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头洗干净自己嘴唇上残留的血液。水声停止,秦缘的视线再次停留在不远处床上棉被里突出来的身影,心里有悲哀,还有释然。
何谦找上门的时候,秦缘正在为泽维尔研究菜谱,那是他吃腻了常规的饭菜,闹着要吃新颖的东西。门铃响的时候,开门的是泽维尔,看见门外的男人俊朗的脸,泽维尔在心里疑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先生,你找谁?”
然而这位先生却久久没有回应他,站在门口像是被定住了般看了他很久。
泽维尔逐渐感到不耐烦,“先生?”
“……泽,泽维尔?”
“是我。”泽维尔微微一笑,心里快速闪过什么,“你认识我吗?”
“泽维,来的人是谁啊?”身后,秦缘系着还未来得及脱的围裙走过来,看到来人的脸却停住了,连忙看向泽维尔的脸,心里有些不安,伸手握住泽维尔的手把他拉到身后,问:“何先生,你来干什么?”
过了一分钟,何谦才勉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回想起昨天见到的人,那个人神神叨叨的,说的话他不怎么听的懂,只听他说什么主角,什么规则,貌似,那个人还认识他。昨天晚上回来,他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和秦缘在一起了,在梦里,他和秦缘在游戏相遇,在游戏里互相扶持,他告白的时候,秦缘同意了。在梦里,他们相遇,相知,相爱,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水到渠成,可为什么,在现实里,他们怎么会走到形同陌路的地步——
何谦愤怒又茫然的眼神落在秦缘身后的泽维尔身上。
那个陌生人对他说,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那个异端!!
何谦缓缓地握紧了拳头。
一瞬间,眼前的场景变了样。头顶上天花板消失了,雪花缓缓落在他们的头上。何谦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把剑,独属于从欲剑的光芒闪耀着,泽维尔觉得自己心口有点发烫,低头一看,是他胸口的碎片在散发着强烈的光。
秦缘紧紧地拉着他的手,把他护在怀里,他在心里默念着咒语,手里也出现了一把剑,警惕着看着眼前发了狂的人。
然而何谦已看不到其他,他提起剑,冷漠地说:“由你开始,就由你结束。”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泽维尔胸前的碎片飞向了何谦手里的剑上,碎片的速度太快,秦缘甚至抓不住它的尾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者的结合。
“何谦,你疯了吗?!”秦缘大吼,同时提起了剑。
“我没有疯,是你疯了。”何谦冷静地说,“你爱上了一个n,为规则所不容。”说完,他猛地伸出剑,往秦缘身后刺去。
秦缘迅速地伸出剑,挡在泽维尔面前。
在他们头顶上赫然出现一个血条,上面显示的血量在逐渐减少。
与此同时,秦缘的脑袋又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密密麻麻的犹如紧箍咒的声音在他脑海里萦绕着,这次的疼痛比以往更加剧烈,仿佛要把他的脑袋撕成两半,秦缘痛的几乎失去意识,他咬紧嘴唇,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但是眼前何谦的身影却出现了重影,无数个在眼前晃动着,他们提起了剑,往他身后刺去——
秦缘猛的扑向泽维尔。
“呲——”
那一瞬间,何谦的瞳孔骤然扩大,他不敢置信地低头看向剑锋,只见它插.进了秦缘的心脏里……
泽维尔也微微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