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万的应该是她熟悉的人吧,谁知道会是白安澜。
功夫不服有心人,30分钟后我们果然在路口的公交站截到白安澜。他明显比上一次见面的时候看起来消瘦很多,意外他似乎已经预感到我们会找到他,没有任何反抗跟着我们回警局。只在上车的时候突然说:“让我打个电话给我妹妹吧,我老婆还在家让她过去帮她做下饭。”
老何提着鸡迟迟不上车,不用说当然又准备翘班回家把鸡炖给老婆了。
“可以了,开车吧。”我系好安全带对尹师兄说道。
“干嘛。不等老何?”
“你看他那样像要上车的样子吗?”
尹师兄看了下提着鸡的老何,他那一副“你懂的”的笑容,还需要再说什么吗?好吧要怪就怪白安澜不该说让妹妹回家给老婆煮饭,唤起了老何的共鸣。
而此时我也盘算好了怎么审问白安澜。案件应该和我想到的方向差不多。
白安澜做在审讯室里,面色淡然。白色衬衣衬得他苍白。“你应该知道我们找你来的原因吧?”
“嗯。”他说道,这一切就如同他预想的一样。
“那开始吧,先说这3000万的来历吧。”
“白夏去世留下的遗产。剩下的部分只留下她妈生病所需要的款几乎都已经捐给慈善。”很真挚诚恳却让我觉得冰冷得可怕。
“这个账户的户主通过我们的调查是x市某工厂的技术工人,夫人在厂里做会计,家里有一个5岁的孩子。那么到底是什么关系,让你将3000万汇入这个秘密账户里?”
很长时间的沉默,终于让我找到了突破点,强光灯对准他眼睛,他用手躲避。我站起来用在学院里学到的步步为营地走向他,“让我来帮你回忆吧,5年前你的女儿抱着这个孩子回来找你,祈求你帮她抚养。你不但没有帮忙,反倒让她滚出家门。因为你所谓的道德纲常无法忍受自己女儿的未婚先孕。”我走到他的审判桌前用力拍打他面前的桌子。对视,我看着他张大的瞳孔。我确定是按着我所想的方向进行。
大概是太疲惫,太着急想要找到凶手忘记我的想法存在着得漏洞已经忽略这其中关系层的种种。“那天,她生日前一天又提到这个问题,你们大吵一架,你越想越生气怒火中烧跟着去她了她家想继续理论,进门看着被枪伤的她。非旦没有救她还刺入她那刀对不对?”
“没有!”他大喊着,虽然听着之前所说的他都懊恼地抓着头发,像是被人一层层剥洋葱般剥开他内心一样。但听到我的说是你杀了你女儿的时候,他愤怒地看着。我有些吃惊,我的推理理应没有问题。到底错在哪里?
“我们是大吵一架,我也说过让她去死,不要回来了。但我没有杀她,我也不可能杀她,因为她是我的女儿。”他的防线终于被压倒,泪如雨注,他一直从白凝雪去世开始伪装出淡然的样子。让自己不去想曾经被赶出家门的女儿已经离开自己的事实。
“我把钱寄给这孩子也算是我的心安吧,也许是不愿意面对他作为我外孙的事实。”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失魂落魄地往门外走,尹师兄跟着我出来,我被他重重地丢在墙上。他的眼睛有些湿润,努力掩饰着刚刚哭过事实。
“仲夏,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有回答他,继续往前走。
“我对你真的很失望,”他拉住我冲我吼,他从来没有那么凶得对我。“他是老人,失去自己唯一女儿的老人。你没有任何证据用这样的方法审问他,你对得起你穿得这身警服吗?”
我一直以来总是质疑吴墨星,质疑老何,质疑尹师兄作为警察的能力。我却没想到我自己才是问题最严重那个。
我蹲下来,嚎啕大哭,像挤压了太久得到了适当。我看着一双熟悉的鞋子,抬头果然是吴墨星她像我昨天帮璐璐一样的把脸颊上的头发挽到耳后。
“为什么?”我带着哭腔问道。
“因为你总是自以为是,你总是以你的理解去理解着这个世界的人,这个世界的一切。”她直截了当地说,“可是你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一个人,也没有试图了解一个人。”
她说得对,我没有了解过一个人。就如同我不明白前男友为什么会和我分手一样,我从来没有懂他,我以为我懂,其实我根本不懂。我以为我知道整个案件的发展,然而我却一无所知。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觉得很多时候我也痛仲夏一样,自以为是,不可一世的样子。其实想想我们从来没有设身处地的想过什么,做过什么。但是这不就是成长的意义所在吗?
☆、停职察看
停职察看
“你简直就是胡闹。”老何把处分决定丢到我的面前,“学院培养你就让你这样审问犯人吗?你就留职等候查看吧。”
“老何,你不能眼看着线索都开始出现的时候让我停职啊?”我一听到让我留职查看,浑身上下所有的器官都开始迸发。其实当老何让我进他办公室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好了结果,无非写写检查或是背上什么警告处分。但完全没想到的是直接上升但停职察看。
所有的辩解都于是无补,我垂头丧气地出了老何的办公室。我第一次看到怜悯的眼神来自周围,我讨厌被怜悯,尤其是被我一直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凝视的如同吴墨星和尹师兄这样的人怜悯。
“你准备去哪儿?”吴墨星小心翼翼地问,似乎害怕一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