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吓哭了,连忙回头望向吉普车,只想赶紧告诉顾老板——
你爸变粽子了,此刻正光着脚丫子满坟地跑呢!
却见顾老板推开后车门,大步从车上跳下来。
我赶紧跑向顾老板。
然而,顾老板动作麻利地打开吉普车后车厢门,哼着小调优哉游哉地从里面,提出来一个银色的保险箱。
你爸诈尸了,你竟然还唱凤凰传奇?
陈闷骚赶紧拉住了我,神神叨叨地道,“罗三,你觉得那箱子,像不像我们林正英电影中,道士专用的法器箱?顾老板难道要去抓他的粽子老爷子?”
隔得老远,我就觉得见这银色的箱子,确实有些眼熟。
却又觉得很疑惑,顾老爷子去捉他那诈尸了的老爷子,心情还这么好?
太不孝顺了!
我把这想法告诉陈闷骚,他嘀咕了一句,“没准那箱子是放了冥币,顾老板给他家的粽子老爷子烧纸钱呢!”
“你别瞎比比。”我斜着眼瞪了一眼陈闷骚。
我尼玛这野坟外,全是一块一块漆黑的墓碑。
刚才我还看见一个神秘的黑影子,这种革命性的时刻,我真没心思开玩笑。
一阵凉风吹来,吹得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此时天色已黑,顾老板又拿出一个法器箱。
我的脑海中,不由得闪过一个林正英僵尸系列的电影画面——
那就是,陈闷骚穿着一身黄色道士袍,右手拿着铃铛,一边‘天灵灵地灵灵’地喊,一边叫顾老板站在他身后洒纸钱。
而我则穿着清朝的官府,装成僵尸跟在他们身后一跳一跳。
然而这时候。
我竟看见顾老板‘啪’地打开法器箱。
随后,我却见他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塑料手套。
“奇怪,顾老板洒纸钱,为什么还要带手套?”我疑惑地冲闷骚道。
闷骚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因为他此刻还见顾老板的肩上,有一个脸色苍白的小鬼。
吓得闷骚连忙转过身去,背对着我,低声道,“也许,人家城里的大老板,有洁癖,才拿纸钱的时候还要带一副手套。”
我皱了皱眉,拍了拍闷骚的肩膀,“我们过去看看。”
闷骚推了推我,“要去你自己去,那有鬼,老子怕他吸你骚爷的精气,骚爷以后还想一夜七次郎呢。”
我‘咋舌’,骂了句,“你小心坟头的粽子咬死你。”
说完,我快步朝顾老板走去,却见顾老板,两手在银色保险箱里,一阵摸索。
我觉得好奇,加快了步伐,却突然闻到了一股腐肉的气味。
定睛一看,我擦,顾老板的银色保险箱里,装的哪里是纸钱!?
那竟然是一幅骸骨!
而且还用真空包装袋压缩储存!
就像压缩饼干似的!
“我的亲爹,如果不是因为您亲孙子中了邪进了医院,我也不会在您归西之后,还将您从坟地里挖出来。”顾老板突然两手抱在胸前,闭上眼,十分虔诚地道。
我突然整个人都不好了,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难怪刚才坐在车上,我闻不到尸体的腐臭味。
原来顾老板这个不孝子,不仅把他父亲的尸骨挖了出来——
而且还像是埃及包法老那样,把他的亲爹,用真空保鲜膜包成了木乃伊。
还放进了箱子里锁了起来。
只不过,那尸骨已经好多年了,虽然被真空包装袋包住。
但,它身上的肌肉已经完全腐烂,只剩下一些皮肤还有骨架,才能装得进保险箱。
真是一个孽子!我差点破口大骂。
本来把顾老爷子骸骨从土里挖出来,就是不孝和对死人的不尊敬,况且,这顾老板,竟然还……
“卧槽!”我转过身去,大步朝陈闷骚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两只手一边摩擦我的手臂,因为我真的隔应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却不料,陈闷骚突然朝我拼命地挥手,一边挥手一边大吼大叫,“罗三,我我我我……”
我听出闷骚话语中的惶恐,以为半夜遇到了鬼,赶紧朝陈闷骚那赶。
然而,陈闷骚却突然不停地在原地像是跳橡皮筋似的,一个劲地跳上跳下,“我..我看到,我看到——”
“看到什么了?”我心头一紧,听得出来,他此刻是极度地惶恐。
陈闷骚也快步朝我跑了过来,却没有说话,而是两手不停地在我的身上,摸来摸去。
因为我的拉链已经拉开了,正好露出了光着的膀子。
被陈闷骚的脏手一摸,弄得我浑身不自在。
我连忙往后退了一步,破口大骂,“有屁快放,别吃我豆腐!”
“太太好了,你有体温,皮肤还有弹性,没死,没死。”闷骚突然一笑,笑得却比哭还难看。
“滚犊子。”我把陈闷骚放在我身上的,一推,破口大骂,“我去的,我好好地站在这儿,怎么可能会死?”
可是陈闷骚的手,却无意间搭在了我的心脏上,脸色一变。
我也脸色一变,望了一眼陈闷骚。
陈闷骚往后一退,手脱离我的心脏。
我往前一进,低声道了句,“你摸到什么了?”
陈闷骚害怕得直打哆嗦,“我……我摸到你的心……脏。”
我眉头一皱,“然后呢?”
陈闷骚突然一声大叫,“妈呀,罗三,你没心跳了!”
我见他吓得脸色发青,竟一连往后退了好几步,最后扑腾一下,摔倒在地上,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