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一下就行。”
老太太又嘱咐道,“晚上也不知道回不回得来,冰箱里还有新鲜的菜和肉……”
傅时谨逐一应下,楼下传来鸣笛声,应该是老杨在催了,老太太看起来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多说了几句,这才下楼去了。
他又重新回到卧室。
不知过了多久,梅苒终于睡醒,一双媚眼露了出来,“多少点了?”
“十一点半。”
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的,连一丝光都透不进来,梅苒在被子下动了动酸疼的双腿,又想到昨夜的那一幕幕,不知怎么的突然笑了出来。
原来男人和女人除了那样亲密外,还可以这样亲密,真是大开眼界。
“在笑什么?”旁边的床沉下去。
她紧紧地按住他扯被子的手,“没什么。”
“你转过身去。”
“嗯?”
“我要穿衣服。”
他只动了动薄唇,梅苒就已经猜到他想说什么了,连忙捂住他嘴巴,“你不要说话。”然后扳着他的双肩转了过去。
她也不是怕被他看见,反正又不是没看过,而是被看到的后果有些严重,她可不想连下午都在床上度过。
听着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傅时谨心情更是大好,眉目舒展着,眼底的笑意那样清晰分明。窗外起风了,撩起窗帘一角,有阳光探进来,光影在地板上跳跃。
吃过午饭后,梅苒在楼下走了一圈,老太太把这个家收拾得井井有条,后院小花园里的经冬花木也被侍弄得生机勃勃,她陪着猫儿在草地上玩了一会儿球,人便有些累了,坐在椅子上懒懒地晒太阳。
傅时谨就在二楼的阳台讲着电话,视线一落便是她所在之处,他淡淡道,“就这样吧,具体的细节我的助理会和你谈。”
“这么快讲完了?”
梅苒用手遮在眼睛上方,抬头去看眼前修长挺拔的男人,“下午你有什么安排吗?”
傅时谨缓缓摇头。
“那我们把请帖写了吧。”父亲昨晚已经把婚宴宴请的名单发到她邮箱了,她草草地扫了一眼,惊讶地发现虽然经过精心筛选,可人数还是有些夸张。今天调休明天元旦,刚好有空可以先做这件事。
请帖是余老爷子托老朋友亲自设计的,几天前就印好让人送了过来,大红喜色,周围压着低调的金边,看起来喜气又不张扬,因为是传统中式婚礼的缘故,老爷子格外重视,连字体排版都亲自把关。
梅鸿远年底忙得各种脱不开身,傅兰心此时又还在国外,所以这个任务只能落到两人头上了。
白色桌子上摊开一朵朵红花,梅苒挑了最轻松的活儿,一个一个名字地报出来,傅时谨则是拿着笔,在对应的各处龙飞凤舞地写着,他坐姿笔挺,握笔提笔的动作优雅,看起来极为赏心悦目。
两人分工合作,时不时低语几句,梅苒凑过去看他写字,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在傅时谨的鼻尖飘来飘去,他偶尔回头亲她一下,以至于心不在焉写坏了好几份请帖。
写完最后一份,窗外已日落西斜了。
梅苒揉揉发酸的双肩,起身去厨房倒了两杯热水,一杯放在他前面,自己拿着另一杯喝了几口。
“你的字为什么写得这么好看?”倒是和他这个人一样,劲瘦中却带着一股淡然洒脱的味道。
“小时候跟外公学的。”傅时谨幽幽道。
梅苒的脸颊蹭了一点红粉,他好笑地伸手去揩,不曾想他的手指也沾染了几许墨汁,在她白净的脸上轻轻抹开一道淡淡的墨痕,他似乎觉得有趣,并对此乐此不疲,左边右边对称着画了几道。
梅苒浑然不觉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只小花猫,娇笑着推开他,“我先去煮饭,等字迹干了你记得把它们收好。”
一整个晚上,傅时谨都在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梅苒被他灼热得不同寻常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怵,“怎么了?”
“没事。”他已有些心猿意马。
梅苒半信半疑,直到准备进浴室洗澡,她清晰地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她将脸上的墨水洗干净,将门拉开一条细缝,“时谨,我忘记带睡衣了,你帮我送一下。”
听到那边的应答,她按了几下沐浴露瓶,在手心里搓出了一大片白色泡沫,算准时机在男人推门进来时,两手按在他脸上……
不一会儿,浴室里白色泡沫和轻吟求饶声齐飞。
昨晚很是尽兴,加上今晚又是跨年,所以傅时谨只是略施小“惩”,然而就算只是一点,梅苒软软地趴在浴缸边,大口喘着气,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掉了大半。
吹干头发出来时,男人正在换衣服,她疑惑地问,“要出去吗?”
难道是今晚有什么特别活动?
“嗯。”他穿戴好走到她面前,“你也准备一下,记得穿多点。”
车子沿着山路不疾不徐地前进,寒冷的夜色在窗外不停地倒退着,终于静止了下来。
梅苒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