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从容捏住她小指,她吓了一跳,急急要把手缩回去,而他似贪恋那一点温柔,握住她小指不放,她佯作不在意,抬手轻拢发角,终究还是离他而去。
从大厦出来,沈年懒得再敷衍,跟众人告辞之后匆匆而去,甚至没有跟易思琦打招呼。易思琦追上他,“你走那么快干嘛?后面又没有人追你。”
沈年道:“我才想起来,实验室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对不起,你自己开车回去,我坐地铁。”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个怪人!易思琦在原地顿足不已。
易初阳车上,丁骏道:“送我回家,我不去你那里。”“大小姐这是生气了吗?”易初阳慢悠悠道。
“生什么气?”丁骏反问,心里却在暗暗惊诧。
“沈年。”易初阳直言道。
“狗屁,跟他有什么关系。”丁骏一反常态,很不淑女地骂了一句。
“那好,算我小人之心了,我看见他才想起来,他不就是在陈没婚礼上向你献殷勤那个伴郎,鬼才知道他怎么会跟思琦搞在一起。”易初阳也没客气。
“他没向我献殷勤!”丁骏恼怒地辩解。
“那你这么生气做什么,我又没得罪你。”易初阳把丁骏的手扔回去,原本他一直温柔的攥着她的手。
丁骏自知理亏,这才道:“我不是生气,就是有点累了,你不要多心。”“你没生气就好。”易初阳缓和了语气。
丁骏不再出声,视线转向窗外。
易初阳则转向另一边,心里暗自得意,今晚这一切就是让她知道,哪怕她是千金,乱发脾气的时候,他照样可以不买账,他对她,绝不是无条件的宠溺。
回到家里,丁骏看着易初阳的车开出了院子,才着急的打电话给沈年,然而,半天打不通,心急如焚,她索性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沈年下了地铁,走进自己住的小区里,没走几步,就看到有个女人站在他公寓楼下仰头张望,好奇心顿起,等他靠近了,看清楚是丁骏,心脏一阵狂跳。
“大小姐这个时候大驾光临,是要兴师问罪?”沈年压抑着激动,言语中带着挑衅。丁骏瞪他一眼,他和易初阳别的不一样,挖苦她的腔调却是惊人的相似。
“这里说话不方便,你到我车上。”丁骏并不跟他无谓置气,上了自己的车,给他留着车门。沈年犹豫片刻,也上了她的车。
“你能不能别出来捣乱?”丁骏劈头盖脸的说。沈年的心瞬间冷了,反问:“怎么,你心虚了?”
“我又没做亏心事,我心虚什么。沈年,你是成年人了,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吗?易思琦是易初阳的堂妹。”丁骏气坏了。
沈年没有立刻说话,端详着她的脸,揣摩她话里的意思,过了一会儿才慢悠悠道:“我跟她又没怎么样,你激动什么。就算我跟她在一起,你又有什么立场阻止我们?”
“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
他在故意激怒她,想看看她这么晚找上门的真实情绪是什么。
丁骏气得涨红了脸,认定他是故意的,“这么说你是铁了心要在我和初阳的婚礼上出现,你存心让我不得安宁是吧?我不得安宁,你就得意了。”
“我得意什么,我有什么可得意的?眼睁睁看着喜欢的女人嫁给别人,你觉得我是个智障吗?我是不想让时墨言看出什么,才不得不答应。”沈年道。
“你说什么,时墨言知道什么了?”丁骏大惊失色。
见她花容失色、声音都在颤抖,沈年心头一动,辩解道:“我就是从他那里知道程慕泽和你的关系,我只听你提过慕泽两个字,无从下手,就去问了他,我没跟他说别的。”
“时墨言很聪明的,而且他还是绫夏的男朋友,你怎么……我被你害死了。”丁骏气得呼吸加速。
沈年道:“就算他知道什么,也只会以为我单恋你,对你并没有损失,你不必如临大敌,我们之间的事我不会跟任何人说。”
“你别再跟易家人来往了好吗,我不想每天精神高度紧张,易初阳心思深沉、敏感多疑,他可不像他堂妹那样粗线条好哄好骗。”丁骏恳求道。
“心思深沉、敏感多疑,这就是你对你未婚夫的评价?flora,你终将害人害己。”沈年心痛地说。
丁骏自知失言,却不愿承认,“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个,答应我,推掉伴郎的事,你会想到借口的。”
她只想让他离开,离得远远地,停了停,又恶狠狠地补充,“你要是存心搞破坏,我不会放过你,大不了鱼死网破。”
沈年道:“我做不到!”
“你说什么?你!”丁骏气愤。
“我不会让你结成婚的,你等着看吧。”沈年赌咒发誓一般握着拳。丁骏气得捶他,“你到底发什么疯?”
沈年抓着她双手,阻止她再把拳头砸在自己肩上,“这话该我问你,半夜三更你来找我是为什么,嫉妒易思琦嫉妒得睡不着?”
丁骏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