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大会还没开始,周边摊贩却已经全部就续了,卖冰沙的,卖炒面的,卖章鱼烧的……各类食物应有尽有。
尤拉诺维奇走在最前,缪禾抱着缪苗的手臂尾随其后,而崔真熙和德意志二人组则在最后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们。
观看烟火的河堤几乎是人挤人的盛况了,人群跟蚂蚁一样密集,尤拉诺维奇见了更加怒火中烧,一脸恨不得揣着□□堆炸出一片空地的表情。
在他快要爆发之前,有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他身后的尾巴刚刚甩起来没多久,一扭头,刚刚燃起的兴奋又被冷水浇灭了。
是崔真熙,不是缪苗。
崔真熙手上拿着两个糖苹果,自己正在吃着其中一个,将另一个递给了他:“朋友,能别把‘我很失望’这句话直接摆在脸上吗?崔太太我也是会受伤的。“
尤拉诺维奇接过,看也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就咬了一口,左望望右望望,发现原本在他身后的姐弟二人都不见了踪影。
“这是什么,真难吃。”他直接将不满发泄到了手上的食物上,“她人呢?”
崔真熙斜了他一眼:“尤拉亲,你已经过了可以把不喜欢吃的东西塞给女朋友的年纪了。”
被对方一言戳中痛点的尤拉诺维奇两三口狼吞虎咽式解决掉了手里的糖苹果,挑衅地看向了崔真熙。
好幼稚,这个人好幼稚,就算个头长了情商还是一样低下。崔真熙眼神复杂:“苗苗跟她弟弟去买冰了,海因茨受不了热,跑去咖啡厅坐着了,艾德曼刚刚被我打发去买炒面。”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继续说,“我要是她早就甩了你了,你以为仗着颜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么?”
尤拉诺维奇冷笑一声:呵,仗着颜,他的确能为所欲为。
崔真熙凝视着他的脸片刻,而后别开目光。
可恶,为什么这个毛子为什么还没有过保质期。
“算了算了,看在你我认识四年的份上。”崔真熙摇摇头,“我帮你搞定 law,剩余的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就当做搞砸你二人世界的赔礼。”
她把吃剩下的竹签精准地往垃圾桶一扔,转身迈向了从人群中刚刚出来的姐弟二人。尤拉诺维奇看见崔真熙往缪苗耳边嘀咕了些什么,然后缪苗点了点头,崔真熙便笑脸盈盈地将双手按在了那个混账小舅子的肩膀上,半拉半拽地把不情愿的少年拖走了。
然后缪苗看向了他,笑了笑,朝他走来后向他伸出了手。
事情总算是按照他所想的发展了,他却突然兴致全无,转身就走了。
……
烟火大会在渡良濑川旁举办,磅礴的川流上坐落着渡良濑桥。花火举办期间,桥是被封锁住的,上面空无一人。
追上了他的缪苗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往无人的桥上拉去。
人声鼎沸终于逐渐远离,风声和河川流动的水声也变得愈发明晰。
“又怎么了?”缪苗将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在了耳后,靠在栏杆上朝他问道,“怎么又生气了?”
尤拉诺维奇先是沉默,然后在沉默中爆发,他举起手,无名指上的钻戒闪闪发光,:“你明明知道的吧?”
缪苗心虚地垂下了头。
“为什么拒绝了!!”尤拉诺维奇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发言究竟有多劲爆。
“结、结婚什么的……”年仅二十三的缪苗面对面前这个年龄才刚刚摆脱“一”字开头的半个少年产生了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也太早了吧。”
在那种情况下突然公证怎么看都不是常规操作,别的事情一切好说,这种对于女孩子而言是人生最重要的事情还是饶了她吧,无论是保守派家庭还是姐控到要命的弟弟,哪一个都比面前的恋人来得更难应付,权衡之下她选择了日后再谈。
“……”被二次拒绝的尤拉诺维奇脸更黑了,甚至表露出了“被抛弃”的难以置信感。
“我的意思是……”缪苗果断地上前,踮起脚,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嘴唇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后,定定地直视着他,彼此呼吸交缠着,“那种东西有没有都一样。”
***
摊贩区的街道上。
“你就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好不好呀?”崔真熙带着和善的微笑抓住了还想逃跑的缪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