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那好,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
清晨,flora尚在睡梦中就被船舱外传来的吵杂声吵醒了,没等她反应过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着沈年焦急的喊话自舱房门外传来。
“flora,是我,快开门,有要紧事。”沈年在门外喊道。flora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懒洋洋的下床开门,门一开,沈年就迫不及待的扑了进来,一把拉住她就往外跑。
“情况紧急,来不及细说,快跟我走,相信我,不会害你的。”沈年一边拖着flora一边喊道。
flora这才注意到,他怀里还抱着大副那个六七岁的女儿莉卡,知道情况紧急,顾不得身上还穿着睡衣裤,紧紧跟在他身后。
或许是因为太紧张,爬楼梯上甲板时她不小心摔倒了,沈年回头看她,伸出一只手拉住她。
船停在岸边,仅靠一块半米宽的跳板连接,沈年小心翼翼的抱着莉卡大步跨过去,等flora也到了岸边的陆地之后,两人又是一阵狂奔。
下过雨后,山地里湿滑无比,flora的衣服不时被树枝挂住,跑了很久才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到底出了什么事?”flora气喘吁吁的问。
沈年回头看看,确定已经离河岸有一段距离,才放下心,告诉她:“我们的船天不亮就出发了,现在已经航行在界河上,船长五分钟前接到比我们早出发的另一搜货船的船长电话,有十几个持枪的毒贩正在搜查他们的船,好像是要找什么人,船长让大副通知我,带你到河岸上找个安全地方避一避,那些毒贩冷血残暴,女孩子不安全。”
“可我在航运公司听说,为了维护货主利益,航运公司所在商会曾出面和毒贩定有协议,只要是商会的货船,在界河上做贩运生意和毒贩互不干涉,他们今天怎么会到船上来找人?”flora没想到一大早竟会遇到这样的事。
“我也不清楚,可能跑掉的的那个人掌握着他们什么机密,他们才会急着出来找。”沈年此时已恢复些许冷静,看到flora只穿着单薄的衣裤,脱下身上的冲锋衣给她披在身上。
就在他们稍稍定下心的时候,一阵嘈杂的人声从密林深处传来,沈年下意识的把flora和莉卡搂在怀里。不一会儿,几个穿着灰绿色制服、手拿m16步枪的凶悍男人从树丛后面走了出来。
躲过了初一、没躲过十五,哪里想到这些毒贩会兵分几路来找人,沈年心里忐忑不已,然而,危急关头他身为男人还是要保护身边这两个女孩,用英语道:“我们是路过的游客,请不要伤害我们。”
拿着枪的凶悍男人并没有理会沈年的话,在四下里搜索了一阵,才悻悻的要离开,走的时候,其中一人无意中看到flora从沈年的臂膀间露出来的半张脸,眼睛里顿时冒出了精光,嚷嚷了几句听不懂的语言之后,要从沈年胳膊里把flora拖走。
眼见情况不好,情急之下,沈年用英语喊道:“她是孕妇,请不要伤害她。”那几个穿灰绿制服的人哪里理会他的话,推搡着要把flora带走。
沈年自然知道flora这么被带走会有什么后果,虽然害怕,却也倔强的不肯松手,那几个人恶狠狠的用他们的语言骂他,并威胁着拿枪顶住他脑袋。
情势一触即发。
莉卡被眼前这几个穷凶极恶的人吓坏了,紧紧的缩在沈年怀里。沈年头皮发麻,紧张得额头汗涔涔,嘴里却还在说:“请不要伤害她。”
紧要关头,flora忽然也用跟他们类似的语言说了一句话,并且奋力抬起手臂给他们看手上的一个银色挂件,在场的几个人脸色顿时大变,原本紧紧抓住她胳膊不放的手松开了,仓促的离开了。
看着那群人走远,两个人同时松了口气,沈年打电话给大副,得知船上已经平安,抱起莉卡,拖着flora往回走。
沈年好奇道:“你跟他们说了什么,怎么他们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对沈年的疑问,flora没有正面回答,反问他:“你听说过降头吗?一种源于中国的古老巫术。”沈年摇摇头。
flora道:“中南半岛巫术盛行,降头师是巫师里最神秘也是最危险的,泰国人相信他们掌握着一种超自然力量,能操纵人的生死,因此没有人敢得罪他们。”
“所以你跟刚才跟那几个泰国人还是缅甸人说你是降头师?”沈年满脸疑问,仅凭一句话,对方就会相信吗?
flora摇头,解释:“我跟他们说,我是泰国有名的大降头师阿古拉大法师的保护人,法师对我下过护身降,如果他们对我不利,必死无疑。”
沈年像是在听天书,“真有人信这些?”
flora见他不信,只得又详细解释:“至少在东南亚这几个国家,当地人对此深信不疑,我上学时有个关系很好的泰国同学是阿古拉法师的保护人,曾送给我一个说是能救命的护身符,所以我情急之下只好冒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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