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车里,赵剑灵一直默默望着窗外。
小园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小声说:“其实苏平哥早来看过你!”
剑灵一愣,转过头望着她。
小园接着说:“我去看你那天,他就在医院外面,等你的消息都快等疯了!”
剑灵怔了一会儿默默低下头。
真的是想不明白,苏平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现在自己出院他反到不来了……
“我给你的十字绣,你绣完了吗?”
因为学校已经复课,当班主任的田盼盼没有去接剑灵。但是回来一看见剑灵,她除了哭,就是像个小狗皮膏药一样贴着她问东问西。
剑灵赶忙放下排骨擦擦手,从提包里掏出那张绣着苹果树的绣布。
“绣完了,绣完了!”说完展示给大家看。
“我说小祖宗,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儿吗?”乐意用筷子敲敲盼盼的头,吃顿晚饭都不得消停。
盼盼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
剑灵不以为意,放下绣布伸手把碗递给小园:
“添饭!”
钟原皱起眉:“你还吃啊?”
剑灵笑道:“呵呵,以后再减肥嘛!”
小园白了钟原一眼:“你就让她吃吧,你看看现在她都瘦成啥了?一米六八才九十二斤,这是要疯啊!不吃胖点,明天她回家见她妈,她妈还不吓死?”
剑灵满不在乎:“呵呵,我觉得现在这个体重挺好的……”
众人一致喷她:“你就胡扯吧!”
然而,一天的暴饮暴食并没有让赵剑灵胖起来,而是拉了一个晚上的肚子……
第二天,赵剑灵回秦皇岛的家,小园也要上班去。
从爆发到现在,整整经历了三个月的时间,回想起来仿若一瞬,可是经历起来却度日如年。
在向小园和赵剑灵去西站一线的日子里,单身宿舍的生活发生了一些的变化。
比如说现在每天的晚饭,都要留出一份给对面的唐先生;还比如说唐先生现在每个周末都会留在这里,他还买了一辆昂贵的山地赛道自行车,组织和他一样在周末无所事事的年轻男女们去远足。
向小园第一次得知这些的时候,下巴几乎都掉下来。
这敌友变化也太快了,半年前还剑拔弩张,势不两立。现在好么,都可以来蹭饭了!
“他干嘛要来咱们这里蹭饭?”
小园皱起眉,虽说和唐先生是邻居,但也没有熟到那个程度吧?
乐意撇撇嘴:“还不是盼盼招惹来的!”
盼盼不服气,但也不敢辩解。
那天她看见唐先生买了一大堆速食,于是好心的问了一句,还客气了一下,说总吃这些不好,请他有空来吃饭。没想到他真的来了!
结果现在就变成了只要他在,钟原她们就给他留一份送过去。
“好了,好了,你说他一个大男人天天自己做饭,有几个那么勤快的?”钟原赶忙打圆场:“咱们不就顺便的事么。”
乐意还是不服气:“他那么有钱,该请保姆请保姆,该去饭店去饭店,用的着我们好心吗?”
钟原白了他一眼:“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也不看看那是哪时候,你有钱请的来吗?”
乐意不再说话,其实唐先生来吃饭正好可以敲诈他一笔,嘴上过过瘾,好处费装在兜里不赚白不赚。
“唐先生总在这里吗?”小园百思不得其解:“他很闲么?”
钟原她们也不太清楚,恐怕是因为造成的,大家都很闲吧……
晚上的宿舍还是如往日一般,乐意在看书,田盼盼在写教案,钟原又在画那些谁都看不明白的光纤布线图。
小园左顾右盼,毕业论文写得差不多了,英语现在也不想复习,于是向乐意要了一个很大的硬皮本,又从床底下翻出一个盒子,里面装满薛澄寄给她的过期门票,趴在桌子上剪剪贴贴起来。
向小园看看手腕上的手表,因为这块表样式太过普通,所以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
只是盼盼眼尖问了一句:“买表了?”
小园笑笑:“没表考试不方便。”
就算敷衍了过去。
这块表是程先生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眼看着薛澄的生日就快到了,自己也该表示表示。
可是买的东西怕是那个财主也看不上,于是亲手做点东西送给他吧!
小园瞅瞅桌子上剪得乱七八糟的纸屑,心里还是有点打鼓,自己做的东西,他会喜欢吗?
……
周末回到别墅,程浩竟然没有回来。
向小园枯等了很久,饭菜热了又热,最后只好放弃。
每次打过电话,程浩的手机都在占线,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
小园叹了口气,默默收拾餐桌,还是不要等了。
的疫情接近尾声,走上正轨的不只是自己的生活,程先生的生活,自然也可以一如往昔般花天酒地,精彩纷呈了。
想到这里她只能苦笑,人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程先生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的?这个问题是她十分好奇,但又不敢好奇的。
她相信自己上次撞破的那个美女,不过是程先生幸福生活的冰山一角,而自己却是那艘泰坦尼克号轮船,只是轻轻一撞,就足以带来毁灭性打击。
他有他的生活方式,自己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半年之后就会离开,永不再交集。
这么想,心里有些微微发酸,但却异常的平静。
向小园擦着桌子,心里还在胡思乱想,程浩却已经进门,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