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爷说过,当我们做梦的时候,灵魂其实是会去到另一个世界的。
所以我们接触一些人事,才经常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三千世界本无穷,众妙之门,玄之又玄。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存在着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哪怕许多人崇尚科学,反对迷信。
可是,你们又能保证一百年之后,我们现在所认知的一切科学,不会被推翻吗?
换一句话说,如果你哪天拿着手机穿越到古代,用手机放凤凰传奇跳广场舞,那些古代人不把你当成妖怪,吊在树上打才怪。
“阿嚏……”
陈闷骚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冷得他浑身一抖,低声道,“这儿鬼怪太多了,我们赶紧撤。老子还想留着小命,以后性福美满呢!”
说完,他回头望了一眼村门口,突然脸色一变,大吼了一句,“艾玛呀,鬼又来了啊!”
我横了这家伙一眼,“就你废话多。”
可是无风不起浪。
我也下意识地望了一眼村门口,却真的见村门里的房子,好像渐渐地被一层红色的雾气笼罩。
借着吉普车的车灯,我好像看见罗家村方向开始下雨。
雨水却是红色的。
然而我所处的方位却没有下雨,我还特地抬起手来测试了一下,一滴雨水都没有。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难道,里面已经开始百鬼夜行了吗?
我们能够逃出来,是不是已经算是奇迹了?
“罗三哥,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张小燕望了我一眼。
而陈闷骚的手,因为之前检查张小燕死了没有,此刻,依旧停留在了张小燕的胸上。
我见陈闷骚突然冲我使了使眼色,又回头把色眯眯的视线,放在张小燕的小白兔上,天性不改地轻轻捏了捏。
“qín_shòu!”张小燕猛地回过神来,终于反应过来陈闷骚是在吃她豆腐,抬起手来,‘啪’地一下,狠狠地抽了陈闷骚一巴掌。
只听陈闷骚发出‘哎呀’一声,瘦猴子般的身子原地一打转,自己跳了一个天鹅舞,然后脚步一连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一地稀泥巴上,破口大骂,“罗三,你给老子评评理,张小燕他娘的刚才打我!”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心思和这二人开玩笑。
回头望了一眼罗家村的上空,那一团乌云,已经渐渐地变成了墨黑色,而天空中央的深红色缺口,也渐渐地消失。
血红色的雨水一直不停地下,我的眼也渐渐变得模糊。
“死门,终于关闭了吗?”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虽然我的脚步,已经踏出了罗家村的范围,可是我的心和我的灵魂,却好像被死死地困在了罗家村。
九爷爷不明不白地死了,我却还没有找到他的尸首,真是不孝。
罗家村再也回不去了,今后,我们又该何去何从?
“罗三——?”
就在这时候,我听见一个浑厚低沉的声音在叫我。
我扭头望去,‘啪’汽车门打开,吉普车上走下来,一个牛高马大的胖子。
我觉得很奇怪,我从没见过这胖子,他又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而且这胖子给我的感觉不太好,在汽车灯光的照射下,我看到他的脖子上戴着一串金项链,而他的手腕上,还带着一串看上去价值不菲的蜜蜡。
让我眼角一抽,觉得有些惊讶的是——
这胖子的腰上竟然挂着三枚大齐通宝!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大齐通宝’应该是唐朝年间才有的钱币吧?
以前我听陈闷骚说过,他父亲倒斗,摸到过一枚宋徽宗时期的钱币,而后在拍卖会上,卖出了六十万人民币。
再看这胖子腰间,如果这三枚‘大齐通宝’,真属于唐朝年间的话,那这胖子岂不是已经身家过好几百万了?
况且,我听陈闷骚说过,唐朝的‘大齐通宝’几乎已经绝版了。
这又说明什么?
胖子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低声问道,“这么晚了,你们几个中学生是要去哪?”
我倒吸一口凉气,若是说实话这胖子可能会觉得我迷信,只能道,“我们村发生了瘟疫,这一两个月都不能住人。”
“你特么别扯犊子!”汽车后座,又探出来一个脑袋。
我扬了扬眉,突然间觉得我穿越到了清朝。
汽车后座上这人竟然戴着一个地主帽子,他的肩上竟然还搭着一条清朝人的小辫子。
相由心生。
我看人向来不看穿着,只看面相。
然而看着这地主帽男人的脸,我不由得觉得一阵鸡皮疙瘩。
因为他的鼻梁山根处,竟然长了一颗黑乎乎的肉痣。
一个人的鼻子,主一生命运。
鼻子高挺的人贵气,哪怕额头低出生不好,他下半生也不会差到哪去。
可是这清朝打扮的男人,鼻梁骨上竟有一颗肉痣,这绝对会影响他的大运。
我觉得很纳闷,这两个家伙长途跋涉地来我们罗家村做什么?
“罗三,这张符咒是怎么一回事?”胖子抬手指了指我胸口道。
我见他死死地盯着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因为这胖子,给我一种很压抑的感觉。
而且我没有告诉他我的名字,他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我校牌没从衣服上取下来?
那胖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大步朝我走来,严肃地道,“罗三,我再问你一遍,你胸上的这张符咒,是谁教你画的?”
我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