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米的距离转瞬即到,韩笑一抖手中钢枪,朝着赵飞的的前胸猛地刺来,赵飞手中的大刀一拨,钢枪被带到一边,巨大的力量从钢枪上传来,让韩笑在马上一个踉跄,虎口一麻,钢枪几乎要脱手而出,身前空档大开,赵飞的刀柄迎面戳来,韩笑惊得一身冷汗,慌忙间弯腰浮在马背上。
好在小刀和大牛赶到,手中的短刀钢叉,向着赵飞身上招呼过来,赵飞只好收回大刀,架住两件兵器,任由韩笑的战马从自己身边跑过。
县兵和郡兵们也迎头撞上,比起郡兵的纪律严明、训练有素,县兵们更像是拿起武器的农夫,好在有韩笑这一个月的训练,彼此间有了些配合,又是占据了人数上的优势,多是两三个缠斗住对方一个,一时间倒也堪堪抵挡住了。
装粮食的大车都停了下来,赶车的青壮看着这边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吓得勒住了马车,慌张的从马车上蹿下来,或是躲到了大车的底下,或是远远的跑到一边,躲到阴影里,不时地探头探脑的观望着。
刚一个照面,救险些被打下马来的韩笑,终于认识到了武力80的利害,与其说是他们三个群殴赵飞,倒不如说是赵飞在调戏他们三个,赵飞一把大刀上下翻飞,指东打西,稳健而不失飘忽,县城三人组被杀的盔歪甲斜,左拙右支。好在赵飞并没有下杀手,大刀专门挑着三个人皮糙肉厚的地方下手,没过多久,县城三人组都是衣衫褴褛,鲜血淋漓。
这样打下去恐怕是要交代到这儿了,韩笑想到,一边忙着招架赵飞的大刀,一边偷眼看那去,只见县兵们虽然三两个抵挡着郡兵,可是一样的险象环生,而且郡兵们可没有手下留情,已经有好几个县兵被砍到了马下,人数上的优势完全抵挡不住真正军人的气质,局势越来越糟糕了。
一不留神,被赵飞又在大腿上划了一刀,鲜血刷的一下子流了下来,疼的韩笑一哆嗦。
正赶上二马错蹬,韩笑绕到了赵飞的身后,不待回头,举起枪尾,向着赵飞战马的粪门戳去。
赵飞正在悠闲的戏耍着县城三人组,突然发现韩笑在戳他的马屁股,连忙双腿用力,一夹马腹,马借人力向前一窜,勉强躲过了韩笑爆菊的一枪,吓得战马菊花一紧,出了一身的冷汗,暗自想道:“这小子太不地道,居然对马都这么下流,骇死宝宝了。”
赵飞不由得气恼,手上加大了几分力气,这下子县城三人组更加的抵抗不住,即将面临崩溃,首先崩盘的是大牛,三人中大牛的武力值是最低的,而且和小刀的飘忽风格不同,大牛更多的是依靠着力气,在三个人中,战斗得最为艰苦,舞动钢叉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一不留神,被赵飞抓住一个空挡,磕飞了手中的钢叉,紧跟着,被赵飞一脚踹落到马下。
一翻身,大牛从地上爬起,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沫子,喊道:“县尉快跑,替我照顾好老娘。”说罢,纵身扑向了赵飞,赵飞也是杀得火起,抡刀便剁,眼看着大牛就要身首两地,韩笑和小刀一时赶不来相救,只听见“嘭”的一声弓弦响,紧接着一缕寒光向着赵飞的后心,疾驰而来。
感觉到背后的危险,赵飞连忙把大刀背在身后。只听见“扑通”,“扑通”连着两声响动,溅起了一团尘土,赵飞被大牛从马上扑落下来,赵飞的大刀甩到了一边,大牛来不及多想,手脚紧缠住赵飞,让赵飞一时间脱不开身来。
邻近的郡兵看到主将落马,兵器急挥几下,逼退身边的县兵,打马向这边飞驰而来。韩笑和小刀勉强振作精神,迎了上去,抵挡住郡兵,在地上,大牛已经被赵飞翻过身来,骑在胯下,大牛一边用着最后的力气死死地抱住赵飞的大腿,一边催促着:“县尉快跑哇,再晚就来不及了。”
当看见那一箭射来的时候,韩笑的心就完全放下了,他知道,马超终于来了,有这位大牛出场,赵飞,只能算是个小虾米了,这时候不收买人心,又待何时。于是,一边轻松的抵挡着郡兵(70的武力,对付普通的兵卒,还是游刃有余的),一边义正言辞的说道:“大牛兄弟,各位弟兄,是我连累了你们,今日有难,又怎能抛下你们独自逃生,要走一起走,要是走不了,我韩笑与兄弟们一起共赴黄泉,在那边,在来世,还做兄弟。”
韩笑的一番话,感动的大牛热泪盈眶,想说些感动的话,可是被急于脱身的赵飞,雨点一般的拳头落在头上,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有了小刀和韩笑的加入,县兵们的压力大减,又听见韩笑的慷慨陈词,一时间士气大涨,倒是压得郡兵节节后退。
骑在大牛身上,赵飞已经急迫的不得了了,刚才的那一箭,让他看到了死神的目光,箭支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双臂发麻,这才被大牛从马上撞落下来,落在地上,这个夯货又像是一块狗皮膏药一样,牢牢地贴住自己,不得脱身,这下子完了,局面就要失控了。
在击打了无数拳之后,身下的汉子终于晕了过去,来不及喘口气,飞身扑向落在旁边的大刀,可是在手指头刚刚碰到刀杆的一霎那,赵飞停了下来,他感觉,一股浓浓的杀气牢牢地锁定了他,抬头望去,只见一柄长枪指着他的脑袋,枪尖闪着寒光,枪的主人是一位少年,端坐在马上,只见他面白如玉,朱唇如丹,细腰窄背,四肢修长,一身白袍,外束白甲,在朝阳的照耀下,俨然天神一般。
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