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老师都见过真迹, 还看这赝品做什么?我也就拿来糊弄糊弄门外汉, 哪能入得了你这行家的眼。”
行家?他还算不上,只是恰好比较熟悉她的画而已。
不过她不愿意,他也不好勉强,半笑道:“许文昊歌迷不少,说不定也有爱画之人,你难道就不怕被他们看出是赝品?”
温凊:“……”
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一来是她有以假乱真的自信,二来,许文昊的歌迷虽多,行家也不在少数,但他总不至于特地在专辑里写,这是某某某的画,多么多么难得,多么多么有名吧?
他是个歌手,又不是卖画的,歌曲好不好听才是重点,其他都是附属品,锦上添花罢了。
温凊相信以他的专业程度,还不至于让一幅画,抢了他专辑主打歌的风头。
她莞尔一笑,道:“虞老师会不会想多了?我看过文昊哥编导给的剧情,这是个远镜头,总共加起来也不到两分钟,还没有关于画的特写,他的歌迷不至于这么较真吧?”
许文昊估计也是看在不拍特写的份上,才会答应用她这幅赝品来顶替的,要不然他也丢不起这个人。
虞煊默不作声地看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点别的情绪,不过很遗憾,并没有,她面色平静,仿佛他就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
他笑,“你说的有道理。”
不动声色地过去,帮她把画上的薄布掖好,“不过,要买到能以假乱真的仿品也不容易,我看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你下去的时候注意点,别打湿了。”
还是四点多,天还没这么快亮,到处都黑漆漆的,温凊也没去阳台看过,不知道有没有下雨。
但她在房间没听到雨声,外面就算下了,应该也不大。
加上画又是装裱好的,外面隔了层透明玻璃,哪有这么容易就淋坏。
不过虞煊是爱画之人,又是的忠实画迷,有爱惜之心也难免。
温凊也没太在意,笑着应好,“我经纪人在楼下等我,我先走了。虞老师再见。”
虞煊嗯了一声,目送她出了门,却没有进洗手间洗漱,而是回了自己房间。
从博古架的最上层,把上回温凊看到的那幅画,拿了下来。
这是几年前他无意间在伦敦拍卖行得来的,本打算送给他父亲做寿礼,后来得知他父亲更喜欢那副《画堂春》,他便把这幅保留了起来。
的画都很有特点,除了画法独特,喜欢以小见大之外,她用来装裱画的画框,也特别与众不同。
它不是随便从装裱店里买的,而是从一个很著名国外装裱师傅那里定制的,除了做工和材料独具匠心,画框四周的花纹,也别出心裁。
真品画框早期雕的是海芋花,后期雕的是代表思念的夕雾草。
无论哪一种,她总会在画框右下角都会留一小块空白,刚好能做签名之用。
如果他刚刚没看错,温凊手上那幅画,不但画框像,就连右下角的签名,也仿的一般无二。
难怪她说能以假乱真,单从这几个细节,就可以看出,仿这幅画的人,是花了心思的。
只是,她从哪儿得来的?
如果没记错,她昨天除了去给许文昊拍mv,并没有去哪儿。
难道昨天下午,他去配音的时候,她去拿的?
有这个可能,但去哪里拿的呢?
她在国内没什么朋友,除了她签约公司里的人,就认识他父亲跟他。
公司里的人肯定不可能,他父亲就更加没道理了。
且不说他父亲不可能会买一幅赝品,单说温凊,她要有这功夫去找他父亲拿赝品,还不如直接找他要那幅真迹。
他父亲把她亲女儿,她要是开口,他绝对不会不给。
温凊应该还没傻到这个程度。
分析了一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杨帆打电话催他下楼,他迟疑了片刻,跟他说:“跟配音老师说我今天有事,可能去不了。让他不用等我。”
杨帆怪道:“老板,你今天没别的行程啊?怎么突然不去了?”
“有事儿。”他淡淡地回。
杨帆快要被他急死了,“什么事儿啊?您不会是背着我,接了什么的活动吧?”
依照虞煊的性格,倒也不是不可能,但总归还是会跟他知会一声的。
虞煊用耳朵夹着手机,挤牙膏刷牙,“《凤氏》不是今天要拍定妆照?我去看一眼。”
杨帆:“……”
魔怔了,他还没跟那导演谈呢。
……
温凊来得早,剧组造型师还没到,她先让夏至给她打好底妆,苏琳去把戏服抱来了。
她看了眼,两三套,有朝服,有常服,朝服很复杂,造型上要花的时间也长,应该先拍这套,打好底妆之后,她先去换了衣服。
换好,陆陆续续有人进来