道:「公子啊,我们礼队的人可都是些平头姓,绝
抵不过那些强横的贼人,他们若是真来了,你让我们可如何是好。不行,你这婚
庆的差使我们是没法干了。」
此言一出,四下里顿时附和声一片。
这时,一细腻宛转之声如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