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源开阔清爽,视野极好,风中夹带水鸟鸣叫和银鱼扑腾声,生机勃勃,元琅还注意到河对岸浅滩的水松间,几条体型硕大的墨绿色鳄鱼在惬意相互倚靠,水鸟从它们的头部轻巧跳跃,共同享受落日余晖。
巨兽吐出大舌,吭哧吭哧趴着歇息,见两个小雌兽都累得瘫倒在地一动不动,双眼微眯,发丝凌乱,脸上夹杂着汗渍泥印也顾不上了,一副立马可以睡着的疲惫样,肚子却不配合地发出一阵阵咕噜声,甚是可怜。
他墨色的鼻翼翕动几下,像是在叹气,将脑袋放在自己大爪上,休憩了一小会儿,果断站起身,往水中快速走去,溅起水花一片。亮金色眼眸微眯往水里一探,敏捷深黑大爪朝水里随意一舀,多条银光闪闪的大鱼就被生生拍上了岸,圆嘴猛烈开合,扑棱跳跃个不停。
“一条,两条……十九,二十!这……这些是给我们的吗?”许清清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景象。嗜肉如命,却接连吃了好几天野果,看着巨兽大快朵颐,又不敢开口求一块肉烤来解馋的她,见此场景,在巨兽面前试探性地伸手抓起一条,小心翼翼地询问出口。
发现对方没有表现出不耐,反而眼神温和,长尾将河水打得啪啪作响,转身又盖上一爪子,再次将多条鱼拍到岸上,小山一样的堆到她和元琅面前,她的心情一下欢畅起来,今晚终于有肉吃了!
一片祥和静谧中,天穹缓缓笼上一层藏青色幕布,夜幕降临,皓月当空,群星璀璨,雾霭消散,河边的草丛闪耀点点流萤,如一只只清亮的眼。
两人一兽在距离河滩不远处的砂石旁燃起一堆篝火,并垒上一圈石块,用树枝将鱼一条条支起,插在篝火旁。很快鱼就被大火烤熟,发出阵阵焦香,金黄香腻的油脂顺树杈流下,鱼皮被炽热火焰烤得噼啪作响,喷香四溢,分外勾人。
这些鱼在清甜甘洌的野生水域中长大,即使不放什么调料,也非常鲜美,让人想把舌头也给吞下去。
巨兽一口一条,像是吃点心一样,嘎吱咀嚼几下就吞入腹中,被元琅先前干脆利落去鳞剖腮的杀鱼动作所迷倒,他从喉咙底发出阵阵咕噜声,往她的怀里拱去,示意她为自己多做几条来填饱肚子。
朦胧幽深的夜色模糊了河流与丛林的界限,二者静默融合,风中混杂着烤鱼和木柴的清香,飘荡的老远。
饱餐一顿后,元琅将手上的油脂擦拭干净,脚侧不断传来的刺痛敲打着疲惫的神经,她双眉紧蹙,慢慢脱下鞋袜,捧起一只长着三颗水泡的脚,叹了口气。
明灭变幻的火光在她的脚背跃动,将一双裸足衬得愈发玲珑细致,白嫩如玉。
“嘶——”她从针线包里挑出一根针,靠近火苗烤了两下,咬着牙一个个刺破、挑开,透明液体流出,连连倒吸几口凉气。另外一只脚还好,只有一颗水泡,她重复先前的动作,挑破后让水流出。
巨兽在一旁盯着元琅的自虐行径,尖耳一动一动的,两步凑上前,想帮她舔上一舔止痛,被一掌推开。
许清清困倦的厉害,风一吹全身鸡皮疙瘩就起来了,她在河中快速擦洗两把身子,浸泡搓揉几下满是汗渍的衣衫,就果断上岸穿衣,打算回到篝火旁,裹上毡子美美睡一觉。
她哈欠连天,眼神呆滞地对元琅说:“我先回去睡了,你也不要待太久,当心感冒。”
元琅点头应承,她坐在河岸的一块石头上,一边享受夜晚的习习凉风,一边揉捏酸痛抽筋的小腿。她静坐良久后,才站起身,缓缓解开上衣长裤,脱下内衣内裤,朝过膝的浅水走去。
娇美动人的女体被完全解开束缚,曝露在清凉晚风中,一对圆挺嫩奶随她的动作弹跳着,乳波阵阵,月色下显得格外撩人。
耳畔传来阵阵夜行性鸟类的鸣叫,元琅将瓜胰子浸湿,细细擦洗手臂和小腹,忽然感觉有什么冰冷软乎的东西从深水处游过来,触碰自己的身体几下后,就开始往她的两腿间挤。
会是蚂蝗或者是水蛇吗?元琅吓得双腿一颤,嗓子眼里发出一声惊呼,朝巨兽求救,同时脚下一滑,一屁股摔到冰冷河水里,一股冷涩的河水朝口鼻淹过来。
听见小雌兽站在水中软软糯糯地朝自己呼救,原本在岸边昏昏欲睡的巨兽精神一振,尖耳微动,飞快地站起身,颠颠地往水里跑去,三两下走到她身旁,头颅一伸将她捞起,同时大爪将骚扰元琅的未知生物抓出水面。
元琅被水呛到,结结实实地咳嗽几声,泪花直闪,见到巨兽抓上的那条东西,更是打了几个哆嗦,惊起一身鸡皮疙瘩。
只见一条黄褐色蛇状,长相怪异的生物,在他的大爪上扭动翻腾,浑身布满黑色斑块,凸起的眼球用力滚动,发出滋滋的尖叫声,没有正常鱼类应有的颌骨,头部长着一个硕大圆形吸盘,一开一合地朝她亮出口中密密麻麻的黄色细齿,若是被它的头部碰上一下,估计身上的肉会被刮下一片吧。
巨兽微眯起眼,目光森冷地盯住将小雌兽结实吓一跳,正在他爪上攒动个不停的水生物。这是一条雄性七腮鳗,一旦成为它攻击目标的生物,就再难以逃脱,它们会尝试从猎物的gāng_mén进入对方体内,让他们在失血过多,伤口感染亦或是腹腔被咬开,五脏六腑被啃噬得空洞干净情况下死去。
此刻它的下身一条突起的核状物在不停抖动,并不断向外分泌黏滑湿液,看样子是处于发情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