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想放弃这次可以铸成机会啊。”铭见说这话时,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看着那把剑时的眼神,就像是父亲望着曾被自己遗弃的孩子一般,有着茔儿无法理解的复杂感情。
见茔儿兀自踌躇,铭见说道:“别光想着自己,偶尔也为它想一想吧。”说着指了指她手里的剑。
茔儿初次得知这把剑的事,虽然不过只言片语,但已大为震惊。这样一个通灵之物,被铭见当成废铁般的丢弃了这么多年,心中一定有不甘吧?
从剑柄处隐隐传来一股暖意,透过掌心直透到心尖。茔儿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是么,你竟是有生命的么?对不住啦,一直没有注意到你的存在,真是万般的对不住……
是从何时开始忘记的呢?那个连旁人摘了朵花都会暴跳如雷的自己;那个为树精身上的花朵无法成妖而失望不已的自己;那个坚信天下间的万物都有生命,终有一日都为修炼成妖的自己……
再起抬起头来时,铭见惊讶地发现她的眼中竟有泪光闪动,但洋溢出的笑竟是无比的欢愉灿烂:“见真人,咱们走吧!”
“嗯。”铭见不想多问,婵君死后,天下间已再没有任何事能让他挂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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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走到山道的尽头,眼前豁然开朗,茔儿从不知道在神火洞的极深处,还有如此宽大的一座石台,能将整座辰暮殿装入其中。石台的另一方有一扇小小的石门,隐有阴凉的山风自门外吹送进来。茔儿心想,那便是另一条出路了。
铭见默默的走到石台正中,回首说道:“很简单,你若是能胜我,我便为剑开封,若是不能,你是残是死,便与我无关。”
“要我与见真人比试么?”茔儿一愕。
“害怕么?”
“还好。”茔儿望了一眼手中的剑,浅浅一笑,“咱们两个打真人一个,已算是占了便宜啦。”
铭见扬眉,再抬手,已是剑芒如织,直逼茔儿而去。
微退一步,茔儿举起了手中的剑,青绿色的光芒大胜,剑也是全力而出!
铭见的身子瘦弱,指若枯柴,但劲力竟是惊人,弹指间激射而出的剑芒,如一支支满弓离弦的利箭,竟不给茔儿丝毫的喘息之机。
茔儿剑尖东突西指,剑光自身牢牢裹住,剑锋所到之处,无往不利,守御得滴水不漏。她自身的功力加上华风所赠的,再合以剑力,竟堪堪与铭见斗了个平手!
铭见惊讶于她进步的神速,指上加劲,剑网更密,如狂风骤雨一般狠狠扑去。
茔儿额头沁出汗珠,再举手时已若显勉强,手腕发红,手臂渐感沉重。
到底是昆仑山神火洞的执教真人!到底是手中佩剑的铸造者!
稍一恍神,手中的剑青芒一涨,竟以强大之力脱手飞出,化成一道看不见的光影以迅雷之势直击铭见!
茔儿不及细看,只觉气息一窒,强力的剑网已迎面压来,千钧一发之即两指一挥,架起的是那道再熟悉不过的嫩黄光壁。
这是白恕教她的第一个法术,意在让她防身之用,这也是她练得最熟的法术,在妖谷时,时不时便爱使出来炫耀一下。到了昆仑学了剑术之后,白恕教的那些她都不再怎么用了。再次使出,那光壁早已不如幼时的那般脆弱,如一道难撼的坚盾挡在身前,将铭见那排山倒海般的剑网轻易击碎。
茔儿望着自己的两指,想笑,喉头却紧得发疼。原来大人教的法术,认真练成了,就会这样的厉害。
不远处传来一声低笑,茔儿一个仉伶,如梦初醒,抬头望去,她的佩剑正直直的抵在铭见的胸口,剑身处青光隐动。
真是一把聪慧的灵物,竟找到了铭见剑网中那一点细如发丝的破绽。
茔儿大大地松了口气,兀自喘着粗气说道:“见真人,你输啦。我说吧,咱们二对一,未必便不是真人的对手。”
铭见微微笑道:“不错,是‘你们’胜了!”言罢,身子向前一挺,剑尖竟直透而过!
茔儿惊声尖叫,佩剑亦顿失光芒,化为顽石一块,随着铭见的身子,颓然倒下!
“见真人!”茔儿直扑而去,却见到铭见一脸释然的微笑,“真人……为……为什么?”惶急惊恐,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