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江老大夫给蒋氏施完了针,蒋氏都还没有醒过来,江老大夫把顾正阳等请到外面,当着众人的面道:“侯夫人的病极为严重,你们要早做准备。”
春暖吃了一惊,这跟上辈子不太一样,上辈子蒋氏还多撑了半年,这辈子这么快就要死了?
然而蒋氏真的就这么死了,当天夜里她都没有撑过去,半夜就死了。
春暖站在蒋氏的棺柩前面都不敢相信,这个上辈子折磨她,在武勇侯府呼风唤雨大半辈子的女人就这么死了。
蒋幼娘跪在棺柩面前哭得死去活来,朱嬷嬷带着丫鬟又是劝又是扶才把她扶到旁边的厢房去。
春暖看着蒋幼娘走路都走不稳,哭得几乎要晕过去的样子,只觉得她演得可真好,把好多人都骗过去了,只当她真的跟蒋氏感情深,实际上哪有什么姐妹情深啊。
丫鬟扶着蒋幼娘到偏厅坐下,又去给她倒茶水,她低着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脑海里闪过蒋氏死时的画面。
蒋氏是夜里醒过来的,她去看蒋氏,蒋氏就用怨毒的眼神盯着她,虽然蒋氏病得话都说不出来,她依然清楚的感受到蒋氏对她的怨恨,发自内心深处的怨恨,她就觉得很好笑了,蒋家送她过来,本来就是要她给顾正阳做平妻,这件事蒋氏自己也知道,她跟顾正阳是迟早的事,如今事成了,蒋氏又有什么理由怨恨她?明明是蒋氏自己管不住顾正阳下半身,难道还能怪她?
“姐姐,我劝你还是好好休养,我和侯爷的事成了,对蒋家也有好处,这本来就是蒋家打算好的,你不应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谁叫你要生病,谁叫你不得侯爷欢心……”
“你,你……”这个贱人,蒋氏喉咙里发出声响,就是说不出话来。
“侯爷对我可好了,昨夜我们就在一起,侯爷说会一直对我好,我长得比你水灵好看,说等你死了她就会娶我过门,你已经老了,病得这么难看,还占着这个正妻的位置做什么?”
“……”
“你知不知道,其实我一直都很讨厌你,就因为你,我就要被老夫人送来做续弦,你以为我想做这个继室,嫁给比我大二十多岁的男人?”
“……”
“我来了之后,你就天天欺负我,折磨我,我忍你很久了,你去死吧,早点去死!”
“……”蒋氏双目圆睁,目怒而视,她手指向蒋幼娘,她想骂她,甚至想打她,她的手在半空中挥了挥,最后无力地垂落下去,到死也没有闭上眼睛……
夜里,孙氏趁着灵堂没人的时候,对着棺柩里的蒋氏冷笑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没想到这么就死了,你也是个不中用的,你以前活着的时候骂我是废物,其实难道你就不蠢不废物?你才是最蠢最废物的那个人,你自己栓不住顾正阳的心,他今天抱这个,明天抱那个,你拿他没办法,就拿底下的人出气,你也就是个心里变态的毒妇……你死了也好,你当初欺负折磨我的时候,我就想看你怎么死,被你妹妹和顾正阳气死,也是你活该,活该!”
孙氏在蒋氏的棺柩前面狠狠地大骂了一通,大出了一口恶气,蒋氏活着她不能拿她怎么样,蒋氏死了,她狠狠骂她一通,把恶气都出了,心里也畅快了。
回到秋桐院之后,孙氏就让夏至拿了酒上来,她一个人开心的喝了一通酒。
蒋氏的丧事办了五天,很快就下葬了。
办完蒋氏的丧事之后,武勇侯府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孙氏肚子里的孩子始终是个祸患,她觉得她不能再等了,这日她专门约了顾正阳到翠竹苑说这件事。
冬日的翠竹苑很冷,特别是还下了雪,又没有下人打扫,一路走来,雪地上留下一串脚印。
孙氏走到翠竹苑,四处看了看,冷冷清清没有人,顾正阳还没有来,她知道最近蒋幼娘缠他缠得有点紧,这姐姐才刚死,妹妹就巴不得立刻嫁进门,也是够无情无义脸面都不要了。
今日孙氏找人给顾正阳传话,顾正阳身边的小厮回头也给她递了话,说明顾正阳一定会来,她才先来了翠竹苑等,不然这么冷的天,她也想在屋里多烤烤火的。
提步走上台阶,孙氏抬手推开有些老旧的门,门发出吱嘎的声音,她面无表情地住进去。
屋里摆着一张榻,之前她和顾正阳没少在这张榻上胡来,她此刻看到那张榻,眼里只剩冰冷。
她走过去在榻上坐下来等,顾正阳晚了一刻钟才到,进屋就一把将她抱住,大手揉着他的身子,一边凑到她的脸上亲,“心肝儿,这么冷的天,你约我出来,让我暖暖手。”
“等等,等等侯爷!”孙氏挣扎着不让他亲,手推开他的脸,肃着脸道:“我有正事给你说。”
顾正阳被孙氏推开,心里有点不高兴,一屁股坐到旁边的榻上,挑着眉看她,他倒要看看她能说出什么重要的事来?
“我怀孕了。”孙氏道。
“嗯?”顾正阳一愣。
“我说我怀孕了,孩子是你的。”孙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