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都会打听清楚肥羊的来历,这些年坑蒙拐骗,滚刀肉都是配合吓唬人的。”
顾默默心下想了一回说:“你是官身,他们打听了也敢上手?”
牛大壮听了故意逗顾默默:“这不是有娘子做肥羊么~啊、啊、啊,疼、疼、疼,为夫错了再也不敢了。”
顾默默松开手指,在拧的地方拍了拍:“老实说话,我哪里像肥羊了。”
牛大壮委屈:“娘子肯为了不相干的人,舍下几百两银子,到时候那边有难,我这做儿子的能不管?有娘子这棵摇钱树……”
牛大壮说着还摇了摇怀里的顾默默,弄得他娘子又好气又无奈:“他就那么肯定,你会出大笔银子?”
牛大壮觉得自己的娘子越来越喜欢自己,脾气也越来越好,要是以前这样摇,估计就是一顿好揍。
“为夫之前在脱帽胡同不假辞色,他应该会试探。就是不知道他们打算和在一起,给咱们下套,还是给牛承祖下套讹咱们。”
“你怎么知道这么个人?”
“自从为夫进了亲卫营,就把京城东南西北的打探了一遍,那里有些什么人,基本都知道。”
其实京城的混混不止癞子三,可牛大壮看中癞子三心黑,奸猾,谨慎。算是一举数得:收拾癞子三为民除害,收拾牛三旺一家报血仇,在承平帝面前留下十分忠义的印象。
顾默默懒得再理会这些,反正不管怎么样,染上吃喝嫖赌的恶习牛承祖这辈子就完了,更何况牛大壮谋的不止这些。。
她从牛大壮怀里出来,拿起蒲篮里的活计开始做,那笨蛋非要她做一根发带给他。
看着娘子灵巧的素手,给自己做针线,牛大壮眼里全是绵绵情意。他去书房拿来《史记》,娘子说‘读史让人明智’,而且有不懂的,他娘子总能给他讲的清楚明白。
顾默默低头做针线,牛大壮倚在炕桌上看书。小院里龙爪槐已经绽开的嫩芽,向着阳光春风尽力的舒展生长。
第二天顾默默正在屋里给福运长公主画像着色,冷嫂子进来禀到:“将军、大娘,牛家那个哥儿来求见。”
夫妻两相视一眼,牛大壮说:“为夫去看看怎么回事。”
顾默默点点头,心里却明白按着牛大壮的计划来了。
“大哥。”
牛大壮面无表情:“你怎么来了?”
“爹病了,家里银子不够。”牛承祖垂着头,隔了几十步的癞子三偷偷打量。
牛大壮似乎没发现癞子三,只是面无表情的说:“本将不是才给你们十五两银子?”
“不……不够”第一次撒谎,牛承祖还有些心虚“病重,郎中开的药贵。”
顶银胡同的闲人都竖起了耳朵。
“既然这样,”牛大壮面无表情的说道“本将陪你一起去看看。”
“不、不、不”牛承祖慌了“也没什么大病,就是药贵。”
牛大壮还是面无表情:“你是来骗钱的吧?要么就一起去看,要么你走吧。”
“啧、啧”闲人们忍不住摇头:这是什么人呐,咒自家老子,来骗钱。
牛大壮等了一会,见牛承祖低着头不说话,转身准备回家。
“大哥,我、我不小心把钱给丢了,家里连明天买菜钱都没有。”牛承祖急忙说道。
“丢了?丢哪了。”
“丢街上了。”
牛大壮面无表情:“你没事,把钱都揣到街上去做什么?”
牛承祖还要再编,牛大壮突然喝道:“老实说!”
“赌钱输了……”牛承祖一哆嗦说了实话,然后便是求“大哥,家里真的没有一分银子了,你总不能眼看爹和我挨饿吧。”
花大郎撂了一句:“没钱不会自己挣。”
牛承祖悄悄瞪了一眼说:“怎么我也是四品将军的弟弟,怎好受雇于人,我大哥还要脸面不?”
牛承祖看牛大壮不说话,为了银子索性学他娘直接坐到大门外,逼得牛大壮没法子又给了十两银子。
顶银胡同的人纷纷摇头,谁家沾上这样的亲戚真是倒血霉了,简直就是填不满的窟窿。
等到承平帝见到自己一向精神的亲卫,脸上有些愁容,就知道了牛承祖不仅染上赌瘾,还嫖的毛病,皱着眉头也是不舒服。
“陛下,微臣该怎么办?微臣把程光留在家里看门户。微臣真担心,担心他那一天欠下巨额赌债,领着一伙人去抢微臣的家。”
承平帝有些生气的说:“真是混账东西,他是平民你是官身,私闯官宅那是重罪!”
牛大壮听了还是愁眉不展:“算了,难道他闯了,微臣还能把他告到衙门不行?“牛大壮苦笑“真要那样,微臣那爹怕是又要找微臣磕头求情。”
牛大壮深深叹口气:“微臣家有娇妻稚子,微臣还是再雇两个壮丁看守家宅,以求心安。”
承平帝想起宗室里有一些不肖子孙,就是这般让人头疼。不管就胡闹,管了他们爹娘就要么跪倒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