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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一行八人已是到了莲花峰灵药宫。一垂髫童子骑仙鹤而出,大声道,“掌门真人请五位峰主入殿。”
离、封、庄、银、洛五位峰主闻言云光一纵便就去了宫中。
公孙青木朝着那童子问道,“掌门师尊可有其他法谕?”
“回禀师兄,掌门真人令师兄以及乐师兄、云师兄往求盈殿等候。”童子打躬一礼,复又骑乘仙鹤往灵药宫中去了。
“两位师弟恐还未去过求盈殿,此番便由为兄引路。”公孙青木微微含笑,便拂袖将云光一摆,随风横空漫走。乐、云二人也是轻轻拨动云霞,便就悠悠而行。但见风吹衣袂扬,霞生云光纵。
行不多时,听得清越鹤鸣,便见一座仙山直入云间,雾灵缭绕,一条玉带在云中流泻而下,涛涛水声响入云间。那仙山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又有水汽腾荡,烟雨迷离间,恍若一幅水墨画卷,云光渐渐行近,与仙山迷雾交融,山水画卷徐徐展开。
求盈殿坐落此间,乃是门中诸位避世真人静修之所。一入此间,勿论红尘俗事,皆以大道为梦。此中虽也设一殿主,不过只是形式,只为宣示威严。原先殿主乃是姜璋姜真人,如今姜真人为门派殒身,便由张颖清张真人接掌。
“两位师弟,求盈殿中诸位金丹长老多是去往地灵药谷,如今殿中只有两位师叔祖,一人乃是火炼院严掌院,此老虽是性格清傲孤高,然而却是极好交道,喜便是喜,怒便是怒,一言一行皆是随心。另一位王长老性温和,却少言寡语。”
两人闻之,微一点首,少顷三人到得殿外,两只生有虎纹狮鬃的异犬,高有三丈,形容狰狞,一见三人,立时身形一弹扑了过来。却见公孙青木举袖一挥,清声喝道,“吾等奉掌门师尊之令前来,速退。”
两只异兽立时身子匍匐下来,旋即一跃便就落在大殿两侧,静气不动,恍若两只石兽。三人望了一眼,便就往内中而去。云沐阳抬首望天,见着此地霞云遍布,灵气扶摇几欲化云,也是点首,暗道,此中果然是赤火朱雀鼎所在,虽是灵气收敛,可是气息不减。
三人往殿内行去,也不见有道童杂役,偶见荷花池上仙鹤翩跹,灵木枝桠上有灵鸟啼鸣。此时求盈殿中只有两位长老轮值,余下之人或是在洞府中修炼,或是去了外间游历,故而显得甚是冷清。不多时,却听着一人厉声呵斥,“诸位真人法驾即将回返,尔等竟将川灵玉露打翻,可是知罪?”
云沐阳眉头微微一低,此人声音他却记得,乃是求盈殿田长老。他也未多想,便就信步跨进殿中。一进殿中,便见田长老喝骂着跪在地上惊慌失措的两个道童。忽的田长老把目光扫来,顿时眉头一皱。
“云沐阳你便不识规矩?此间可不是原阵峰由得你来去任性,还不速速退出去,免得冲撞了门中师长。”田长老心生怨尤,实则他也是明白若无掌门谕令,几人断然不可能来此间。他总觉得云沐阳不是尊师重道之人,加之自身修行两百余年却是困死在玉元金丹关口,心中更是不忿,时常怨怼,似他这等材质又敬爱师长之人却不得重用,只能在此间苦修。他也是见着了公孙青木与乐清平两人,不过却是视而不见,只一味呵斥云沐阳。
“不识规矩?”乐清平面色微寒,目光陡然锐利起来,冷言道,“田长老之意乃是家师之过?”
田长老嘴唇一牵,也是意识自家无意间牵扯到乐清平真人,不由目光望去,僵笑道,“乐师侄说得哪里话?乐师兄最是宽和,老朽哪敢诋毁?”然而他话音方落,忽的心尖一寒似乎被一道剑光笼住,却见云沐阳指尖轻轻一弹,一点剑光如星芒飞屑,便就疾疾射来。他急忙欲躲,可是却丝毫不能动弹,直吓得面无人色。瞬间一道冷光自他脖颈飞过,更是浑身发颤,片刻后睁开眼来,不禁摸了摸脖颈,却有一缕白发飘落。
“你你…”田长老一时说不出话来,手指着云沐阳似哭似怒,身子不断往后退,口中惊恐道,“我定要上禀掌门,定要上禀掌门。”还未说完便就拔起步子往殿外奔去。
几人却是毫不在意,公孙青木大袖一挥,令那两名道童下去。少顷便就寻了蒲团坐下。
“云师弟倒是敢做,可是如此门中名声可就坏了。”公孙青木皱了皱眉,旋即却是温声一笑,似乎并不在意。
乐长生却是冷笑几声,道,“师弟做得好,辱及恩师不取他性命已是仁至义尽。”
“小弟哪还有名声?”云沐阳却是朗声而笑,道,“先前将我原阵峰几位长老囚了,师弟早已是背了违逆师长的罪名。”
他话音一出,余下两人也是大笑,片刻后乐长生道,“公孙师兄,我闻师兄执掌正法殿,便向师兄为云师弟讨一个差事。”
云沐阳听得便将目光望向他,旋即又是转向公孙青木。
公孙青木微微含笑,朗声道,“乐师弟倒是会做人情。”他一边笑着一边道,“不知乐师弟想要给云师弟甚差事?云师弟可不是喜欢俗事之人。”
乐长生摇了摇头,正色道,“早先陈恪明意欲将门中闲散世家弟子驱逐出山,不令彼辈消磨门中灵药宝材。陈恪明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