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出来的。”陈然笑笑,“以后有机会再上去坐吧,那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别到处乱跑,明白吗?”
季忆点头,上了楼。
她看着那几包药,一点犹豫都没有,喝了下去。她才不管什么早晚不早晚。
她以为那药吃下去就会血流成河,然而,什么感觉都没有。
傍晚,苏敏和梁春花没加班,早早地回了家
苏敏看季忆一脸呆滞,大概也知道了怎么回事,什么也没问,和梁春花一起去做饭。
吃饭时,季忆主动说:“我刚刚吃了药。”
苏敏还是愣了一下,她没遇到过这一种事情,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只道:“那这些天好好在家休息,别出门了,然后听说不能碰冷水,好好养。这么年轻,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医生让我三天后再去医院。”
“我跟你去吧。”苏敏道,大约吃完要,还要去复检的意思?没有亲身经历,她不是特别懂这方面的事情。
“好。”
梁春花觉得很奇怪,难道不是吃完药,就可以了吗?为什么还要去医院。
之后的几天,季忆并没有感觉身体的异样,但也一直没出过门。
陈然偶尔会发个短信问候一下,季忆央求他:不能来看看我吗?
陈然的回答永远是:你姐姐会骂我的。
季忆鼓起勇气问他:明后天,还要去趟医院,你几点有空?
陈然:我得看看,安排好告诉你,好吗?
季忆:好。
最后,季忆还是在苏敏的陪伴下去了医院,医生给了她药,让她当场吃下去,等结果。
去医院之前因为一直没反应,也没有落红,苏敏猜到去医院的这环才是最紧要的一环,准备了卫生巾,让春花去买了只鸡炖上,给季忆补身体用。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季忆开始腹痛,落下一大滩的血。
苏敏搀扶着她进卫生间,再从卫生间里出来,去b超室。
b超医生眉头略皱,“没有清干净。”
脸色煞白的季忆手心直冒汗。
“那是要清宫吗?”苏敏道。
打印机里,唰唰打着单子,b超医生面无表情,“看医生怎么说。”
两人又去找妇科医生,医生看完单子,“里面还有蛮多的,你们看看是要清宫还是打针?”
医生看这两人还小,又解释道:“清宫更快,一次性的,马上就能做,打针看运气,有时候打一个礼拜也不一定能清干净。”
“清宫。”季忆马上就拿了主意,她再也不想来这家医院。
这时候的苏敏很佩服季忆的勇气,换成了她,也不一定有这样的决断力。清宫,想想都觉得可怕。
“需要我陪你进去吗?”苏敏问。
季忆摇摇头,她不想别人看到那一幕,连她自己也讨厌的一幕。
她上手术台之前,给陈然发了个短信:我现在在做手术。
冰冷的器械在她的身体里打转,季忆麻木得感觉不到痛。
短信声音始终没有再响起。
在医生的一句“好了”之下,季忆突然松了一口气,仿佛医生放下器械的那一刻,也就她季忆的重生之时。
她和陈然纠纠葛葛好几年,似乎用这件事做了了结。
好残忍,但这就是现实。
回到家里,苏敏让她上床躺着,春花把汤端到她跟前,让她喝了。
季忆勉强喝了两口,平日里吵吵闹闹,看她这样,苏敏也着实心疼。
“把汤喝了吧,春花炖了一个早上。你还想吃什么,我们再给你买?”
“不用了。”季忆边喝汤边掉眼泪,床头的手机短信声音响了,她没看。
“姐姐,这时候不能哭的,会哭坏眼睛。”春花提醒道,“老家的人都这么说,所以你至少得在家里躺一个礼拜才行。”
季忆把碗递给春花,不住地点着头。
苏敏拉着春花出去了,让她一个人好好呆着,过两天就好了。
季忆还是忍不住地看了一眼短信,陈然发的:坚强的女人,你真的很棒,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这样的罪了。
季忆笑笑,没有再回。
把所有的心思和希望都托付于他,然而却换来这样的结局。
万念俱灰大概就是这样吧。
晚上,季忆想要苏敏陪着她,于是两姐妹睡在了一张床上。
黑暗中,季忆道:“姐,我想出国。”
“怎么突然想出国了?”
“不知道,就是不想呆在国内了,不想再见到陈然。”季忆的眼泪又像自来水一样,哗哗直流。
“别哭了,这时候哭了对眼睛不好。”苏敏拉开台灯,替她擦掉眼泪,“而且如果只是为了躲避陈然出国,完全没必要。他算什么东西,值得你这样。”
“我想尝试一个人生活。”
苏敏听着季忆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