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是没有再开口说话。
肖骜把酒倒入醒酒器,抬起头来, “在猜我为什么知道你会过来?”
负羡淡淡道:“你从玻璃套房离开,一定带走太多秘密,而我现在又是一丝一毫细节都不愿意放过, 所以我一定会来找你。你又不蠢,不会不知道这一点。用不着我猜。”
肖骜轻笑,把手伸过去,“手给我。”
负羡停顿三秒,才把手递过去,“我碰到傅伽了。”
肖骜浅浅应一声,“嗯。”
负羡:“你们, 不准备留007了。”
肖骜:“她是个细作。”
负羡:“你不用跟我解释, 我不同情她。”
肖骜:“我不是在跟你解释,是再对你确认, 告诉你, 我不会伤及无辜。”
负羡突然笑了, 笑起来很好看, 眉眼弯弯, 半挑的嘴角有蜜倾泻下来。
肖骜深吸一口气, 靠过去, “你知道我这个人是不善于隐忍的。”
负羡抬起手, 看着他,“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最擅长动手。”
肖骜举起双手,“虽然我确实很想跟你温习一下双人体操,但我也知道,我们有正事谈。”
负羡把手放下来,“所以,这个玻璃套房,是怎么回事?”
肖骜把整件事情说给她,着重说了一下西娅跟傅伽的关系,其余则轻描淡写。
负羡对西娅和傅伽都不感兴趣,“这个女人,信的过吗?”
肖骜说:“傅伽是信得过的,对于西娅,他没多说,就一定是没问题。”
负羡还是对傅伽有所怀疑,他对高峤他妈的故事,太过执着,那本是与他无关的。
尽管如此,她也没跟肖骜提及这部分顾虑。
有些事情,说一遍就够了,第一遍不以为然,那再说多少遍,结果也一样。
肖骜仿佛有识透人心的本事,他把负羡搂进怀里,“我第一次见傅伽,他已经死了。”
负羡微微耸眉。
肖骜说:“准确来说,是灵魂死了。他打黑-拳,我那天包场,一眼看透他身怀绝技,但却任那大块头一拳一拳打在他身上。如果不是对未来失望,会自我放弃?所以我大概知道,他有一个怎样的过去。我磨了他一年多,好几次在拳击手下救他的命,才让他对我敞开心扉。虽然内容不多,只说了他来自英国,曾隶属mi6,是一名特工,但我也知足。毕竟我交朋友只交人,当下的人,不是他的身份,不是他的本领。”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负羡迅速接收,迅速消化。
肖骜又说:“是我死乞白赖把他拉进我的人生,不是他对我有所图、主动接近我。我自然相信他不会出卖我。只要他不出卖我,他做什么,我都不干涉,甚至毫无条件的施以援手。”
负羡轻笑,“你们倒是感情好。”
肖骜也笑,“怎么?我们感情好,你吃醋了?”
负羡曲肘,击向他胸腹,“什么人会连这种醋也吃?”
肖骜吸一口凉气,双手攥住负羡手腕,“喜欢一个人当然得吃醋,吃醋又不丢人。”
负羡看着他,“那你把他和西娅关系说那么朦胧,也是吃醋了?”
肖骜不要脸,不否认,“不明显吗?即使是兄弟,我也决不允许他觊觎我媳妇儿。”
负羡勾唇,有一抹转瞬即逝的浅笑,“德行。”
肖骜像个毛茸茸的大松鼠,缩进负羡怀里,埋首在她沟上,“让我抱抱。”
负羡该走了,“很晚了。”
肖骜撒娇耍贱,“那就不要走了,正好高峤下的新片儿,我学了两组新姿势。”
负羡揪着他的耳朵,扯开,“如果我们被发现了……”
“构成这种可能性,首先要有两个前提,第一个,你是傻逼,第二个,我是傻逼,你觉得我们能对上哪一个?”肖骜拉下负羡的手。
所以?“我留下你会有什么好的活动,我们可以做吗?”
肖骜被刷新关于谈恋爱的认知,“我是,你的初恋,对吧?”
负羡:“拒绝回答你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