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你还有一点神器的尊严吗?
千瞳跑回来,见着之前的仇没报成,而夜歌又是一脸看谁谁冷的表情,她就非常的忧郁,再这般下去,她的头发都要愁掉了。
白祈见着炼妖壶,才想起来,望向之前炼妖大阵的位置,饕餮已经化成了一滩黑水,其中夹杂着一件圆形的器物,正在熠熠生辉。
嗯,就好像生怕别人看不见它似的。
“差点忘了崆峒印。”白祈指指崆峒印的位置,对着炼妖壶说道:“你去,我现下腾不出手。”
夜歌千瞳:“...”你是就打算这样一直抱着墨离不撒手了是么
如果白祈能听见她们的心声,大抵是会非常正经的点头,语气笃定的说,是!
“走罢,得先寻个地方帮她调养身子。”白祈背着墨离,将那截晶莹的龙臂骨和石雪草藏进包袱里,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似乎根本不担心炼妖壶和崆峒印会不会落跑。
之后千瞳有问过白祈,而白祈的回答是,它们若是敢跑,我就把它们砸碎了重新炼...
“这炼妖山脉距离哪座城比较近一些的?”千瞳真不知道白祈要这样走下去得走到啥时候才是个头。
随后她就看见白祈回过头,一脸诧异,道:“我怎会知晓这些?”
夜歌:“...”我的头怎地突然好疼。
“用传送阵法回秦皇陵,再从秦皇陵里找路出去,便离长安城不远了。”夜歌觉得以后她可能,都会比较操心比较劳累了罢。
千瞳:“黑心肝,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嘛!”
白祈:“嗯,聪慧。”
夜歌内心大抵是崩溃的。
一路上回去又是辛苦异常,秦皇陵里的妖魔鬼怪以及魑魅魍魉甚是多。
最后还是白祈恼了,使着斩妖刀劈开了一条路。那斩妖刀在白祈手中绽放出的光辉简直是墨离没法比的,光芒耀世,坚锵的铮鸣恍若龙吟一般缭绕许久不散。
之后又徒步行了几百里路回到长安城,一身狼狈不堪,又精疲力竭。夜歌是懒得去诚王府上歇脚,花了钱财寻了不错的客栈,几人才算彻底的歇了下来。
只是开房间的时候又发生了分歧,千瞳的意思是两人一间,两间便足够。
可是夜歌很明显不愿意,坚持一人一间。
“你们俩闹腾着吧。”白祈回头看看墨离,呼吸虽然有些微弱,但已经很平稳了,便先背着墨离上楼,一直到关上房门还之前还能隐隐听见千瞳在不停的和夜歌争执。
她此时此刻也是累极了,不过还是找店小二打了热水,房间里拉了屏风准备好好的洗一洗风尘。
“白祈,黑心肝的喊了大夫来,先给墨离看手。”千瞳啪啪的敲房门。
白祈望着刚给墨离脱到一半的衣衫,只好又赶紧穿了起来,再去开门。
千瞳一边领着大夫进来,一边四处乱瞄,再将白祈上上下下的看个遍,似乎想知道方才她到底在房里干些什么,磨磨蹭蹭这么久才开门。
白祈倒是淡然的很,只是那大夫将墨离的外衣褪去时,眉头不留痕迹的皱了皱。
“这手...”大夫捋着胡须一脸惊讶,他看着墨离的手,断口之处早就止住了血,而且愈合的甚好。他是听说这姑娘的手昨夜刚断,还以为她已经生命垂危,哪里知道这一看,除了面色苍白,有些皮外伤,这断手处根本无需再处理什么。
“开点补血养气的方子,这伤口暂时不能下水,其他的没什么了。”大夫拎着药箱转身离去。
千瞳拍拍白祈的肩膀,桃花眼眨了眨,道:“我就说没什么,黑心肝偏不信我的医术,非要请个老头来给墨离看。我再领着大夫去看看她的腿伤,你歇息了罢。”
白祈淡然的勾了一抹笑,道:“你八成是又要去折腾夜歌了。”
而千瞳笑的一脸奸诈,领着大夫走了。
总算是能安心了,白祈的歧黄之术基本上就没有好好学过,墨离这次断了一臂伤的重,好在她似乎体质异于常人,不然早就挺不住了罢。
温柔的褪去墨离身上已经破破烂烂的衣衫,再解开她的白发带,长发散开,挺秀的鼻梁,略薄的唇,此刻却是安静的让她揪心。望着她的现下这副模样,白祈微微靠近,将脸埋在她脖颈间,鼻尖一酸,眼泪终于是再也忍不住,一滴滴的如同春日的雨滴撒落在墨离肩头。
十年如白驹过隙,我寻到你了,而你又何时才会记起我。
你丢的东西在我这儿,又如何才会记得清我。
无碍,我有的是时间,也有的是耐心,待你记起了,那时,我定要你还,加倍的还。
第17章 梦魇
步入盛夏的天气一日日变的逐渐变得闷热起来,而夜里不时有乌云积压,似乎正在酝酿着一场夏夜暴雨。
今夜望不见漫天星辰,大抵这雨也是该落下来了。
白祈倚在窗边抿了一口酒,清凉的液体滑入喉间却引起灼热,她似乎格外喜欢这种感觉,如同那种开始的清冽爽人,最终却全部化为炎炎炙热的情感。手中一下一下的把玩着那支翡翠玉笛,不知在想些什么。
回眸望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墨离,脸色比较前几日已经好得多了,唇上也有了血色。
玉笛灵巧的在白祈手中转了两圈,她摸了摸下巴,将玉笛放在墨离枕边,又眯着眼睛思忖了一会,最终还是将玉笛拿了回来,搁在桌上。玉笛上用着红色的流苏坠了一条精巧的锦鲤,在烛光的映照下恍若活了过来,摇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