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测测地对林乔说,“你别想着跑,没有引路文书和户籍,被官府的人抓了,会卖给有钱人家做下人的,那可是奴籍。”
林乔心里不禁哀嚎,老天、菩萨、上帝,求求你们把我送回现代吧!我不想嫁人,也不想做下人,我更不想捅男人或者被男人捅啊!
白大叔系好腰带,见林乔一脸生无可恋样,这才笑了笑说道,“烧水做饭去,熬点白粥,待会儿有客人要来。”
林乔刚生好火,院子的篱笆门被推开,进来一个四十岁左右黑黑壮壮的男人,手里拎着一块用草绳系着的猪肉。
这人对白大叔说道,“白爷,真不打算请人吃饭?就算不是嫁侄女,但好歹也是喜事啊!”
白大叔无所谓地说道,“请什么客?谁愿意来?”
那男人拎着猪肉放到灶房的桌子上,看了一眼林乔,又说道,“下木村白家不来人?”
白大叔也跟了进来,吩咐林乔,“给我打盆热水来洗脸。”
又转身对那男人说道,“除了五叔公,其他人恨不得把我逐出族里,说我丢了他们的脸,他们怎么可能会来?”
那男人又问道,“村子里的人也不来?”
白大叔重重地咳出一口痰,往门外一吐,“随便他们!待会儿杀几只鸡,就算来了人也够吃。”
林乔用木盆打好热水,端到白大叔面前,心想,白家族人还是有明事理的人,也知道把一个男子嫁出去丢人。
不过这俩人当着他的面就说这些,看来确实没把他当回事。
不一会儿白婶子挑水回来了,见了那男人就没好话,“你怎么又来了?少来祸害我男人。”
白大叔端着一盆洗脸水就往她面前一泼,骂道,“闭嘴,怎么跟张哥说话的?你这个蠢婆娘,懂什么?”
那张哥脸色也不好看,“我怎么祸害你男人啦?没有我,他昨天能赢钱?没有我,你们能找到楚家这样的亲家?三百两的银子啊!你们几辈子都挣不到。”
原来是这个姓张的男人牵的线的啊!太缺德了!林乔气得直咬牙,如果真要在这边生活一段时间,那从此以后,他拒绝来往的黑名单里除了白家夫妇,还要加上这个坏人。
早饭终于不再是刮嗓子的糠粥了,林乔直接无视掉白婶子要杀人的眼神,连喝了三碗白米粥,不吃饱,哪有力气逃跑?
见大家都吃完了,林乔习惯性地站起来收拾碗筷。白大叔看了他一眼,慢慢地说道,“不用洗碗了,烧水洗澡去,换上你婶子给做的嫁衣,高高兴兴地出嫁,我们也算对得起你了。”
林乔心里冷笑了一下,他们夫妻俩真是太不要脸了。他虽然没有这身体的记忆,但通过这几天的观察,这夫妻俩绝对不是好人。他穿过来的第一天就是躺在稻草堆上的,一身的伤痕,还发着高烧。起初白婶子还舍不得给他买药吃,但又怕他死了,楚家会要回聘金,这才随便买了几服药,而且嘴上也没让他好过,骂骂咧咧了好几天,不停地骂他“败家”、“短命”、“懒鬼”之类的。
等他烧退了,又迫不及待地逼着他干活,饭也不让吃饱,一天才两顿,早餐还是糠加碎米粥。
白婶子满脸不高兴地洗完碗,回了房间,一会儿又过来将一套红色的喜服扔到正烧水的林乔身上。
白家没有专门的浴室,只能在杂物间里洗澡,杂物间里不仅放着农具,还放着尿桶和鸡窝,而且还跟猪圈挨在一起,那个气味啊!简直太酸爽了!
坐在浅浅的木盆里,林乔十分怀念他公寓里带按摩功能的大浴缸。在又大又白的浴缸里泡上一会儿,所有的疲倦都会消失,哪像这个木盆,又黑又脏,还缺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