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小园眨巴着大眼睛,像个傻瓜一样站在门口。
这总统套房也太大了吧?就是睡十几个人也没有任何问题。
早知道总统套房是这个样子的,根本不用定什么蜜月套房嘛!
乖乖!起居室,健身房,佣人房,还有会客厅,就算衣帽间都可以住人!
推开玻璃门,户外露台上是恒温游泳池,四周花团锦簇,绿蔓成墙。
向小园好奇地走过去,想探出头看看。这才发现,原来以为的户外,竟然也包裹在一圈净若无物的玻璃幕墙内。
从这里往下望,远处是幽深广阔的海与黑丝绒般的夜连在一起,那些闪着光的星星与亮着灯的船,都是随手洒在这幕布上的钻石。
近处是一个硕大却不规则的游泳池,许多穿着泳衣的男男女女来来往往,探灯将这里照得亮如白昼。
户外是一片繁闹的景像,却听不见半点声音。
小园敲敲玻璃,隔音效果可真好。
她回到卧室,看见那个巨幕的背投电视好奇地打开,就听见重低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屏幕太大,图像突然出现把小园吓了一跳,慌得她赶忙把手里的遥控器关了扔出去。
向小园深吸一口气趴在巨大的床上,滚了两圈都没到头。
她又骨碌回来,站起身在床上蹦蹦。弹性真好,就是太高了。
不明白这种高档大床为什么都要做这么高,床架高,床垫也高。
想起豌豆上的公主,那可是要睡七层床垫还能发现一颗豌豆的!
不过小园那时看这个童话时最好奇的就是,那个公主是怎样爬上床去的。难道也像自己这样使足全身力气,把自己抛向空中再砸上去吗?
想到这里向小园立刻爬下床光着脚,尖叫着跳起来砸到床上。
她变换各种姿势,什么跨步式,背越式,生生把这床当成了上学时跳高的海绵垫子,一个人自娱自乐,快乐无比。
突然,她望着从床架上垂落下来的锦缎隔幔咧起嘴来。
“糟了!,没给她们打电话!”
“你的东西收拾完没有?”钟原好似一个操心大姐,看着正在嗑着瓜子看电视的乐意不由说道。
“嗯。”乐意哼了一声没动窝:“这破电视,又重影了!”
钟原气得把电视关上:“别看了,赶快去看看你的东西!一天到晚丢三落四,一脑子浆糊!”
乐意吐吐舌头,赶忙去看看有没有忘带的东西。
盼盼举着两包薯片:“你们喜欢吃烧烤味的,还是原味的?两包瓜子够不够?”
剑灵又拿过一包:“咱们人多,多拿一点!”然后又问道:“泳衣记得带好了!”
说完又喊乐意:“麻团!记得带工作证和身份证!”
乐意“哦”了一声,要不是她提醒,自己还真没带。
“一定把东西收拾好,明天走的早!”对于乐意的晕菜状态,钟原很不满意。
她们这里正说话,盼盼的手机响起来。
乐意看是小园的号码,一把抓过来放在耳边,然后黑着脸扔在床上。
“怎么了?”大家看她的脸色不对,纷纷问道。
乐意拧着眉道:“没事,我忘带东西了!”
大家不明所以。
“我忘带板砖了!”她大叫起来:“那个死人向小园!说她去不成了!她是不是皮痒痒了?”
大家赶忙把已经处于暴走状态的乐意拦上,就差拿个绳子捆上了。
“混蛋向小园,回来再跟她算账!”乐意喷着火:“她搞什么飞机?现在说去不成!她早说啊!肖晴还能去呢!”
“好了好了!回来我们一起收拾她!”众人赶忙安慰她。
田盼盼和赵剑灵对视着苦笑:“小园这回可真是捅了马蜂窝了……”
钟原也不由摇头,按说向小园一向都是很靠谱的,怎么现在状况百出?
到现在了,才说去不了呢?她又在干什么呢?
向小园跪在床上,撅着屁股,将脑袋埋在大大的鹅绒枕头里。
她能想象大家现在一定在议论自己究竟为什么去不了。可是,这让她怎么解释啊?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柔软的丝缎被褥却如针毡一般,天啊,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小园郁闷了一阵,把头伸出来,看着床头的那盏古典台灯,突然想到:
薛澄在在干什么呢?
想到他留下的那个吻,小园突然觉得脸颊很烫,有种很烧心的感觉。
“不要脸!”她嘀咕一声,有些生薛澄的气,不由自主用手蹭蹭脸。
真不知道他怎么这么随便,小园心里清楚,那个吻什么都不算,顶多是个恶作剧。
可是在自己的世界里,甚至都没有怎么和男人牵过手,他把自己当什么了?
他说去“h”,自己也不是傻瓜,就算再无知也明白是什么样的地方。原来打量他是个好人,才发现不过跟程浩一路货色。
可能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样的吧……谁和谁又能有多少差别呢?
想到这里,向小园长长地叹了口气,拉过被子闷头盖上,沉沉睡去。
只想日子过得快点,快点,再快点,赶快让自己的生活回到正常的轨道上,再也不要和他们有交集。
薛澄实在是累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去哪里。
抬眼看见那座闪着霓虹的夜总会,他突然苦笑,难道自己的生活只能属于那里?
穿过扭动狂舞的人群,绕过无数轻佻暧昧的手臂,他来到角落里点起一根烟,叫来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