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厉害,本以为置身世界之外便不会被发现,终究还是级数差得太大吗?怎样,要连我也一并收拾吗?”婪龠乃七护法中除了妒母外,仅余的女xing,不同于妒母的浓妆艳抹,婪龠全身上下都闪耀着宝石的光华,若站着不动,常人都会将她误认为一座昂贵的雕塑。
溺天收回奇兵,高深道:“灭轮圣王不是派你出来送死的,还眷恋在战场上作甚?”
婪龠强忍内心yu望笑了数声,贪婪道:“总有一天,我会拿走你的人头!总有一天!”溺天不耐其烦,双眼向她一瞪,排山倒海的杀气立刻朝她冲去。婪龠嘿笑一声,身形急转,逃之夭夭。
山吹雨微哼一声,看着溺天,不解道:“为何任由她向你下咒?”
溺天不以为意道:“她活不久的,此时让她高兴一下又何妨呢?况且要将咒种在吾之身,难。”
山吹雨虽然仍旧挂心,但她更相信溺天,便没追究下去。一旁,山吹雪含笑道:“天,既然你出手受到限制,何不让我们三个代劳呢?”
宝莲一听不算她的份,立刻不满道:“四个四个!师娘算错了!”
山吹雪脸颊一红,轻轻敲了宝莲一下,道了声“小滑头”。溺天摸了摸宝莲的脑袋,道:“不了,还不是决战的时刻,走吧,回小诸天。”说完,不待四女回应,腾身而起。霜夜跟着飞起,但还是忍不住追问道:“不等肆公子吗?”
溺天竟少有的哼笑道:“你想等他吗?”
霜夜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刻双颊羞红,没再多说,箭也似冲向天空。剩下三女观出溺天心情欠佳,各自点点头,跟了上去。
似是故意,溺天飞入云层时,周身彩光大绽,一时间,方圆百里内的魔气扫之一空,正道之人顿觉神清气爽,气势大振。行在林间的肆玖也为溺天此举所吸引,回首遥望时,正好与之目光相撞,一股敌意不由在两人心中滋生开来。
“哈,好吓人的眼神啊。”肆玖伸了个懒腰,嬉笑道,“不等我就走了,还真是没人情味呢。”拖着九se,肆玖在原地来来回回好一阵,最终将剑举起,问道:“人都走了,那你说我还要形式一下吗?”
九se剑身竟然一热,像是在回应他。肆玖邪邪一笑,道:“好好好,就过一下场吧,只是你现在跟了我,就得有所改变,以后你就叫‘九昧’,九识皆空,昧尽天下,如何?”
九昧果然又是一热,并且在剑身正反面缓缓透出“邪”、“废”二字,肆玖见了,狂笑不止,其声回荡千里,震慑心魂。
随手杀了几头不明原因冲过来送死的魔物,肆玖正在无聊,突然一阵yin森森的杀气从背后涌来,让他微微有些凉意。转身看去,只见眼前站定一名白衣白帽,白肤白发,戴着一张独角鬼脸的男子,正一手抓着两具尸骸,一手持着一柄长槊,注视着自己。肆玖故作惊讶道:“哇!好吓人!莫不是连我也想杀吧?”
那人竟好似听不出肆玖话中揶揄之意,兀自哈哈大笑起来,更将手中尸骸扔走,举起长槊,向肆玖威吓道:“低能蠢辈,见到本魔君还不速速跪地求饶,更待何时?”
肆玖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没有作声,那人见肆玖没反应,又道:“恩,这莫非就是人类所谓的骨气吗?不错不错!实话告诉你吧,就算你跪地求饶,本魔君今ri也会将你折磨凌辱至死,不服的话,就上前来,与本魔君一战,只是,你——”说到这里,那人竟将槊往地上一驻,转身微俯,左手五指撑住额头,右手向后指着肆玖,鄙视道,“有这种能力吗?”
肆玖突然觉得他听到了断弦的声音,连忙双手抱胸,痛苦道:“不不不!我这种想法是错误的!我怎么可以一瞬间竟兴起残杀同胞的冲动呢?不能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更要有一颗包容万物的心才对啊!吾不能杀他!吾不能杀他!”
“蠢辈!”白衣人并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仍旧挑衅道,“你被吓傻了吗?不要以为装疯就可以逃过一劫,本魔君说杀你就杀你,要怪就怪……”这边还未说完,肆玖那边已经达到极限:“要怪就怪你有眼不识泰山,不管喽,不管喽,杀啦!”伴随着杀声而来是一尊难以攀越的巍峨魔像,以及一条快得不及眨眼的剑弧,九昧过处,神佛不存。
睁着不敢相信的双眼,男子被扬起的半截身子挣扎道:“你是沉神太……”
“多话!”修为一提,白衣男子瞬间神形俱灭。肆玖痛快地笑了几声,随即又做作道:“哎呀,一不小心竟错手杀了他,罪过啊!我苦命的同胞,你安心去吧,我会找时间替你报仇的,相信吾!”肆玖还沉醉在自导自演之中,突然一阵香气袭来,妒母竟跪倒在地,恭敬道:“太子殿下,魔圣有请。”
肆玖故意惊讶一声,指着自己,道:“叫我?”
妒母笑道:“太子殿下,一别千年,连奴家也不认得了吗?”
肆玖轻哼一声,转身将妒母带起,道:“难得还有人认得吾,也好,吾问你,刚刚那位被无情残杀的同胞是谁?”
妒母回道:“他是傲都,乃魔圣坐下七护法之一,与奴家同阶,为人甚是骄慢,时常目中无人,魔圣最近才将他升做护法,所以不大熟悉太子殿下,以致有所冒犯,如今落个形神俱灭的下场,也是应该。”
肆玖突然压近妒母,捏住她涂满脂粉的脸颊,面无表情道:“你是在讨好吾吗?”
妒母浑身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