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交好,三人是同科的进士,又都是门楣不高的门户出身,没有家族庇荫,靠自己的能力在朝中立足,彼此之间,也是惺惺相惜的。
白恪坐在谢君淮身旁的席位后,他生的面容俊朗,肤色白皙,是个谦谦君子,他朝中谢君淮举起杯盏道
“云羡,今日伯母生辰,这一杯算是我敬她的!”
谢君淮亦举杯回敬他,喝完这一杯,旁边的李蕴冰喝了一杯酒,朗声笑起来,说道
“云羡,我瞧着今日,伯母请来了这么多名门闺秀,看样子是要替你选一个好媳妇!”
李蕴冰为人倜傥潇洒,狂放不羁,性格跳脱,说话也是随性自然,谢君淮侧头看过去,见好友含笑望着自己,脸上带着一丝促狭之色,他朝好友举了举手中的杯盏,笑道
“子乔已经有了妻女,你也早就定亲了,我这个当兄长的,自然也该成家了,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李蕴冰一听他这话的意思,大感惊讶,长眉微微上扬道
“这么说来,我云羡兄是有意中人了?”
谢君淮笑而不语,旁边两个兄弟看他这副模样,分明就是默认了,连白恪也觉得不可思议,他还没有开口,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的李蕴冰,忙不迭的问道
“云羡,到底是哪家的小娘子,能入你的法眼?”
他们几个自然是兴趣相投才能到一块,谢君淮是什么样的人他们也很清楚,若是没有意中人,断然也是不会动这个念头的。
谢君河的位置离兄长不远,听了这句话,刚喝下去的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他“腾”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走到谢君淮身边,问道
“兄长,你几时有了意中人,为何连我都不知道,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谢君淮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那表情似乎就是要告诉他,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吗?
正当几个男人为谢君淮有意中人这件事情惊讶之时,隔壁的娇声软语传过来,隔着丛丛的枫叶,依稀可见佳人俏丽的身影。
李蕴冰大胆的朝那边望去,见到少女轻曼的身姿走动,隐约听到老夫人透着喜悦的声音道
“瞧着今日大家都高兴,光喝酒岂非无趣,不如咱们来个击鼓传花令以助雅兴如何?”
她的话音刚落,便有娇俏的少女附和道
“当然是好,今日老夫人是寿星,咱们可都听您的!”
谢老夫人点点头,她将身边的青儿看了一眼,道
“既然如此,那便让青儿做令官,不过咱们的规矩得这般来定,若是赢了,可向老身讨要一物,若是输了的,自当罚酒,若是不想喝酒的,可以展示各自的的才艺,得众人认可之后,方才能放过!”
谢老夫人这个规矩倒是有意思,众闺秀们心里头清楚,还不是为了试探她们的才华,好为儿子找个良配,众人表面上为难,心里头都是跃跃欲试的,只有楚璎神色十分淡定,她倒是没什么心思要参与进来,何况她如今的身份也尴尬,想了想,得找个由头避一避才是。
沈随心让青儿去园子里折了一枝枫叶,楚璎见时候差不多了,起身出席,找了个借口说自己不胜酒力,要出去走走,沈随心是个明白人,见她有这种举动,心想这楚大娘子还是个有眼色的,问候了几句,便让她去了。
楚璎轻轻松松的出去了。
她走出枫园门口,从前虽然来过两次,可也不太记得路,只是随意的在院子里四处走动。
那边,谢君淮虽然听不到隔壁佳人说的话,不过他却密切的注意楚璎的行动,看到佳人离席,便站起身来,从席位上走出去。
那边击鼓传花令已经开始了,鼓声已经响起,一枝火红的枫叶正在闺秀们手中传递,谢君淮忽然之间抛下众人离开,白恪和李蕴冰一脸疑惑,适才不是还说有意中人,要娶妻生子么?
怎么就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出去了?
李蕴冰在他身后喊道“云羡,你去哪里?我瞧着这击鼓传花令甚是有趣,你不留下来听一听么?”
谢君淮头也不回,淡淡的抛下一句“你们替我听好了!”
白恪听了这句话,嘴角微微一勾,脸上露出一抹无奈之色。
可刚才,他的意思分明不是这样的,难道,兄弟的意中人不在这个筵席上么?
包括谢君河在内,三人皆是满肚子疑惑,不懂谢君淮这到底是几个意思,刚才不是很认同的么?
谢君淮可没功夫在意兄弟们的情绪,他朝着刚才楚璎离开的方向,快步跟上去。
走到月洞门口,发现四下里并无一人,他略一沉吟,便顺着抄手游廊一路往东边走。
行了一会儿,便看到身量窈窕的女子正站在假山石后的水塘旁边。
只见她面对着假山石,不知在想些什么?
谢君淮的目光停在她的背上,她的一头乌发如黑缎子般垂落,在阳光底下发出莹莹之光,他放慢脚步,轻轻走过去,在离她三步之远停下。
他的眉头轻轻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