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脸来,看到陌生人的那一瞬间忽然凌厉的目光就刺了过来,那个男人如芒在背竟然跳了起来,扭头看到是二白才松开了握着的拳头。
他想起了来的时候陈老交代的注意事项,特别是叫他别惹这个姑娘,尽量事事顺着她。
“小人名唤李华,今天我放在知府张海家的探子回来禀报说,那个张海家的二公子张彭计划了一件阴毒的事情。”
李华才刚提到“张彭”青禾的心口就是一沉,连右眼皮都开始不停地跳。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青禾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张彭那个男人,不,青禾咬了咬下唇,自从那次意外发生,他被大夫隐秘诊断一辈子有可能会“不举”后,整个人变成了不阴不阳的阴毒小人,总想着如何算计别人,跟三年前判若两人。
提起这个人青禾就心惊肉跳。
“原来他把张海一个特别贵重的玉印给偷了,然后也不知道给扔到了哪里,还告诉他的父亲张海说是被你拿走了,而且还有个丫头作证当时你找她问路张海的屋子,当时张海就暴怒,说是今天一早就来抓你,来不及了,今天天不亮,姑娘你们就得逃出城去。”
啪——
李华话刚说完,就听到什么东西大响了一声,和青禾一起偏过头看二白。却见她手原本扶着的木质门框竟然被她不知不觉间给掰下来一块,碎屑尘土飘得到处都是。
“二白?”青禾连忙跑过去,将她拉到灯下看了看对方手没有受伤流血才放下心来,“心情再差,再生气,也不能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听见没有?以后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得懂得爱惜自己身……”话说了一半,忽然被一只手捂住了嘴,青禾疑惑看了二白一眼。
“你说张彭蓄意陷害?你可确定?”二白捂着青禾的嘴,她不想听到青禾说出那样的话来,开口转移了话题。而被她看着的李华只觉得眼前的女子眼神凌厉,颇带着几分杀气的样子,简直和他所见过的女子是天壤差别。
“是。”
“你可确定?”
“是啊,我和陈老说过了,他让我来找你们,带你们走的。”李华着急说完,二白才松开了手,她甚至比青禾还有冷静地说:“我信他,虽然我还不知道那个陈老到底是什么人物,可我知道他不是什么恶人,青青,快叫醒那个小子,我们连夜就走。”
说完把青禾往屋子里头一推,“你快去收拾重要的细软,我去叫青阳小子。”
“你等在这里,我们很快,路上再解释不迟,如果被我发现你骗我们,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二白走之前扫了李华一眼,眼睛跟刀子一样要绞到他心底去,让后者从心底里头泛起寒意来,忍不住喏喏点头。
幸好陈老让他别和这个姑娘起冲突,否则会发生什么还未可知。
青禾被推进来的时候还有种难以置信的不真实感,明明昨天还一切正常,为什么睡一觉起来世事翻天覆地,什么都变了?还有二白,越发陌生了。
听完二白放的狠话后,青禾如梦初醒,飞快跑到那个箱子旁蹲下身,把里头的碎银子铜板全部拿出来,取了一张布将这个放进去,接着拿出二白原本的衣服,正要转身,忽然停住了动作,她又摸了几下那个箱子底部,脸上带着不可置信。
“那个玉件呢?”她又摸了几下,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放下跑到门口,大声叫了一句‘二白’。
二白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刚把青阳从被窝里头翻出来立马又快步回头找青禾,不知不觉都用上了功夫。
“发生了什么?青青,你没事吧?”她戒备的将青禾护在身后看着那个李华,后者一脸无辜,举着手以示清白。
青禾举了举手中的衣服,“你有没有翻过这个?”
“这是什么?”二白摸了一下布料,“我以前穿的?”
青禾点了头。
“我没事干摸它作甚,怎么了?”
“你以前随身带来的一个玉虎不见了,这可怎么办啊!我就放在箱子里头为什么会不翼而飞?家里头也没外人进来啊。”青禾急得团团转,二白转念一想,劝慰她。
“丢就丢了,一个破玉件罢了,还能比我们安全更重要?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先逃出这里再说,张海那个知府本来就当的不怎么样,还被儿子煽风点火,我看着事情小不了。”
青禾仿佛找到主心骨一般,听完这话点了点头连忙打包好包裹,穿好衣服出了里屋的时候,青阳也揉着眼睛起床了。
“姐,发生了什么?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青禾把弟弟抱住,摸了摸他有点乱的头发,“我们这是躲仇家,那个张彭不肯放过咱们,苦了你了。”
青阳一本正经埋在姐姐怀里,咬了咬牙,脸上满满都是对那个张彭的愤恨。
“姐,他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们?当初我们让他受伤,姐你不是也伤了脸吗?”
二白在一旁静静地听,眼睛一沉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说话。
听到弟弟的话,青禾摸了自己的脸一把,沉默半晌,“也许因为他们官家子弟,而我们不过是平头百姓,把这些事都忘了吧。”
“天快亮了,姑娘你们快跟我来吧,这个时候会有夜香的车子出去,我去来个调虎离山,带你们离开。”说完李华先行出门,后面三人小心尾随。
每天到了卯时的时候就会有夜香车出城去,一般这是不需要打开来检查的,所以李华买通了那个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